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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好好看著，做事定要萬般小心，府裡的一草一木，你們都是賠不起的！”
“慢著。”唐念開口。
杜夫人喝茶的唇角微揚了揚，她放下茶水，開口道：“寒舟媳婦，你可別被嚇著了，不過就是一個做錯事的丫鬟，仗斃了的好，這粉彩梅瓶可比丫鬟值錢。”
“如今你也不再是卑賤的農女，更不是上不得檯面的鄉野村婦，可別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杜夫人一副諄諄教導的話語，卻處處戳著她的心窩子。
不過就是一個地位卑賤的農女，還真當自己是將軍夫人？
杜夫人心底嘲諷著，一個隨時會掉腦袋的將軍，有什麼可得意的？
“杜夫人，農女就卑賤嗎？還是說，只要住在村子裡，不管是農女也好，還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也好，在杜夫人的眼裡，都是卑賤的？”
唐念唇邊一直帶著微笑，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恍若未覺，繼續道：“杜夫人真要覺得自己高貴，就別吃這些卑賤的人種出來的糧食，也別和這些卑賤的人一樣，吃飯拉屎。”
“果然是鄉下來的，一口一個髒話。”杜夫人‘啪’的一聲，將手裡的茶盞放在桌子上：“寒舟媳婦，怎麼說我也是寒舟的母親。”
“繼母。”唐念糾正道：“杜夫人，我是很想喊杜夫人為婆婆的，可是那日隨將軍去婆婆墳前上香的時候，我一直叫的是母親，婆婆，若是杜夫人不介意，我也可以喊杜夫人為婆婆。”
“就是怕分不清，畢竟我婆婆早逝，每天都在佛堂前給婆婆上香，杜夫人確定要我喊你婆婆嗎？”唐念微笑的問。
杜夫人滿肚子的話，頓時哽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