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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血長流,藍衣大漢“桀桀”怪笑道:
“要你來多事!看我今天不收拾這黑煤炭,叫他娘生錯這粒蛋——”
黑老漢本是火爆脾氣,見阿旺為自己捱了揍,怒從心起,不管一切,一聲大吼便出拳打了過去。藍衣大漢卻是會家子。
一刁手就對住了,進身一連三拳,“蓬蓬蓬”打在黑老漢身上,不料黑老漢身子極為硬朗,捱了三拳,居然沒事,反而一拳捶過去,捶得這藍衣大漢金星直冒。藍衣大漢雖學過功夫,但平日仗勢欺人,哪有人敢與之動手,所以甚少鍛鍊,繡花枕頭,捱了一拳,嗚嗚呀呀地叫了一陣,雙手一揮,向身旁的那六七名大漢呼道:“給我宰了他!”
那五六名藍衣人居然都“霍”地從靴裡抽出牛耳尖刀,迫向黑老漢,阿旺嘶叫道:
“別,別——”
看熱鬧的人雖多,個個人咬牙切齒,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但誰也不敢助黑老漢一把。
這時忽然走出一個人,正是蕭秋水,擋在黑老漢面前,冷冷的道:“你們是誰?為何可以隨便殺人!”
藍衣人只見眼前一閃,忽然多了這樣一個白衣少年,不禁大奇,一聽他開口,才知道是外鄉人,那藍衣大漢獰笑道:“你問閻王老子去吧。”
一說完,五六道刀光,有些刺向蕭秋水,有些刺向黑老漢,有些刺向阿旺。
這時忽然見一人大步走了過來,抓到一個人的手,一拎,刀就掉了,再一扳,執刀的人手臂就給“格勒”地折了。他一面擰一面行,看來慢,但霎眼間七名藍衣大漢,沒有一個關節是完好的。
那藍衣大漢痛得大汗如雨,嘎聲道:“你是誰?為何要折斷我們的手?”
左丘超然道:“回家問你媽媽去吧。”順手一鉗一扯,這藍衣大漢的下巴臼齒也給扯垮,下顎掛在臉上,張開口,卻說不出一個字,蕭秋水淡淡笑道:“你們走。要是激怒了我們南海鄧公子,或者蜀中唐少爺,你們還有得瞧呢!”
藍衣大漢不作一聲,臉色登時如同死灰,互覷一眼,沒命地奔竄而逃,一鬨而散,全場頓時連一藍衣人也不剩。
這時只聽一人喝道:“什麼事?打架嗎?不準鬧事!”只見一人排開人群,走了過來,身穿差眼,頭戴羽翎,只是二級捕快的裝扮。
鄉民一見此捕快到來,竟也有些尊敬,打躬作揖,紛紛叫道:“何大人好!”
何捕頭一一回禮,走到黑老漢等人面前,打量了蕭秋水諸人一眼,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
黑老漢到現在還呆住了,他實在想不出這懶洋洋的長個子竟能隨隨便便地就能使七個人的手臂脫了臼。
阿旺卻道:“何大爺,我們又遭‘金錢銀莊’的人欺負了。”
何捕頭頓足道:“唉呀,你們怎能跟他們作對呢,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蕭秋水一聽,便知道事情大有文章,於是道:“現在事情已鬧到這樣,旺叔,黑叔,不如把事情詳告我們,也許我們可以替你們解決,否則,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何捕頭翻了翻眼,沒好氣地道:“你們外鄉人,哪裡知道厲害,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還是快快的回鄉去吧。”
蕭秋水傲笑了一下,他知道像何捕頭這種人,是需要唬一唬的。誰知道唐柔也有此意,這個靜靜不作響的白衣少年,忽然一揚手,三支小箭就不偏不倚,齊齊釘在何捕頭的翎帽上,何捕頭嚇得目瞪口呆,唐柔細聲笑道:“我是四川蜀中,唐家的人。”
“唐家的人”四個字一出口,何捕頭的口更是合不起來。三百年來,又有誰敢惹上蜀中唐家?
忽然一道白芒一閃,劍已回鞘,何捕頭三絡長髯,卻落下尖梢的一截,白面書生淡淡地道:“南海鄧玉平的弟弟,鄧玉函,便是我。”
何捕頭畢竟也是在外面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聽到海南劍派鄧玉平,大風大浪也變成風平浪靜了。
左丘超然隨手奪過黑老漢本來拿著的一根要用來對付藍衣大漢的船槳,雙手一扳,“劈啪”一聲,臂腕粗的堅硬木槳,全部折斷為二。左丘超然懶懶地道:“‘殭屍擒拿手’的二郎折棍法,你要看哪-種擒拿手,我都可以演給你看。”
何捕頭忙搖手道:“不,不必了。”
蕭秋水也笑道:“我姓蕭,何大人要不要驗明我的身份?”
何不頭笑道:“哦,無須,無須,小的姓何,單名昆字,不知蕭公子等俠駕到,真是……”
阿旺這時悄聲道,“若蕭公子等真要知道此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