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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方雖身在險境,聽來都不覺好笑,這兩人怎麼如此憨直,說放就放,相隔如此之遠,猶聞巨聲,如在面前,那還得了?她遊目可以看見蕭秋水、左丘超然、鄧玉函幾人,雖無法語言,亦無法動彈,卻看見蕭、左丘、鄧等人目中,卻有一種很奇怪的神色。
這眼神似有笑意,又有欣慰,既發神采,又是焦急,更像有莫大的喜悅,要告訴她什麼,但偏偏又就不出話來。
唐方百思不得其解,但又無法詢問,但見三人似十分留意樓下那兩個莽漢的對話。
唐方不禁也留神地聽下去。
只聽那粗聲大漢怪叫一一聲,捏著鼻子直嚷嚷道:“好臭,他媽的好臭!”
那尖聲大漢笑道:“豈敢,豈敢,天下放屁第一臭者,是屁王,不是我。”
粗聲大漢一呆,問道:“誰是屁王?”
尖聲大漢笑道:“屁王鐵星月,就是閣下你啊。”
那粗聲大漢不怒反而笑道:“這還差不多,鐵咀雞邱南顧。鬥口你還可以,但要論放屁,你還不是我對手。”
尖聲大漢笑道:“這點當然。”
唐方心中一亮。
她現在終於瞭解蕭秋水等人的眼神要告訴些什麼了。
原來樓下的兩人,就是。
鐵星月!
邱南顧!
蕭秋水的好兄弟1
蕭秋水等人從唐方恍悟的眼神,也知道她瞭解了,所以眼色更是欣悅。
可是更令他們擔心的是:
這魯莽的鐵星月穹憨直的邱南顧,好像還不知道他們被擒在這裡,然而鍾壹柳雙二人在此以暗欺明,會不會使他們二人也同遭毒手呢?
只聽邱南顧嘻笑道:“論放屁你可以稱王,但論口才,則是我霸口邱南顧!……不過嘛,我放屁雖不如你,但卻能放屁放出狗的聲音來這點你該認了吧?”
鐵星月怒道:“我承認你的確是屁放狗叫,但我也一樣可以呀!我不但可以放出狗叫,還有貓叫、豬叫、鱷魚叫、老鼠叫……你要不要聽聽?”
唐方只聽得啼笑皆非,怎麼這兩人如此空話窮煩,幸好下面邱南顧已怪叫道:
“別別別別……我最怕你放屁的了,這樣好了,你對一半,呃,我對一半,一人一半,兩不吃虧,好吧?”
鐵星月不情願似地沉吟了一會兒,終於道:“好吧……”忽發現狗爬樹地的叫了起來,道:“喀,這樓原來是飯館,怎麼招牌是空白的?”
唐方一聽,心中一喜,知道鐵、邱二人,已經進入甲秀樓內了。
只聽邱南顧卻道:“空白招牌,不行,讓我上去摘下來看看……”只聽一陣衣袂之聲,又落到地上,落地十分沉重,但起落間足有四五丈,居然如此迅捷,邱南顧輕功之快急亦可想而知,柳雙洞、鍾壹窟二人臉色又變了變:
只聽鐵星月直著嗓子念:“……力……什麼……歡……又不是歡……什麼力……什麼居……”
邱南顧怒道:“什麼‘歡力居’,這個是‘權’字!‘權,字都不認得!”
鐵星月抗聲道:“豈有此理,誰叫他的楷書寫得那麼亂,不會寫字!”
邱南顧反問道:“誰說是楷書了?”
鐵星月怪叫道:“哈!不是楷書是什麼?四書啊?篆書啊?經書啊?”
邱南顧道:“放屁!是草書!”
鐵星月反問道:“誰說放屁是草書?屁是屁,書是書,你只能放屁,難道能放書?這次你放屁能放出一本四書五經來,我就服了你。”
這二人夾纏不清,強詞奪理,聽得柳有孔、鍾無離二人頭暈,蕭秋水等人若不是穴道被制早已笑得滿地滾,但迴心一想:自己來時,確也會看見空白的招牌,卻不似鐵星月、邱南顧二人真的扯下來察看,若他們先看見招牌背面有字,而且是“權力幫”,當然會有所戒備,不致遭了暗算。
能把甲秀樓買下來開茶樓食館的人,除了“權力幫”的錢多勢盛外,有誰能夠呢?
秋水等直痛恨自己的疏忽大意,然而聽來鐵星月、邱南顧兩個寶貝好象完全覺察不出什麼,還大搖大擺地上了樓。
說話如雷,放屁巨響,出手如電,輕功如鳥,這四件事,早已令鍾無離、柳有孔下了殺心。
蕭秋水等人是塞在桌底,上面壓滿了凳子、桌布,甚至還有掃帚與垃圾鬥,但在底下的一個縫隙裡,依然可以望出去,看見鍾、柳二人的雙腳,以及那把樓梯踏得咯登作響,大步上來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