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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了數代,對外侵略擴張的國策執行了近百年,統一天下的願望卻一直也沒有實現。
不過,對於這種政治性問題,溫柔實在沒有什麼興趣,她只要知道自己生活的國家最強大安定,可以穩定安適的生活下來,不會因戰亂而令她顛沛流離,這就足夠了。
大昭的國都名為太和,距離溫柔目前所住的城市元昌並不太遠,僱上一輛大車,在路上顛簸個三四日,也就到了,但是收拾行裝細軟的這幾天裡,溫媽媽一直在她耳旁嘮叨個不休,想試著打消女兒那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要搬這麼遠家的念頭。
溫媽媽一輩子生活在元昌城裡,哪怕在窮得幾乎要活不下去的年頭裡,也沒動過離開的念頭。外面的世界對她來說很遙遠,人面對未知事物的時候,總是有一種特別的恐懼心理,何況她現在生活康足,更不想涉險。去一個陌生的城市,近乎一無所有的重新開始闖蕩,需要極大的勇氣。
面對溫媽媽的碎碎念,溫柔常常笑而不語,事實上,她很明白,自己的想法與溫媽媽存在很大的差異,換句話說就是代溝嚴重,因此她從沒想過要說服溫媽媽,只要堅定不移的執行自己的想法,這樣就可以了,雖然有些霸道,但是很有效。
倒是溫剛和小環,大概因為年輕,對未來的生活還充滿著憧憬,聽見可以去都城生活,都興奮得不得了,小環這一向時常陰鬱的臉上,偶爾也會綻出點笑容來。這兩個孩子,經過幾個月的接觸,彼此已經很熟悉了,活幹完的時候,小環閒著沒事,也會去看溫剛練字,偶爾替他磨個磨,或是指著書本上的字詢問讀法和含義,不過溫剛認得的字其實壓根就沒幾個,他臨字,當真是對照著臨,哪怕看不懂,也照舊有模有樣的寫著,被小環問到不認識的字,又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不懂,往往含糊的拿話岔過,心裡的求知慾望,卻被加倍激發了出來。
三天後,當他們收拾好細軟,準備僱輛車離開元昌城的時候,溫柔去找了老寡婦結清租住的房錢,為了感謝她上回替小環遮掩的事,額外還多付了一個月的租錢。
老寡婦聞訊很意外,畢竟溫柔租房的這段日子裡,做了什麼細軟的吃食,從來不忘記給她留一份,小環又是聽話懂事的孩子,私底下也替她做了不少活,讓她孤獨多年的心,稍稍感受到了一點被人惦記和關懷的溫暖,此時乍然聽聞他們就要離去,望向溫柔的目光裡,竟隱隱帶了點不捨。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要走終究是要走的,道別了老寡婦,再次回望了一眼這個待了近半年,給她留下難以磨滅的記憶的城市,溫柔爬上了溫剛僱來的大車,向太和城進發。
等待她的,是未知的生活。
騾車在路上行了一日,當天晚上到達預定小鎮歇宿的時候,溫柔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顛得快散架了。這古代的路,真是太坎坷不平了,要知道他們走的還是官道,都被顛成這個樣子,若是走土路,估計連車都爬不下來了。
鎮裡只有一家客棧,擠滿了過往的旅客,好在溫柔運氣不差,最後兩間房被她定到了,雖然三個人擠一張床,實在不太舒服,但總好過沒地方睡覺。只是泡了個熱水澡,收拾乾淨自己後出房在樓下大堂內吃飯時,她似乎聽見很多客人都在議論益縣、勻縣洪災的事情。
“聽說田都被淹了,房子也沖垮了不少,還死了很多人呢!”
“那些地方慘哪!洪災過後又鬧瘟疫,十戶九空了!”
“是啊,我這一路過來,遇見不少災民!沿途的城填都不讓他們進,生怕發生什麼搶糧的暴亂事件。可憐哪!餓死不少人!”
“雲州城倒是有個好官,聽說開倉賑糧了,在城外架起了幾口大鍋,日夜不停的施粥舍藥。還有些心善的富戶,也做了禦寒的棉衣拿到城外去施捨災民。”
“心善是心善,但依我看哪,雲州城這個官他當不長了!朝廷的官糧,沒有聖上的旨意,那是輕易動得的嗎?” “這世道,好官沒好命,貪官倒是步步高昇!”
“莫論國事!莫論國事!咱們平民百姓,哪管得了當官的事兒?安生過好自個的日子吧!”
議論的眾人聽聞這話,齊齊嘆息了一聲,都默然去吃自己的飯了,不過安靜了沒多久,又開始相互交頭接耳,談起耳聞目睹的八卦新聞來。
“姐姐,你怎麼不吃飯?”溫剛看見溫柔停筷發怔,不覺抬頭道:“不過這家客棧的飯菜還真難吃,我都情願啃你做的乾糧了。”
總不能說自己聽八卦聽出了神吧?溫柔微微一笑,低頭扒了兩口飯,又給他和小環各夾了一筷菜道:“出門在外將就些吧,等到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