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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案臺後面的人。
霍然是謝顯。
他正端著茶盞,修長的指骨搭在雨過天青釉上,聽見珠簾碰撞的嘩啦響聲,他垂著的眼簾微微掀了掀。
“你怎麼在這裡?”裴姝問這話時,整個身體都往後仰了仰,好像裡面是什麼龍潭虎穴,排斥感溢於言表。
謝顯神情淡淡:“你沒長眼睛?”
不用仔細分辨,就能聽出一股濃濃地呲人的味道。
那個噎她的人又回來了,裴姝竟奇異地感到一陣心安。
相比之前他琢磨不透的包容態度,裴姝還是更習慣他說話帶刺損她的吊樣。
看著不動如山的男人,裴姝表情幾經變幻。
偏殿裡間本是東宮詹事劃給她作歇憩之用的,雖然照眼下這情形來看,並不是供她一人專用。
但是不是也該講個先來後到,沒道理要她讓步。
退了,顯得自己好像很怕他一樣。
於是裴姝心一橫,一腳踏了進去,道:“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合適吧。”
但凡有點風度,就應該相讓。
謝顯平淡道:“夤夜爬牆私會外男,就合適?”
“雞不打鳴,便守在男子門庭外大獻殷勤,就合適?”
“種種離經叛道的行為,你可有一刻把自己當女人?”
外間有關她的流言甚囂塵上,她倒心境平和得很。
“”一連三懟,裴姝被他嗆的說不出話來。
語氣裡能聽出他此刻心情似乎很差,裴姝自然不會去觸他黴頭。
惹不起,我閉嘴還不行嗎。
然,謝顯並沒有因此就放過她,
“裴元昶淡出大眾視線已久,阿妤處心積慮替他謀劃,用意何在?”
裴姝剛繞過中間書架的隔斷,聽見這話,心頭一凜,打起了精神,
“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他可憐巴巴求到我跟前來,我心覺不忍,順手就給辦了,就那麼簡單,哪有什麼用意。”
“阿妤幾時修得一副菩薩心腸?”
謝顯姿態怡然飲了口茶,似笑非笑道,
“你這順手也順得委實艱難了些。”
晝夜伏出纏磨,只差沒跪地相求了。
思及暗探彙報她在吏部伏低做小的逢迎態,他心間沒由來地騰昇起一股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