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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開盛世。今日本督斬你,用的是大明律法,後人何以笑乎?”王越朝著北邊拱了拱手,顯得正義凜然地反問道。
在場的百姓雖然早已經聽聞過王越的名聲,而今看到王越的所言所行,真切地感受到這確實是一位替百姓做實事的好官。
“本督不會理會青史,從安陸州復起之時,便不會在意這些虛名!今,本督要用你的人頭,告誡天下百官!朝廷的米糧別說五百石,哪怕是十石八石,亦得人頭落地!”王越的目光落向楊廷和,顯得異常堅定地道。
雷州知府林青書等官員悉數到場,在聽到這一番話後,便默默地縮了縮腦袋,很是擔心那把斬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斬!”王越不等楊廷和辯解,當即便丟下令籤道。
“瘋了,瘋了,肯定瘋了,怎麼能因這點事情斬我?”楊廷和被牢牢按在案上,頓時十分驚慌地道。
直到現在,他仍舊不明白。明明只是區區五百石,而且自己完全有財力可以填補空缺,結果這個王越還是要將自己斬了。
若是追根溯源的話,癥結恐怕還是在京城,還是在那位官妓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官妓,不是陛下小題大做,那麼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翰林官,是各方所重點培養的繼承人。
只是現在自己終究丟失了官職,既不是當朝首輔最倚重的同鄉後輩,亦不是當朝次輔最引以為傲的得意門生。
死吧!
堂下的百姓望向正在行刑的百姓,而怡紅樓的姑娘全都來了,此時卻是沒有絲毫同情地許願地道。
只能說,楊廷和高高在上太長時間了。
他出身於四川楊氏大族,年紀輕輕便中了舉,在京城的國子監讀書期間更是得到時任國子監丞的岳父青睞。
至於進入官場後,他更是如魚得水,跟三位當朝大佬都結下了親密的關係。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他必定能夠繼承文官集團的政治資源成為帝師和領袖,從而代表官紳階層限制住皇權,跟全天下的官紳一起共享這太平之福。
噗!
刀鋒閃過,一道鮮血高高濺起。
歷史終究還是改變了,文官集團所重點領袖的末來領袖在被貶後,竟然連一個倉大使都無法勝任,而今死在王越的刀下。
楊廷和的人頭滾落在地,眼睛睜得大大的。
直到此時此刻,他仍是不敢相信,他是這時代的人中龍鳳,結果竟然會死在這個被文官集團所排擠的王越手上。
“死了!”
“真的死了!”
“罪有應得,這就是報應!”
……
圍觀的百姓看到楊廷和的人頭滾落下來,初時看到那顆人頭顯得有點害怕,但旋即便紛紛解氣道。
倉庫的那個吏員冷冷地看著地上的人頭,而後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雷州知府林青書等人看到楊廷和被斬,似乎是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下來了一般,卻是暗暗地交換了一個眼色。
夜幕降臨,整個雷州城籠罩在淡淡的夜色之中。
由於本月便是中秋佳節,那輪殘月顯得格外皎潔,淡淡的月光正灑在這一座坐落在雷州半島的古城中。
雷州府衙的燈火通明,今晚的寅賓館顯得很熱鬧。
王越靜靜地坐在燈下翻閱雷州府的糧稅情況,雖然斬殺楊廷和能警示天下糧官,但現在所面臨的問題還得著手解決。
當務之急是籌集到足夠的糧食,若朝廷決定即刻征討安南黎朝,那麼這四府的存糧便可以成為軍糧。
“爺爺,我看那個楊廷和不像是貪墨庫糧的人!”王煜顯得越發的成熟,卻是說出自己的判斷道。
王越發現雷州府的稅糧並不樂觀,這裡似乎同樣需要清丈田畝,卻是淡淡地說道:“我此次斬的不是他貪墨庫糧,斬的是他瀆職!”
他自然看得出楊廷和沒有貪,但堂堂的儲相之才竟然如此翫忽職守,而今更是影響大明的備戰大計,自己如何還能輕饒?
有關備戰的事情,他其實沒有跟任何人提起。之所以選擇第一站來到雷州府,未嘗不是因為這裡的倉大使是楊廷和,卻是想要在這裡開一個好頭。
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楊廷和所看守的雷州府的常平倉出了重大缺額,而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若雷州府的常平倉出問題,那麼其他三府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而四府常平倉的問題很可能是歷史遺留問題。
正是如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