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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恩說。
“不要緊。”繼來轉向亞兵。“再講點什麼。我很喜歡聽。”
但是亞兵也不吱聲了。
“好吧,”繼來嘆了一口氣。她解開胸口兩顆鈕釦,把襯衫領子扯開,袒露出左肩。
繼恩和亞兵仔細觀察著;一個極小極小的紅點。
繼恩輕輕碰了碰,繼來痛得皺起了眉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亞兵焦急地問。
繼恩不回答。他溫存地給繼來扣好鈕釦,問道:“有多久了?”
“才兩、三天。”
“為什麼早不說呢?”繼恩責問道。“我早就懷疑。
你看,“他一手把花豹抱過未——那條狗正髓縮著,靜靜浮在空中。繼恩把花豹的鼻子旁邊指一指,這兒也有一個明顯的紅點。他輕輕碰了碰,花豹一掙扎,竄上了駕駛艙頂。
“宇宙線?”亞兵恐懼地問道。
“唔,”繼恩沉重地回答。“一定是前幾天那次事故:宇宙服漏了,宇宙線正好透進了身體。”
“怎麼辦,怎麼辦?”亞兵焦急地問。
“沒什麼,我挺得住。”繼來咬著牙說。
“我們這兒沒有大夫。”繼恩嚴肅地說。“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請。唯一的老師是那些縮微晶體片。亞兵,你的天文學課程也停一停吧。我們都來鑽一鑽醫學。我們不會束手無策的。”
“宇宙線……有這麼厲害?”亞兵問。
“當然。幸虧她受到的劑量可能不太多,要是超過一百五十倫琴,就不好辦了。宇宙線——是我們現在已知帶有最高能量的粒子哩。”
……但是繼恩的估計不正確,繼來受到的宇宙線傷害大概超過了一百五十倫琴,園為她當夭晚上就開始感覺頭暈,而且嘔吐了。花豹的病情還要嚴重。它雖然不會說話,卻一天到晚蜷縮著,兩隻聰明的眼睛流露出痛苦和絕望的神色。它已經什麼都不吃了。
繼恩和亞兵發狂似地翻閱著寫著“醫學”的那幾箱縮微晶體片。他們已經不分白天和黑夜,沒有休息。他們在螢幕上展示過的材料足夠醫學院學生念好幾年的了。但是關於射線病的記載是很簡單的:射線劑量超過150 倫琴的,50%死亡。如何救治?作燒傷處理,內服 A。E 。T 。A 。E 。T 。是什麼?他們找我運艙中一個小藥庫。翻箱倒櫃,各種藥品多極了。他們翻了半天,A。E。T。終於找到了,是裝在膠囊中的粉末。他們按著說明書給繼來服下,也灌了小花豹兩勺。燒傷處理怎麼作?因為直接受灼傷的部分只是一個小紅點,塗點燒傷油膏試試看。這一切都處理完後,兩個人又守在繼來身邊。
他們相對無言,互相凝視,透過眼神交流思想。這些眼神裡交織著什麼樣的感情啊!
對子他們來說,繼來都是最親近的人。三個人,遠離祖國、集體和親人,在“東方號”中,深入星際空間,行程兩年,互相勉勵著,共同戰鬥,而忽然間,繼來……
繼恩十分清楚,射線仍然威脅著親愛的女未女未的生命。書上的記載是治療一般的射線病,但是現在不知道透入繼來面板的是什麼樣的高能粒子?小花豹已經生命垂危了。這隻剛到“東方號”上時不過是四個月的小狗,兩年間長成了一頭健壯有力的大狗,然而它現在僵臥在半空中,它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有時只能動一動眼瞼。
“當然,花豹是首當其衝的。”繼恩分析著,他心裡一遍又一遍清理著思路。“洞是它咬破的,所以宇宙射線首先穿透它的鼻子,到達繼來身上應該是微乎其微的,因為她和外界空間還隔著一隻狗。當然,強有力的輻射會毫不客氣地穿透一隻狗,但它畢竟要減弱力量……”
繼恩看了女未女未一眼。她靜靜地躺著,象是在酣睡,其實地是在昏迷狀態中。繼恩感覺到那樣痛苦,他無意識地讓自己在空中飄浮。當他飄到那個書寫日記的螢幕的時候,他漫不經心地開啟了它。螢幕上映現出大前天繼來寫的一篇日記:……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今天除夕,離開家快兩年了。兩年前的今天,我還在上海收拾行裝,準備到宇航城去看爸爸媽媽呢!可是,哥哥和亞兵都在忙著自己的功課和研究,他們好象根本忘了日子,我為什麼想得那麼多呢?是女孩子的軟弱,感情脆弱,還是別的?肩膊上有點痛,不知為什麼……
爸爸和媽媽在幹什麼呢?在吃著除夕的晚飯,思念著我們?還有嶽蘭女且,她一定也來我們家,她就好象我們家的人一樣……不,他們不光是思念,他們一定在想法子,在建造飛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