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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點簡陋。”
女人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
這接到手上,莫谷就覺得稀奇,他是第一次見這種吃食,碗裡一個個小疙瘩,白的像首茬的棉花。
莫谷帶著慈祥的笑意,有絲遲疑,倒不是他不敢吃,只是覺得有趣。
見莫谷這副表情,一家三口會心一笑。
“這個呀,叫麻食,好吃著呢,你嚐嚐。”
男人說道。
麻食是用小麥磨成麵粉,兌水揉成溼幹適中麵糰,然後用手挫成形狀如大拇指指甲蓋大小的麵疙瘩,中間略薄,邊緣翹起,做法簡單,好做也好吃。
“這是小麥攆制的,它可做饃饃,麵餅,麵條,還有好多,但我最愛吃這個,很可愛。”
小女孩兒盯著莫谷吃了一口麻食,還故意朝他哈了一口熱氣。
“沒大沒小。”
她似乎有些賣乖,被男人低聲喝止。
“沒關係,那我嚐嚐。”
莫谷當然吃過麵食,不過麻食他是當真沒有吃過。對他而言,吃飯是個細緻活,吃什麼,怎麼吃很講究。
飯食入口進入腹中,有的化為人體供養,有的則成為廢棄物,這之間味蕾的享受跟體味最為特別。
莫谷細嚼慢嚥,吃了幾口覺得味道還可以,正要大口大口吃,突然外面“轟隆”一聲巨響,驚的這家人連忙放下碗筷走出去。
隨巨聲一起的,還有人們的驚呼聲,一時間外面喧囂不止,好不熱鬧。
人都跑出去了只留莫谷獨自一人,似是當即沒了忌諱,他大口將碗中飯食扒拉進嘴裡,似乎對外面的異響跟燥雜並不在意。
男人一家人走出來,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瞠目結舌。
原還是沙石的河邊,突然地底吸釋,大面積坍塌致使水流洶湧氾濫,
狂風驟卷。
而像索命羅盤一樣,顯出的巨型圓坑,以肉眼能及的速度快速朝周邊蔓延,踴灌的水浪像瘋魔一般不停的旋轉,驚濤駭浪甚是驚人。
颶風乍起,呼嘯連天,似是要把大地攪出個窟窿。
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所有驚異的景象卻恰恰被一個石圈圍繞著,像是施了法咒,石圈外圍居然驚風不懼,相安無事。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河岸上方的土路上,人們被眼前的景象驚的頭皮發麻,而他們在驚駭之餘想到之前砌石圈的莫谷,便開始唏噓驚險,有甚者開始跪拜石圈方向。
“這樣的場景平生第一次見,太可怕了。”
“那老人用石頭擋我們去路,我還茫然,原來是位救苦救難的菩薩。”
“菩薩,感謝解救我們啊,感謝。”
“是啊,善心大發的菩薩”
……
一時間,在場的人全都驚呼起來,留莫谷吃午飯的這家人,驚詫的面面相覷,內心可謂震撼到了極點。
很快,他們轉身快步回去。
“活菩薩?”
“人呢。”
掀開惟帳,裡面哪裡還有人,倒是那個飯碗被舔的很乾淨。
“阿爸你看。”
小女孩兒眼睛很毒,在碗旁發現了一張紙。
“時光不倒流,相見便是緣,用何首烏配上甘草,切片熬合薑湯,咳嗽半月就有好轉。”
字跡峻拔,提若玄河,如鋒刃斡旋天地之間。
明朗的天氣,風動雲移,似是把這一世的頹唐吹它個煙消雲散。
藏原天氣詭變,寒潮溼泠與旋風湧動,有時候不光在冬季有。
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莫谷的臉上,使他整個人抖擻的精神面貌顛覆成蓬頭垢面。
本是青燈不歸客,卻因濁酒戀紅塵。
莫谷的身上有一竹酒,酒香不烈,每走一段路他都要喝上一口,這竹酒還是他下西山問山腳一個農民討要的。
當然,做為回報,他送了人家一張鹿皮。
喜酒而不嗜酒如命,任天龍是跟莫谷學的。
選讀:
磕長頭是藏傳佛教信仰者最至誠的禮佛方式之一,又稱“等身長頭。”叩等身長頭是有一定的講究的,首先取立正姿勢,口中唸唸有詞,多為誦“唵嘛呢叭咪哄”這六字真言,相當於漢族佛教徒常誦的“南無阿彌陀佛”這類的誦語,朝聖者五體投地匍匐,雙手向前直伸。
哪怕是晚上十二點,凌晨三點,早上五點,伴隨信仰而生的微弱燈火依然在他們的精神高地輪迴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