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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女人碰觸仇敵,隻身犯險敢闖禁地,真是有情有義。”
二人起身走在灌木林中,脆枯的細枝被踩的“咯嘣”亂響。
“回到遭老子頭那裡,或許我們能騙到剩下的錢,可我們是不是能不這麼做……”
水墨笑著與水沁十指相扣。
“任天龍這人有點意思,既然有絕對的把握可置我二人於死地,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放我們離開了,這個人胸懷與城府在老頭子之上。”
水沁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水墨:“郎,說下去。”
“老頭子那裡,我們想得到的東西最後真能拿到嗎?”
“你是說……”
“與其把賭注放在一個詭秘不可知的人身上,還不如送他個順水人情,我們以此做籌碼或許還能分一杯羹。”
“郎,都聽你的”水沁說完靠在水墨的身上,眉頭一皺道:“不過天陰山太過艱險,恐怕……”
“那我們就賭他一把。”
……
二人停下腳步,相視一眼,扭頭看向天陰山方向。
清風不在,綠水長流。溫潤的氣息似灑脫又似消沉的漫沒過來,盪漾在漣漪的河面,充斥著孤船上的每一個人。
船頭站立的影子,斜了斜身子,似是船身搖晃,而就在此時,她突然覺察船底異動,便皺著眉頭探出身子,可是驟然,一條紅影瞬間閃現。
船艙搖晃的同時,開始大量滲水……
感覺情況不妙的任天龍他們急忙跑出來,可這時哪還有影子的蹤跡,他們剛要有所動作,不知何時驚現的幾條紅影,如厲鬼勾魂一般躥至高空,瞬間撕碎船隻,抓向眾人。
快如閃電,兇若驚鴻!紅似光,影如魅,一切也只是煦爾。
有道是府谷長眠下,菁苔也成鮮。
嬌柔的午陽灑在牛曼山,令人昏沉。若袖指南山,閒來無事,席地便能睡他個天昏地暗。
“郎,你說我們就這樣回去,是不是顯的有點沒臉沒皮,況且剛才還跟任天龍是敵人來著。”
水墨與水沁穿過蔥鬱的林木,開始朝山下走,幾隻鑽地鼠在他們不遠處,警惕而又俏皮的兜兜轉轉,似是玩意不佳,煦爾就又躥向了別處。
“世界上許多人,都是因利而聚,因利而散,而就眼下闖進天陰山他們需要
我們。”
……
“郎,他們人呢?”
二人說話間,已到山腳,水沁比著蘭花指,狐疑道。
二人下山不見任天龍等人的蹤跡,剛要以為他們已經渡河,可接下來眼前的一幕令他倆驚異萬分。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水墨黑著臉,目光晦暗著喃喃自語。
順著水墨驚詫的目光,水沁看到不遠河邊,鮮血遍佈,幾具屍體殘破不全,猩紅的鮮血染紅了一方河床。
而江河之上,幾條漁船已是破敗不堪,鮮有屍體掛在船沿。
目及之處哀鴻遍野,揪人心魄!
水墨水沁相視一眼,快步走向河邊,找了一葉還未破損的小船,划向河中四處探找任天龍他們的蹤跡。
二人清秀相依,風河綠畔,若給他們配上古裝,一定會是才情卓絕的江郎遊俠。
人都說銀狐妖媚弄人,可未見它悲壯落寞過,你又怎知它不是傷痕累累。
十年前。
湘州躍嶺,一處黑磚窯。
與任天龍一樣,水沁遭受惡菌流感肆虐後痛失家人。
不過,不同的是,她並沒有像任天龍一樣,有莫谷這樣的高人如父般將她撫養,而是獨自一人幾經流浪,被人犯子拐騙到了這個深山荒涼的磚窯內做苦力。
苦不堪言的負重生活,飢寒悽楚的低迷起居,令這個只有八九歲的小男孩兒,如同掉進了煉獄一般。
用髒兮兮又幼嫩的雙手疊起幾塊厚實的木板,然後抱著走向窯口,步履蹣跚卻又小心翼翼。
同他一樣被拐賣或坑騙過來的人還有很多,沒有人願意在此做工,四周圍牆都築起了鐵網,為的就是監禁勞役,至於逃出去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這裡,就是囚籠。
苦工中基本都是成年人,而像水沁這樣年紀的孩童,屈指可數。
“哎呀”!
水沁因昨晚溼了肚子,整個人有些虛脫,加上這半月根本沒吃上飽飯,所以在放下木板的時候,力不支體的摔倒在地。
“小雜碎,快,別磨蹭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