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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很快就上了馬車離去了。
李姜在後面站了一會兒,最後一咬牙,終於轉身走了,待走到下一個街口的時候,她將那信拿出來,用力地撕成了碎片,然後一揚手,扔向了一旁的溝渠,看著那紛紛揚揚的紙屑落入溝中,水中。
這晚從半夜起就一直下雨,下個不停,一直下到第二日一早,守門的兩個士兵正在感嘆著天氣的不好時,外頭突然跑過來一匹馬,然後馬上一個溼漉漉的人“噗通”一聲從馬背上載了下來,伏在門口一動不動,象是昏迷過去了一般。
其中一個士兵眼尖,認出了那人身上的衣衫:“這,這不是周大人麼?”另外一個士兵一聽就嚇了一跳:“什麼,是周大人,他什麼時候出去了?”兩人趕緊地上前去把地上的周度扶起。但見他面色如紙,嘴唇發青,眼眸緊閉,一副人事不知的樣子,兩人嚇得一邊冒著雨抬著周度往裡面跑,一邊大叫:“來人,快來人啊,周大人不好了,快去叫大夫!”
李姜得知訊息後快速趕來了,她一邊看著床上的周度,一邊嘩啦啦地流著眼淚,內心充滿了自責和愧疚。這一切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撕了他約見陸小其的信,便沒有這樣一出了。
她以為他等不到陸小其就會回來的,沒想到他竟在河邊等了一夜,明明半夜就下了雨,他竟一直淋雨到現在才回來,一定是又引得舊疾發作了,才變成這副模樣的,這副摸樣……。真是好生嚇人。
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年她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昏迷不醒的樣子,而且身上還到處是血。當時她嚇得不輕,還以為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幸好她最後大著膽子蹲下身子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才知道他並沒有死。但其實那時候他離死也不遠了,連大夫都說,他是因為造化好才挺了過來。
李姜正在垂淚,突然聽到周度嘴裡發出一句:“靜兒……”儘管那聲音很低,很模糊,但她聽得很清楚,她也知道他在叫誰,當初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就曾經叫過很多次,後來當她問起這件事的時候,他也將關於誰是靜兒的事情全部如實告訴了她。
說實話,當初她對陸小其充滿了羨慕,羨慕能有一個男人這樣愛她,羨慕世間還有這樣一份感情,可後來隨著跟在周度身邊的日子就了,漸漸地,她只要一想到這個讓周度時刻掛在心上的人,就會有些不舒服,但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不舒服,那個女子是周度的至愛,他們終歸是要在一起的,她李姜只能默默地看著而已,所以她一早就做好了要面對那個叫陸小其的女子的準備。
後來,當她得知周度不知道為了甚麼原因,竟然不願意見陸小其,她心裡竟然充滿了欣喜,從來沒有過的欣喜。那時候她才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原來她一直都是嫉妒的麼?她嫉妒周度和別的女子在一起,她想他身邊只有自己一個,想要一輩子伺候他的飲食起居……原來,她一直都是這麼想的,一直都是嫉妒的。
所以,從未對周度有過任何違抗的她,從來讓周度最為信任的她,撕了他寫給陸小其的信。
可是,她這樣做只僅僅為了私心麼?不,不是的,她這樣告訴自己——他再喜歡陸小其,她也是莊家的四少夫人,假如他們真想要成親,那付出的代價必定會很大,世俗和輿論都不會放過他們,周度的前途也可能因此毀於一旦。如果不成親,只是私下交往,那周度難道就這樣一輩子不娶妻生子了麼?
所以,她這樣做並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可是。為什麼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呢?最開始聽到他們故事的時候,她還覺得這是一段多麼美好的戀情呢,為什麼到現在她就這樣想了,只怕還是自私心載作祟吧……。李姜想到這裡,猛地搖頭,不,她不想再想下去了。
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她只知道,如果他因此有個好歹,那她定無法原諒自己。
陸小其這邊當然完全不知曉周度的事情,召召這幾日病的不輕,她不得不將自己的事情放在一邊,打起精神來照顧他。
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弄的,以往身體好得很,她就從來沒有擔心過他會病,只擔心他太過調皮搗蛋。可他不病則已,一病就驚人,這一次病得很是嚴重,原來紅撲撲的小臉變得枯黃枯黃的,飯也不肯吃,只整日躺在那裡奄奄的,靠著些補湯來維持著。而且最讓人擔心的是,這病居然沒有大夫能瞧出來是怎麼回事,換了幾個大夫了,都說從脈象上來看很正常,實在找不到病理在哪裡,也有的開了方子,但吃下去一點用都沒有。
這會兒,召召正躺在床上,失去了往日的生氣,沒精打采地看著陸小其,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