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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霖一翻白眼到:“喊我來就為了問這個?我忙得很!若是沒別的事,可以讓我回去了吧?”
滿殿再次鴉雀無聲起來,眾朝臣們面面相覷,無法相信在皇帝面前,竟然也有人敢如此無禮和不羈。
謝正瑞無語苦笑,這樣一個人,他是代之以禮,還是代之以厲?若何霖是個沒有本事,只靠嘴皮子唬人的大夫,殺了他都算便宜他,就怕他身懷絕世醫術,殺之就令人扼腕痛惜了。
最後還是裴景軒出聲懇求,讓何霖看在故舊的份上,救他一回。
何霖翻著眼看看裴景軒,那摸樣彷彿是在考慮此人值不值得救,半晌才一臉勉強道:“好吧,誰教我心善呢?只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了。”
他此言一出,裴景軒鬆了一口氣,但滿殿人都是一臉的不以為然,真是從沒見過如此皮厚之人,自吹自擂竟一點都不臉紅。
“拿紙筆來!”何霖才不管別人怎麼瞧他呢,呼喝一聲,就跌坐在地上。
內侍看謝正瑞頷首,連忙按照何霖的指示去做,拿了一小碟極品貢籤和筆墨,恭恭敬敬的擱到他的面前。
何霖提筆飽蘸墨汁,略一沉吟,就在紙上龍飛鳳舞起來。
謝正瑞坐在殿上,微伸著頭,想看他寫些什麼,就連殿上分列在兩側的朝臣們,也耐不住心裡好奇,個個睜大眼睛,窮極目力。只有九皇子,此刻站在何霖身後,探頭往紙上瞧了一眼,就忍不住苦笑起來。
何霖運筆飛快,沒多會,一張貢籤就寫滿了,他滿不在乎的隨手一揭,遞給內侍,又歪著頭賞玩起那方雕著飛雲拱月的硯臺來,笑道:“這個硯臺不錯。”
“喜歡就賞給你吧。”謝正瑞隨口說著,接過內侍呈上的貢籤一看,頓時兩眼發直,茫茫然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問道:“何大夫,你滿紙寫的都是什麼?朕一個字都沒看懂!”
“沒懂?”何霖也是一愣,最後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悶頭又重寫了一份,重新遞了上去。
這次謝正瑞看懂了,而且越看越激動,滿面興奮之色,簡直要拍案而起了,最後猛然吼了一聲,“奇哉!奇哉!”,說完,卻又惴惴不安的向何霖再次確認道:“何大夫,找你這上頭寫的去做,真能杜絕天花病症?”
何霖一翻眼道:“不信你找人試,錯了再治我的罪!行了,沒事我走了。”
他說著,將硯臺隨手一翻,濺了一地的黑墨,又抓起極品貢籤,跟使破抹布似的,在硯臺上胡亂擦了兩下,然後擲棄,只把硯臺揣入懷中,當真就走。
“何大夫——”九皇子急了,“請留步!”
“靠,有完沒完!”何霖轉過身來,不耐煩的看著九皇子道:“有話快說,有……啊那個快放……
九皇子聽得一頭霧水,但沒敢多問,只一臉懇切道:“請何大夫替我父皇診診病,開兩季藥方。”
“看病?”何霖揮揮手道:“我沒這閒工夫!”
不替人看病,當啥大夫?滿殿人的臉都霎時黑了。
何霖的言行舉止已不是初上殿時的不敬了,而是大逆不道之至,但是誰也沒膽子去呵罵他半句,萬一他轉眼就同意替皇帝瞧病,條件確實要處罰得罪了他的自己,可怎生是好?因此個人具都低著頭,假裝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眼前這一幕。
謝正瑞手裡緊捏著何霖寫的字紙,臉沉了下來。只一轉念的瞬間,他已經在殺與不殺何霖的想法中反覆搖擺猶豫了數次,最後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怒意,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看九皇子如何與此人周旋。
“何大夫,你不說最心善的麼?”九皇子再次懇求道:“請千萬發發善心,替我父皇瞧瞧!”
何霖一聽這話,臉上竟然露了笑,止住腳步,一呲牙,樂道:“這話我愛聽!那就勉強替他瞧瞧吧!”
謝正瑞的手捏得更緊,心裡殺意頓起,暗自謀算著是不是等此人替他瞧完病,就派個暗衛將他殺了。誰想何霖瞧了瞧他,突然大聲喊道:“不好!”
“怎麼?”謝正瑞心裡一跳,脫口問道。
何霖搖搖頭,也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的臉猛瞧,瞧到他忐忑不安之極,最後再顧不得帝王的矜持,遲疑問道:“何大夫,是不是朕的病……””
“是啊,不太好治!”何霖一點顧忌都沒有的點著頭,再次肯定道:“不好治!”
謝正瑞聽了這話,只覺心裡發沉,嗓子發乾,再掃視一圈殿上站立的眾子,見各人面上神情不一,更是說不出話來。
九皇子焦急道:“何大夫,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