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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讓她的心裡湧起絲絲暖意,於是再看那個小男孩,就覺得親切多了,面對他的時候,也不會再有害怕表達不出親切感,而被人發現她其實不是真正的如花的擔憂,讓她的言行能夠更自然一些。
“姐,娘說你遲幾日才能回家,我正掰著手指頭等呢!”男孩興奮地臉上都浮起了紅暈,掀開被子就想下床,慌得如花娘連忙趕過去按住他道:“看起猛了頭暈!還不快躺下,你這身子不能再著涼了。”說著,又拿手替他掖緊被子。
這男孩真是挺可愛的,溫柔微微笑了。她以前還在心裡尋思過,花那麼多錢再押上二三年的時間去照顧如花的家人,到底值不值得,但這時卻覺得自己的銀子似乎沒白花,起碼救活了這樣一個懂事的男孩,而且她雖然可以不依靠別人,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心裡卻難免會有一種沒有歸屬感的孤單,此刻見這男孩真心歡喜她這位姐姐,也算覺得有了安慰,笑道:“你快好好躺著養病,姐姐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往後天天見著,你估計還會覺得煩。”
“怎麼會煩!”男孩聽溫柔這樣一說,急得又想翻身坐起,他小時候其實是如花一手照看大的,才三四歲的時候就被姐姐牽著在家門口玩耍,一口一口的替他餵飯,因此他對如花的感情實在不亞於自己的母親,見她能夠回來,自然開心。
溫柔見他歡喜成這樣,心裡難免有點酸楚,可憐他不知道,他真正的姐姐,再也回不來了!不過現在似乎不是感嘆的時候,溫柔心裡惦記著小環,估摸著她一個人在知味齋已經等得焦急惶恐得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於是安撫了溫剛幾句,就急著要出門去尋小環。
“娘,我爹以前穿的衣裳還在不在?”她想改扮了男裝上酒樓去,這樣應該不會太引人注目,要知道她現在雖然自由了,小環卻還是逃奴身份呢,低調行事,才能保安全。 “你爹的衣裳?”如花娘回過身來,奇怪她找這個做什麼,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的女兒有些變了,行事實在讓她捉摸不透。
“我有急用,快替我找找吧!”溫柔沒工夫解釋,也不想解釋。
如花娘依言開了屋角的箱子,取出兩套打了補丁的衣裳給她,溫柔連忙接過來往身上一比劃,頓時黑線了,衣裳太大,套在身上肯定松跨跨的,模樣一定很滑稽,反倒引人注目。可是現在再改小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她的目光又投注到了溫剛身上,打量了他一會,搖搖頭,這個男孩太瘦弱,衣裳太小,穿到她身上就緊繃繃的了,忽然一瞥眼,看見如花娘滿臉疑惑的站在那裡望著她,便喜道:“娘,你的衣裳借我穿一下吧?”
如花娘的身材同溫柔差不多,只是比她略矮胖一些,溫柔拿了她的衣裳,跑到拿布簾隔開的裡間,換上後活動了一下手腳,覺得還是挺合身的,便又忙著動手拆辮子,想把頭髮全部盤起來,改妝成婦人裝扮。
“你到底要做什麼呀?”如花娘掀了簾子跟進來。
“有點事要出去辦。”溫柔一邊說話,一邊麻利的替自己梳著髻,這段日子她在趙府裡也沒白混,起碼早起看那些丫鬟與趙顏梳頭,學會了幾個古代常梳的髮式,自己梳個簡單的髮髻,還算是小菜一碟。
如花娘欲言又止,不知為什麼,她感覺自己最近對這個女兒生出了一份莫名的敬畏感,不太敢幹涉她的事,躊躇了半天只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溫柔搖搖頭道:“別等我吃飯。”說著,她遲疑了一下,問道:“娘,我讓你打的鐲子和簪子呢?”
如花娘見她問起這個,便探手入懷,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個布包,開啟后里面赫然是兩對鍍銅的鐲子和簪子,遞給溫柔道:“在這呢,你收好。”
溫柔微微一笑,拈起一根簪子把頭髮固定好,然後將一對鐲子套在手上,下剩的,她照樣包好,揣進懷裡,走到外間,輕撫了撫溫剛的頭,向他道:“姐姐出去辦點事,一會回來。”
“啊——”溫剛看到她穿了自個孃的衣裳,還完全盤起了頭髮,扮作小婦人的模樣,已經很訝異了,再看她站在門邊,做賊似的探頭向外張望了一下,見門口沒人,才閃身出去,更是驚掉了下巴,暗自嘀咕著,怎麼幾年沒見姐姐,她的舉動就變得如此古怪起來。
溫柔此刻心焦,壓根沒留意自己的舉動是不是令人覺得奇怪,她只怕引人注目,到時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見鄰家一個老太太正背對著她在摘菜,另有一個小孩在自家門前玩尿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立刻貓著腰偷溜出去了,結果出了門走了一段路才後悔,居然忘記問如花的娘,去知味齋到底怎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