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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早點歇下,不用強忍著心裡的噁心,敷衍這個討厭的人了。
夜深時分,沈夢宜躺在床上,聽著身側石磊的鼻鼾聲輾轉反側,怎麼都難以入眠。事情發展到眼下這個地步,她雖疲憊倦怠卻也沒後悔過,反正只要不是和陸策在一起,嫁給誰她都無所謂,都厭煩!只是心理算盤好的計策一定要盡力去執行,要不這份苦,她可就白受了!
想到這裡,沈夢宜不覺伸手去推石磊,一次,兩次,三次,推不醒,她最後乾脆翻身坐起來,拿手去搖動他的肩膀,才將他從酣夢中搖醒過來。
“夫人……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請大夫……”石磊以為沈夢宜有什麼不適的地方,雖然意識還迷迷糊糊的沒有完全清醒,仍擔著心,伸過手去就在身側摸索起來。
“我嗓子疼,想喝水。”沈夢宜隨便找了個藉口支使石磊,只不過想讓他更清醒一些,及至石磊摸黑點了燈,替她倒了溫茶來漱口,再另倒一盞水與她潤喉,她也只吃了兩口,就搖頭不要了。
石磊將她喝剩的殘水一口飲盡,又掌著燈看看沈夢宜的臉色,沒覺出有什麼不對,這才吹了燈再次摸上床,剛蓋上被子道一聲睡吧,就聽她輕聲問道:“你上回遞的奏摺聖上怎麼說?”
“奏摺?”石磊愣了一下才想有這麼一回事,翻身面向沈夢宜道:“聖上沒傳我問話,也不知看了摺子沒有。”
“這都近十日了,怎會沒看?”沈夢宜咬牙,沒想到石磊比她想的還要無能,她都讓綠萼探聽到了聖上派暗衛秘下雲州的事情,他卻還被矇在鼓裡。
石磊見她這樣問,才吞吞吐吐道:“朝中略有些流言蜚語,只是每回我近前探問,他們都閉口不說了……你也知道,我這御史官兒不招人待見……倒是岳父大人將我找去訓斥過一回,我怕你憂心,就沒告訴你……”
他心裡也疑惑呢,明明當初沈夢宜讓他上奏摺時,曾說是岳父沈緣的主意,只是沈家和陸家是世交,前頭又因親事鬧得不歡,沈緣就不好親自出面上這個奏摺,這才囑咐沈夢宜讓女婿代上。
誰想岳父將他喚去訓斥時,卻似乎對此毫不知情,最後還莫名其妙的罵他耳根子軟,自個不會拿主意,他回來後納悶了好幾天,也沒想通這耳根子軟的話,從何說起。
沈夢宜聞言心裡一跳,明知父親沈緣必定能猜到這個奏摺是她慫恿石磊遞上的,但聽見石磊親口說出來時,仍舊有些心慌,又聽他話語裡帶著點困惑之意,只好安撫他道:“原本這事涉及陸家,我爹就要避嫌的,再說上摺子的又是他女婿,他也要防著別人說他挾私報復,這才裝著不知情呢,要不就親自囑咐你了,何必又繞一圈讓我說?”
沈夢宜這樣一解釋,石磊心想也對,便將疑慮全拋到腦後去了,笑道:“夫人果然不愧是京都聞名的才女,說得太有理了!”
這稱讚的話要是從陸策口裡說出來,沈夢宜怕是要喜不自勝了,可偏偏是從石磊嘴裡說出來的,酸倒了她半邊的牙,皺眉沉吟了一會方道:“你明兒再上個摺子吧,最好在聖上臨朝之時。”
“臨朝?”石磊遲疑道:“怕是不能!自從龍體欠安後,聖上統共沒上過幾回朝。”
蠢貨!沈夢宜差點就要罵出來,強壓下心裡的不快道:“你就不會趁著聖上召見朝臣商議重要事情的時候,在外求見?”
“那也未必見得著啊!若是惹惱了聖上又當如何?”石磊很委屈,現下聖上連朝臣都難得召見,若見,必定是商談大事,哪有他這個小小御史從中攪和的份?萬一因此誤了事,他有幾個腦袋讓聖上砍?
“沒試過怎知道?”沈夢宜不依不饒道:“彈劾官員錯失,不避權貴,犯顏直誎,原本就是你這御史的職責所在,要不朝廷養你何用?吃白食麼?”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傷了石磊的自尊心,他心裡微有些不快,但又不願與沈夢宜起口舌之爭,只暗自忍耐。
黑暗中沈夢宜看不見他的臉色,只自顧自道:“聖上又不是昏君,怎敢誅殺御史?再者說,有我爹保著你,除了謀逆大罪,有什麼罪名你擔不起?”
石磊沒想到沈夢宜還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連忙一把捂住她的嘴道:“你小聲點,讓人聽見可怎生了得?”
沈夢宜見他如此膽小,心裡更是失望,扯開他的手微怒道:“夫妻兩個被窩裡說話,還怕人聽去不成?”
“俗話說隔牆有耳……”石磊辯解道:“還是小心些為妙,何況照你那樣說,在陸家眼裡,這等瞞妾未死的欺君也不是什麼大罪……”
沈夢宜被他這句話堵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