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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妤聰穎絕倫,想來應是無須聽講,便能領悟箇中精髓。”
裴姝能說什麼,硬著頭皮上咯。
反正像她這種沒有藝術細胞的人,聽不聽講其實區別不大。
裴姝抻長脖子瞅了瞅前面小太子攤開的畫紙,仔細辨認了下,今晨習作應當是落英繽紛的樹?
想起師父曾經教的小技巧,心裡一下就有底了,畫樹最是簡單不過。
筆尖蘸取濃墨,吹開墨團,側鋒運幾筆主幹就有了,再取顏料點畫,豈不就大功告成?
一激動墨抖多了,暈開一大灘,橫看豎看也不像一棵樹,倒像是一根粗壯的炭?
算了,畫技不夠,顏色來湊,裴姝唰唰蘸取顏料,畫紙上那根光禿禿的炭色彩一下就豐富了起來。
像那麼一回事。
第一次大膽運用色彩,五彩斑斕的還挺好看,裴姝當下就覺得信心十足,把能用的顏色全招呼上了,東一坨西一坨填滿畫紙。
用她的眼光來看,自己畫的神作除了斑駁迷離了一點,沒什麼大毛病。
一個時辰過去。
小太子早已將課業交了上去,還在謝顯的指導下修改了幾處。
他天分不錯,謝顯稍作指引,就從小兒塗鴉到像模像樣,畫工不說多純熟,至少能清晰看出是一棵樹。
蕭啟元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來裴姝的交卷,日子上中天,肚子餓得咕咕叫。
悄咪咪瞟一眼上頭的謝顯,見他捏著卷書看的專注,於是悄悄挪挪屁股靠近裴姝的桌案,小手背在身後,不停戳裴姝的案臺。
提示她該交卷了。
他好餓,拖堂什麼的最討厭了。
“別鬧。”裴姝沉浸在色彩的世界裡不可自拔:“我再調調色,差一點就完美了。”
這副畫是她迄今為止最滿意的畫作,原來色彩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所以,她不是沒天賦,只是沒用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