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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混混頭目都有秘書?
是自己混得太差?還是時代變換太快?
“那你先問問吧。”
董澤撥通了宋喜安的電話——這個號碼是宋喜安到了甸北地區後才辦的。
響鈴兩聲後,對方接通了電話。
“喂,請問你是宋喜安嗎?”董澤立馬問道。
對面的宋喜安甚至沒有任何的停頓,無比絲滑地接道:“對!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董澤,王富貴王哥讓我聯絡你的。”
“哦!是董哥啊!王哥交代過。你有什麼事嗎?”宋喜安的語氣完全符合董澤給他預設的身份。
董澤立刻道:“我想問問,今晚的事情,我們具體在什麼地方碰頭?”
“這個啊?你稍等一下,我得請示一下王哥。回頭我加你微信,給你發個定位!”宋喜安很隨意地說道。
董澤立刻答應下來。
隨後兩人結束通話了電話。
董澤的手機雖然不錯,但因為在車內,其他人多少能聽到一些內容,特別是一直在聚精會神地聽著的任慶年。
見董澤溝通完,他略有些擔憂。
直接透過手機微信發位置?這是不是草率了?
要知道不管是陳主任還是他,都將王富貴當成了一個可培養的暗線,一個潛伏在甸北地區的暗線。
既然是暗線,那肯定不能暴露。
沒有人會懷疑,一旦王富貴在甸北地區暴露了自己是國內警方線人的身份,他大機率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而微信發訊息,無疑是非常不嚴謹的一種手段。
就在他準備將自己的擔心說出來的時候,任局長又忽然想到一個情況。
貌似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
別看甸北那些詐騙團伙老闆手眼通天,但那僅限於在甸北地區,一旦出了那一畝三分地,他們算個啥?更不用說要弄到微信的聊天記錄了。
他們要真有那技術,還用得著搞電詐?做點其他什麼賺錢不香嗎?
除非他們採用物理手段獲取聊天記錄——把沒有刪聊天資訊的手機搶到手。
這種可能性就更小了。
說直白點,如果這些人都動手搶手機了,那聊天記錄也就不重要了。
而且王富貴能在短短十多年時間裡一個人闖蕩,到如今風生水起,該有的警惕心肯定是有的。
這時董澤已經新增了宋喜安的微訊號碼,沒過幾分鐘對方就發過來了一個位置資訊。
董澤點開直接選擇導航。
“98公里。”董澤抬頭說了一句。
“是什麼路?”
“國道。”
“那倒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任局長說完。
這時丁然把腦袋湊過來瞅了一眼董澤的手機螢幕,眉頭微微皺起,道:“任局,這一路過去,國道上倒是花不了多少時間,但後面那段路全得靠步行呢。”
“步行?”任局長連忙從董澤手中接過手機,仔細看了一眼,道:“確實國道無法直接到達。不過剩下這段路也不遠嘛。”
“遠倒是不遠,關鍵是沒路。”丁然說道,“那是一片原始森林,與甸北交界位置是兩道山脈中間的一條河。而這個位置,就是在河邊上。邊境一帶居住人口不是很多,那種荒山野林根本就沒人過去。”
“既然有河,那我們能不能乘船過去?哪怕找艘小船從上面飄下來也行。”
丁然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從上游確實能乘船下來,但我們需要多繞上百公里路才能在上游位置靠近這條河。”
“那下游呢?”
“下游直接進了甸北地區。”
任局長沉默了兩秒,忽然擠出一個笑容,道:“沒事!魯樹人先生說的好,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我們今天也去走一走,就四五公里路而已,還能把我們難倒了不成?”
……
任局長雖然已經做好了跋山涉水的心理準備,但現在他卻發現自己的準備還是不夠充分。
他想過一路上會很難,但沒想過會這麼難。
其實剛才丁然說這山裡沒有路,這話誇張了些。
只能說有路,但已經很多年沒走過了。
道路完全被枯枝敗葉遮蓋,早已分辨不出原來的路是什麼樣子。
好在丁然是當地土生土長的人,小時候這山林沒少被他跑,現在完成從司機向嚮導身份的轉變,竟也沒有絲毫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