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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轉輾難眠,思今湖廣非屬大明王化之湖廣,故今日祭先祖以告失湖廣之罪,諸臣同檢己過!”
這……
禮部左侍郎劉健等官員的眼睛不由得一瞪,卻是沒有想到朱佑樘竟然來了這麼一手,讓他們準備的攻擊頓時消失於無形。
若真按朱佑樘所說,大明如果真失去湖廣的治理之權,跟汪直那點事情相比,汪直的事情簡直不值一提了。
“不錯!事有先後,欽差遇襲,豈可不了了之?”
“若算上劉忠遇襲的話,湖廣已是第二回欽差遇襲了!”
“國朝至今一百餘年,從未有如此猖狂之地,湖廣之事當深究!”
“汪直的罪要論,但今豈是論汪直罪之時,當誅行刺欽差之亂黨!”
……
吏部尚書李裕等官員當即領會到了朱佑樘的意圖,亦是明白陛下的處事更有章程,當即便紛紛表態道。
紫禁城,奉天殿。
這裡盛放著歷代皇帝的靈位,當然不可能出現建文帝和景泰帝,故而只放著六位皇帝的靈牌,而最新的靈牌自然是憲宗。
朱佑樘來這裡上了一炷香,雖然知曉帝王死後其實已經化成一方泥土,但還是保持著一種恭敬的態度。
其實他知道汪直存在著一定的性格缺憾,並沒有王越那般精於算計,很多時候容易意氣用事,做事經常不計後果。
只是他亦看到汪直身上的閃光點,有著常人所不具備的執著,對敵人亦有著足夠的狠勁,所以心裡始終還是向著汪直。
這幫文臣只看到汪直暴走,只知道揪著汪直的過錯不放,但似乎都忘記南京神機營損失二百餘名神機衛將士,而堂堂的欽差差一點死掉。
即便是要追究汪直的罪責,那亦得先將行刺欽差和斬殺兩百餘名神機衛將士的團伙揪出來,這才是更加惡劣的事情。
現在那幫清流一心只想揪著汪直的過錯不放,只能說這幫人還是想要玩黨同伐異的那一套,壓根不在意朝廷是否會失去地方的控制權。看書溂
當然,那幫偽君子其實是巴不得如此,他們都恨不得自己家人或自己成為地方上的土皇帝。
“陛下!”郭鏞迎了過來,顯得恭恭敬敬地道。
朱佑樘看到歸來的郭鏞,便淡淡地詢問道:“那幫人怎麼說?”
“他們的口風全都變了,隻字不再提汪直,只說調查湖廣各衛兵員,查實是哪一衛的將士缺員少額!”郭鏞暗暗佩服眼前這位精明的皇帝,當即便將最新的情況彙報道。
朱佑樘看到這幫臣子還是能夠領會自己的苦心,便輕輕地點頭道:“即刻著令湖廣自查,務必透過傷員和缺員揪出行兇的團伙!”
雖然南京神機營不像神盾營這般勤於操練,但汪直從南直隸各衛挑選不少精兵填充神機營,戰力必定不可能太差。
現在之所以造成這麼大的傷亡,雖然很大原因是他們輕敵遭到偷襲所致,但從汪直彙報的戰況來看,絕對是一支訓練有素且配合默契的地方軍隊所為。
儘管不是最大嫌疑的安陸衛所為,但必定是周邊衛所的軍隊才有如此的條件,只需要核查便能水落石出。
幾日後,湖廣方面便有了各衛的情報反饋。
湖廣各衛雖然出現缺員的情況,特別黃州衛的情況最為突出,但黃州衛指揮使只承認自己吃了空餉,而他們並無人員傷亡。
其中事件還存在一條暗線,那就是他們的千戶已經陣亡,但各衛彙報上來卻是千戶和副千戶都是全員在職。
從種種的跡象表明,這一場針對汪直所率領的神機營的襲擊,很可能並不是衛所的軍隊所為,而是一夥來路不明的山賊。
“汪直今當論其罪!”
“大明各衛紀律嚴明,豈有犯下行刺欽差之理?”
“老夫看汪直是怕自己承擔統兵無方之嫌,故而胡編亂造,虛構自己險些身亡!”
……
一時間,京城處置汪直的聲音又起,甚至懷疑汪直僅僅遭遇一夥山賊,而一切都是汪直為了洗罪而誇大其詞。
七月的天氣多變,剛剛還是一個豔陽天,轉眼間便是陰雲密佈。
西苑,養心殿。
朱佑樘看著科道言官送上來的奏疏,卻是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
他其實一直都是相信汪直的,但面對湖廣方面所提交各衛所的調查結果,卻是不由得產生了動搖。
終究是隔著萬水千山,而這個時代並沒有影像資料,很多事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