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火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再者無論這管家如何的權力滔天,都將受制於紀正朗,這些他秦遠忠知道,而且一直都很清楚。
“叫人去敲打他一下。”
紀正朗朝噴泉邊緣慢步前行,秦遠忠弓身緊隨其後。
“是的,老爺。”秦遠忠恭然領命。
他當然知道這個主子心裡所想,必然不問其因便知其意。
無論如何,任天龍都是為了紀正朗的女兒。或出同情,或出自責,紀正朗都不會對任天龍隻身犯險,坐視不管。
而且經紀雪遭謀害一事,紀家同葉家已是水火不容,將怒火與硝煙擺在了明面上,雖然現在紀家已是陽城霸主,獨佔鰲頭。可葉家數年恢弘的根基,若說轟然沉默,別說紀正朗,世人都不會相信。
擊殺葉成坤,紀正朗比任天龍更迫切。但他知道,他不能。不管是政商牽制,還是忌憚其家族根基,他都不能此時出手。
愛女的長眠不醒,對紀正朗的創傷很大,恨不得葉家頃刻覆滅,在陽城地界徹底消亡。人位高權,必有牽絆與權衡利弊之心,對於紀正朗而言,沉壓是他目前唯一的抉擇。
隱忍是需要心境,城府跟見地的。
他所承受與擔當,何其厚重。
正因有了忌憚,才不能像任天龍一樣,一意孤行,率性而為。
“任天龍來了陽城,怎麼會逃過紀家耳目呢。呵呵,你看這盆栽,給水太多它就死了,所以得適當鬆鬆土它才鮮活,更力生長。”紀正朗望向堆砌的色彩斑斕,光鮮亮麗的盆景側過眉梢,瞥向身後的秦遠忠:“你說是嗎?忠叔。”
“老爺,屬下知錯,都是我教導不嚴,請老爺責罰。”
秦遠忠聞言,當即單膝跪地,弓背低下頭顱。
“起來吧,忠叔,你跟著我有多少年了?”
紀正朗轉身看向秦遠忠,面容祥和,他彎下傲身而立的身子,伸手託其胳膊,示意起身。
斜陽鑲鍍金黃,撒下了滄桑,卻剝離不了陳舊。
“回老爺,屬下跟隨老爺有十八年了。”
“是啊,歲月催人老,我倆現在都老了。”
紀正朗拉著秦遠忠的手不放,後者雙手提抬握住,有謙卑扶持之狀。
“呵呵,聽下面人說,你近日老喝酒啊,老胳膊老腿了,還像當年那樣剛烈。”
“人老了,就這點愛好,老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康健,紀家之福啊。”
“那今天,我們喝它兩杯?。”
“老爺喜歡,屬下不醉不歸。”
“好,哈哈……”
二人談笑風生,一路同行,從泉池步入廳堂。
一個若谷長虹,一個謙恭以默。
紀家高高在上的掌權人,此時像極了兩個漸衰即老的糟老頭子。
七月,陽城驕陽似火,熱熱烈烈,開懷釋放它沉積已久的熱情。所有的光和熱籠罩著大地,或許是上帝無意滑動了手中火柴,點燃了這個季節所有的激情。
天空被熾熱的烈焰,燃燒的蔚藍純淨。蔥翠的林蔭,蔥翠的綠,修飾著夏的嬌羞。
蔚藍的海面,金黃的沙灘,頑童帶著小小的紅肚兜兜,光著腳丫,光著小屁屁,手握著塑膠小桶小鏟,舀水挖沙盡情遊戲,海面上人頭顫顫,大傢伙忘我地感受著海水的清涼。
這個季節花朵嬌豔美麗,半羞遮面的荷;純淨清香的茉莉;“盛夏綠遮眼,此花紅滿堂”的紫薇。
簡單、清香、純情、浪漫,醉人,灑脫,歡快……
正陽高照,一抹驕陽揮灑向紀家東廳的長廊。
長廊寬長,廊木皆為上好的紫檀,經防腐無毒的塗料粉刷,再被橙紅色凌霄纏繞,很是美觀。
驕陽映襯,凌霄藤蔓蜿蜒出三丈以外,在紫檀木柱上,攀附吸長,宛若綠龍,柔條纖蔓,隨風搖曳。
廊庭一處,一箇中年男子背對長廊,面向庭前的荷塘。
荷葉翠綠,只需數片便掩蓋了一塘。塘池荷水碧清,在陽光肆無忌憚下,更加碧玉撩人。
長廊一側,步出一名絕豔女子,她身席天藍色的香雲紗旗袍,高挺的胸峰右側,以白裡透紅的荷花配襯,豔麗大方,清雅過人。
她生著一雙美麗的桃花眼,眼長,眼尾略彎。眼睛四周略帶紅暈,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長,眼尾向上翹,瞳仁往上面作斜視,黑白並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非常撩人。
她玉腿高挑,雖被旗袍包裹,卻難掩它的玉潤玉骨,性感白皙。一雙白色高跟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