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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土!”朱佑樘站在寶座前,面對廣場一千多名文武官員宣告自己的理論,轉而望向滿臉悲愴的翰林修撰林瀚道:“擬旨,將林修撰一家謫居欽州邊地!”
“老臣領旨!”萬安感受到朱佑樘此刻是擁有前所未有的怒火,更是明白朱佑樘所想要走的道路,當即規規矩矩地領命。
“昏君,你如此對待忠良,賢士必定跟你離心離德,大明危矣!”林瀚被拖走,但還是悲憤地指責。
朱佑樘從林瀚眼裡看到更多的是驚慌,恐怕此刻都已經後悔了,便望向禮部左侍郎劉健等詞臣:“還有誰要跟林瀚一起謫居西南邊陲?”
禮部左侍郎劉健等詞臣頓時默默地低下頭,終究意識到他們其實是以卵擊石。
待朱佑樘離開後,萬安的腰挺直了幾分,對在場的文武百官道:“大明對黎朝開戰,乃內閣跟六部共同的決議!若有誰仍是不服,可以跟老夫或你們的正堂官論一論,今在這朝會上如此鬧騰,伱們難道是想要奪門嗎?”
“朝堂的檄文已發西南,誰再論止刀兵,這便是漠視朝廷政令!”吏部尚書李裕代表六部官員強硬表態。
翰林侍講董越原本想要說話,但發現萬安等官員已經盯上自己,不由得將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翰林官員地位超然是因為他們是儲相,但現在的帝王是越來越務實,他們壓根沒有資格跟這一大眾朝堂大佬叫板。
儘管今天鬧出了很大的風波,但大明朝堂的核心決策圈還是擰成一根繩,並沒有改變大明討伐黎朝的決定。
西苑,養心殿。
由於大明軍隊已經向西南集結,現在找出安南檔案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甚至是時下朝堂第一要務。
身穿三品官服的順天府尹宋澄被召到皇宮裡面,而宋澄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連走路都是那般的一絲不苟。
“宋卿,你暫時將順天府衙的事務放下,劉大夏交由你來審訊,即刻全力追查安南檔案!”朱佑樘面對前來面見的宋澄,當即便下達旨意道。
此次事件鬧了不小的動靜,宋澄對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早有耳聞,當即恭恭敬敬地道:“臣領旨!”
朱佑樘看著宋澄轉身離開,突然叫住:“等等!”
“陛下,不知還有何吩咐?”宋澄愣了一下,顯得疑惑地詢問。
朱佑樘看著宋澄的眼睛,便是認真地詢問:“宋澄,你是主戰還是主和?”
“臣不懂陛下此話是什麼意思?”宋澄的眼睛閃過一抹茫然,顯得十分老實地道。
朱佑樘發現這個黑臉青年有時簡直是榆木腦袋,當即換一種問法:“大明對黎朝用兵,你怎麼看待此舉?”
“臣以為大明當不興不義之兵,然黎朝屠我西南村莊,又假扮海盜殺人焚船。其數犯我大明邊地,屠我邊民,可興刀兵伐之!”宋澄有自己的原則,顯得十分認真地回應。
朱佑樘看著宋澄並不像是矇騙自己,但還是認真地確認道:“你真這麼想?”
“臣這麼想可有何不妥?”宋澄頓時糊塗,便認真地反問。
朱佑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發現用那麼陰謀詭計來揣測此人並不妥,便咳嗽一聲:“你速速審理劉大夏,務必儘快尋回安南檔案,此事關乎西南戰事!”
“臣領旨!”宋澄知道事情確實非同小可,便認真地表態道。
朱佑樘看著宋澄離開,現在只能寄望於宋澄能給自己帶回好訊息,從而給征討安南的大軍增加幾分勝算。
宋澄從西苑門離開,當即馬不停蹄地趕往兵部。
待到下午時分,劉大夏被押解到京城,直接關押在看管嚴密的刑部的大牢中,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探望。
劉大夏這一路走來明顯吃了不少苦力,整張臉都瘦了不少,在看到宋澄的時候,倒有幾分印象地詢問:“你是徐溥的那個黑臉弟子?”
“正是?”宋澄知道自己這張黑臉容易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便輕輕地點頭。
劉大夏那張充滿憔悴的臉多了一抹笑容,畢竟劉溥雖然是上吊自殺,但跟當今天子其實是脫不了關係,便是開始套近乎:“說起來,老夫跟你老師徐溥的交情不錯,只可惜眼看就能夠施展畢生抱負之時,卻最終含恨而終!”
若不是朱佑樘突然打壓劉溥,憑劉溥的資歷和聲望定然能夠穩穩入閣拜相,而後在徐溥的主政下沒準還能迎來弘治中興。
“本官是來審你的!”宋澄對徐溥並沒有什麼感情,顯得十分認真地說出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