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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遞眼簾。
任天龍慢慢張開犀子,閃動眉梢。斜陽猛撲,似覺刺眼,他伸手橫在眼前,暖紅從他的指縫裡溢了出來,很是奪目。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在經歷了血的洗禮與失敗後,任天龍像是涅槃重生。知道了陰謀,陽謀,讓他洞悉了更深刻的人性與江湖的皮裡春秋。
任天龍起身,仔細檢查了一遍身上的傷口,結果讓他大吃一驚。兩天兩夜的休眠,身體輕傷痊卻,大傷以令人震驚的速度見康,血紅凝結、傷口漸合,連胸膛的槍傷皆是如此。
“唐門之藥,果實驚奇!”
任天龍喑嘆一聲。
其實任天龍不知道,他身體重創得到如此效果,除了唐門藥丸起到的療效之外,最主要的還是身體機能修復的太過明顯。
任天龍經山泉苦難,也是因禍得福。金絲蟲是病疫演化出來的細菌體,在寄生載體時,會增強載體的免疫力與皮層軟組織的修復功能,會將細菌感染與病變毒素減到最低。
這就相當於,載體如遇挫傷,肌膚腐爛、或毒素侵蝕。金絲蟲會盡快,將其做復原修復,其恢復速度是常年鍛鍊健身,增強的抵抗力一倍還多。
這種細菌體治癒載體傷病本身,是平常藥物無法比擬的。
驚喜之餘,任天龍環顧四周,林石跌宕,草垛迭起,蒼涼沉陰,到處瀰漫著荒蕪。寂靜像塵雨,濺踏著這片似乎被遺棄的森宇。
靜,似乎是身處地界,回饋給任天龍唯一的訊息,縱然想聽聲鳥叫,都成為一種奢侈。
“此處不知距離南山有多遠。”
任天龍對南山十分忌憚,若非萬不得已,他怎麼也不會踏入人類禁地。虎蛇鼠蜈,獠牙骸骨,這些想想都後怕。
迷茫是入山死敵,任天龍大步邁進,他想在天黑之前,走出這片不知名的林子。步伐穩重,前踏矯健,怎麼看都不像一個身負重傷的人。抬步正行間,他的身子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正前方,突然躥出一隻黑熊,黑熊寬掌大眼,體形碩大,面目猙獰,狠狠的盯住任天龍。裸露的貪婪,像是獵人盯著獵物一般。它口水直流,想必此行是伺機而為。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現在居然還在南山。”
黑熊的出現,無疑讓他疏鬆的神經再次緊繃。
水域闊寬無垠,縱然南山疆土宏廣,也不會擴張到如此田地。任天龍從堆積骸骨的靜水中潛出,深知水流與河床構造,完全違背了普通認知,以為自己由水域偏離出南山,不曾想,還是未能逃離這片禁地。
南山是一個殘缺的”鷹像”圖形,而任天龍正好在南山最東面的”鷹尾”位置。
見這怪獸擋住了去路,任天龍調整呼吸,做好率先出擊的對策。面對其貪婪的目光,任天龍毫無退避之意,反而將堅定的眼神,朝其觸遞了過去。黑熊狂張大嘴,露出尖銳獠牙,似是挑釁,又像是在示威。
任天龍小心翼翼的抽出四寸短刀,以猛虎之勢對之,他自認為可以將其擊殺。
黑熊怒視著任天龍,腳下爪子不停躥抖,似要凌空一躍,徹底將眼前這個人類撕裂當場。就在這緊要關頭,身前三丈,一直對任天龍虎視眈眈的黑熊,突然頭顱微微一顫,整個身子萎縮起來,隨即迅速退向身後,飛躥逃走。像被驚怕過度的羔羊,全然沒了剛才的威猛剛烈。
“怎麼回事。”
任天龍正欲以力博之,突然見黑熊瘋一樣的逃竄,身上的弦猛然繃的更緊。
突然,他警覺一動,身體向後一仰,頭及腰,雙手立地,只見一道紅影從他的眼簾掠過。
“這是什麼東西!”
任天龍眉頭緊皺,呼吸急促,一個全身通紅的獨眼怪,飛躥而來。那雙巨大且猙獰的獠牙,陰森可怖的顯露出來。
“黑熊?獨眼紅怪?”
任天龍似乎想到什麼,身體頓然一震,銀冬赤影迅速從腰間抽離,如臨大敵般直身猛退。
“走了一個黑熊,卻來了一個更厲害的。這獨眼紅怪非同小可,看來得小心應對!”
憑它剛才快如驚閃的速度,加上剛才黑熊的反應,讓任天龍完全有理由相信,眼前這個獨眼紅怪是個超強的“勁敵。”
四角而立,體紅如血的獨眼怪,見一襲未成,猙獰獠牙發出“咯嘣呼嘣”的聲音,似是當即就要將任天龍挫骨哫嚼。
任天龍見此,手中尖刀握的更緊,敏銳的神經提到了極致。
獨眼紅怪猙獰磨牙,前蹄牟動,突然一個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