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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五人也亦如此。
當然,眾人裡,要數對福爾羅德的怒意之最,任天龍當之無愧。
從入獄的第一天,因為邁克菲的狼子野心,凱威的死讓任天龍無情的成了替罪羊,這也在接下來數月裡,任天龍備受悽苦,多次徘徊在生死之角。而這一切,都是拜邁克菲所賜,然福爾羅德卻成了此人強力護衛,如此,任天龍怎能不恨。
“怎麼,這是要動手了嗎?”
福爾羅德氣息穩沉,並未因身處異地而覺之訝然,反而異常敏銳的覺察到哈利奧拉的鋒芒,任天龍後來居上的氣勢。
他話剛落,克洛娃等人瞬間將目光全都聚了過來……
人處在不同的環境,面對著則是迥然不同的心境與感受。
在阿提卡監獄犯下滔天罪行,引發的暴動造成數十人死傷,這是多大的罪過,鐵妖會好心就此放他們離開?任天龍他們不傻,當然明白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分道揚鑣,自謀出路去生還這是愚蠢的舉措,可眼下團結一致靜觀其變,這樣的有利佈局,恐難實現。
“你多慮了。”
哈利奧拉深知,未搞清楚眼下局勢針鋒相對,無異於自殺。
這種覺悟在場地所有人都會有,當然,也包括任天龍與福爾羅德。
入冬的中東北部,總是陰集著枯燥,縱然晨露沾染,碧藍洗空,都會是天乾物燥寒風刺骨。
蒼穹之下,廣博的原野之中六人哆哆嗦嗦,如同螺蟻一般漸自蠕行。眾人裹衣束領,想來身上的囚服與囚鞋,已很難將暖意送給他們。
荒野連綿數里,分散並不是明智的選擇,特別是對福爾羅德而言,可他依然頑固的留在最後,與前方任天龍、哈利奧拉等一行循序漸進的五人,保持著七丈之距。
這就意味著,荒野滾石、叢草溝壑之中,福爾羅德要靠自己走出這片荒蕪。
“怪了,福爾羅德這麼好的身手,怎麼與邁克菲聯絡在一起?”
任天龍走在隊伍中央,與福爾羅德並肩而行,他唇齒乾燥,撥出的氣息白霧粗長。
哈利奧拉看眼任天龍,看著這個攪動風雲的始作俑者,無時無刻都能讓人感受到勇猛之風,謀略之才,傲骨之器。任何事都不拖泥帶水,果斷而堅忍,也正是因為這些別人無法企及或一生都達不到的境界,都顯現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哈利奧拉才會帶領死門,在暴亂中鋌而走險的出手相助。
這是敬佩,也是內心深處的撼動。
地獄萬惡,總會有被感化的時候,這不是善惡與共,而是覺悟,是宇宙規律。
當然,這中間多多少少也參雜了死門好鬥的嫌疑。
“剛到監獄的時候,福爾羅德深受邁克菲的照料,他眼睛雖然是瞎了,可心不瞎。他知道邁克菲野心勃勃,可又知道他心思非常細膩,也很謹慎。所以在邁克菲請他出手時,他才會不遺餘力的與我們對抗。”
“可惜了這麼一個高手,被一個死在了謹小慎微上的人所累。”
哈利奧拉說完,坤平便生硬的輕嘆了一句。
“聽過很多邁克菲的傳奇,他既然這麼厲害,怎麼會被關進阿提卡監獄。”
任天龍一旁的克洛娃,耳朵豎挺,隨即上前幾步饒有興趣的接過話來。
“紅顏禍水啊。”
哈利奧拉長嘆一聲。
1999年的夏天,邁克菲被酒吧女控告,翻出多年前那場滅門慘案,至其鋃鐺入獄。這個女子,正是讓他痴狂,而終究無法釋懷的愛戀之人。
“不過說真的,還得感謝你任先生。”
隊伍最後面的弗萊特聽聞眾人細嘆,便出聲感慨起來。
“哦,怎麼這樣說。”
任天龍說話,周圍幾人又都回頭側瞧一眼。
“還用說嗎,沒有監獄暴動,我們也不會呼吸這新鮮的空氣啊。”
克洛娃似懂弗萊特言外之意,於是輕笑一句。
“對,監獄到處都是大糞。”
……
任天龍對這二人言談付之一笑。
人生就是生與死的遊戲,循序漸進,在重複中掙扎,繼而上演著妥協與倔強。
既如此,誰又能真正主宰命運?
眾人百無聊賴,惡劣的天氣與漫無目的的荒野路途,實在讓人心生荒涼。打趣幾句後,沒誰再願意多說一句話,乾癟的喉嚨迎著枯燥與潮溼,讓人難以消受。
任天龍回頭看眼後行不遠的福爾羅德,發現他步伐穩重,手中木棍全為杖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