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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戰神
人若想好好活著,有些東西不能碰,例如毒,或是賭。有的人究盡一生,都是欲罷不能,備受其害。
賭,從古至今,有人的地方就有賭莊。
一入賭門深似海,賭徒為什麼會輸,說客觀點是為貪,他們大多時候是自己在跟自己賭,賭人性,賭貪念,賭慾望。
西州城地廣人多,賭博場所更是落地無數,而破敗之地的隴南,便是賭博盛地之一。
臨近正午,天顯陰沉,總有一道蔥鬱的幕布席捲蒼天,似讓沉睡不再神話,讓宿命成為永恆。
大道焦雜的人流中,一箇中年男人裹衣穿行,整潔的服飾顯在大道兩旁還算得體的門店前,有種雁過留聲的虛榮感。
中年聳拉著肩膀,似是覺得涼意侵襲,於是加快步伐。他在大道一處左側轉彎,經過一個弄堂,坐上電梯上了四樓。
在經過弄堂的時候,一些衣著光鮮暴露雪白的髮廊女朝他紛送秋波,不過他視若無睹的與之拂袖擦肩,這倒不是他不好色的緣故,而是在他的心裡,有比性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電梯門開啟,中年男子拉開一個紅色的布簾,頓然諾大的場地中,各式賭博機器此起彼伏的排列,玩法也是五花八門,諸多賭徒亦是沉浸其中,並沒有誰真正在意這個長相普通,看似寬厚還有些怯弱的男人的到來。
“孟子德!”
男人一進來,便有一個青年上前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這可好久沒見你來過了,怎麼,有錢了?”
青年對孟子德露出的狐疑並不以為然,像是老熟人寒暄一般。
“你……”
“別墨跡了,跟我來吧!”
孟子德正要說話,青年笑意的面色突然一變,冷冷道。
似是預料到什麼,孟子德臉色一黑,跟著青年出門朝邊側的房內走去,雖然他很不喜歡有人夾挾著他的脖子。
“劉哥。”
孟子德被帶到房間,見全是魁梧大漢,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衝著靠牆一個抽菸中年點頭哈腰道。
“你是來還錢的?”
中年男子見孟子德進來,溫和一句道。
“劉哥,我……”
孟子德負債累累,妻離子散的初始,還是拜此人借他的第一筆錢開始的。
如今他的房子為抵債過戶到中年男子劉晃的名下,還欠下此人一大筆錢,即使他孟子德早先就知道對方是高利貸。
“別緊張,我知道你跑不了。”
劉晃猛吸一口煙,輕緩道,眼神中透露著:你這輩子,我吃定了!
孟子德面色難看,他怪不得旁人,怪只怪自己迷戀賭博,將好好的一生葬送殆盡。
見孟子德不說話,劉晃也不多言,便示意他離開。
“這孫子比之前老實多了!”
“他孃的敢不老實,不老實老子弄死他。”
“街西開的狗不理包子鋪是他的?”
“狗不理包子,狗都不吃,生意能好哪去。”
“沒關係,他的房子算做利息也就管幾個月,到時再沒錢我們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
“哼哼……”
孟子德走出去,並未聽到劉晃一幫人對他乃至以後人生的審判,他急衝衝的朝電梯方向走,一股怒火與慚愧化身成的悲憫在他心中燃燒,燒的他體無完膚,如同被遺棄的乾屍。
叮!電梯門開啟,孟子德跨步進去,他手握拳頭,雙目緊閉。
“我發誓,再也不會想著賭博了!”
孟子德發誓,不過,他這樣的誓言,近一年來,不知道發了多少次,估計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走在街上,孟子德仰望天空,他發現天空陰鬱著嘲諷,曾幾何時,他仰天長嘯,喜怒哀樂皆是酣暢無拘,可自從墜入賭門,生活徹底黯淡失色,也就從那時開始,他感覺自己活得不像是個人。
像條狗。
對,他孟子德現在活的像條沒有訴求,沒有感念,沒有靈魂的狗。
行人如織,車流穿飛,孟子德折身朝另一條道走去,在一個街角右轉他上了二樓,推開布簾,又是一個賭場。
賭徒的話最不可信,你信他就是跟他同樣站在懸崖邊上,他跳下去的時候,順帶也會拉上你一起。
孟子德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賭博,可是貪婪的慾望早已腐蝕了他的肉心,短暫的剋制只是為了更加狂大的肆無忌憚。
從四樓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