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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下站定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陸小其竟覺得氣氛突然莊重了起來。
他們兩人對天拜了兩拜,然後又轉過身來相對一拜。三拜完畢,該入洞房了,周度輕輕拉住了她的手,牽著她慢慢兒走向他們的房間,陸小其跟著他走的時候,不由得一陣恍惚,彷彿他真的是她的新郎一般。
進了房間,周度將她扶在床邊坐了,然後在她面前站好了,伸出手去,慢慢兒揭開了她頭上的紅布,她如同一個真正的新娘那般,緩緩抬頭,然後羞澀一笑。又臉色緋紅地低了下去。
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真正是幸福。即便這不是一場真正的婚禮,但在她心裡,卻也體驗到了一個新娘子的甜蜜。
周度見她這副模樣,心中也滿是柔情,他走上前去,蹲下,然後抬起她的腳,輕輕兒替她脫了鞋,又站起來幫她寬衣解帶……儘管他們早已經肌膚相親了無數次,但這一次卻和以前都不同。他的動作顯得那樣輕柔小心,就像一個真正的新郎初次對待自己的新娘一般。
當他吻上她的臉頰時,口中突然低低說道:“從今以後,我周度便只以靜兒為妻,他日若負你,便教我不得好死。”他說得雖輕,但那話裡的意味卻是那樣鄭重。陸小其忙伸出手去捂住了他的嘴,眼中忍不住有淚水閃動。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做他的妻子,剛才也不過是一場虛假的帶著玩笑意味的婚禮,可他……卻對她發下這樣的重誓,教她如何不感動?
如果可能,如果能……如果有那麼一天,她希望自己能夠真正做他的妻。
夜半,周度輕微的鼾聲傳出,陸小其卻披衣輕輕兒下了床,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明月,心中思緒萬千。她睡不著,因了周度的那一句誓言,她失眠了。
周度的為人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他從來都只有光做不說的話,卻沒有說了卻做不到的話,他那般說了,日後便必定會那般做的。她雖然也感動,也喜歡,也甜蜜,可想來想去…。。又未免覺得自己有些自私。
他為了她什麼都不顧,她卻終是無法捨棄她身邊的一切,無法如他那般對她。而他從來沒有責怪她,甚至沒有說過她一句半句的不是。之前因為身份的事情,他即便多麼想她也忍住了不去見她,而後來發生了實質關係後,她不能留下,他便千里迢迢的過來,她不能嫁他,他便甘願偷偷摸摸地相會,她和他玩笑地拜堂,他卻當了真的發下那般重誓。
而她呢?儘管她有一千一萬個理由可以說明自己不能跟他一起是出於無奈的。但相比於周度的決心來,她終是沒法子理直氣壯。
夜色如水,她的心卻紛亂。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床上的周度一轉身,手裡空空的不見了陸小其,便急忙喚道:“靜兒,靜兒!”他的語調裡透著從來沒有過的驚惶焦急,聽得陸小其心裡一顫,立刻跑了回去在他身邊躺下了:“我在這裡呢。”
周度伸出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然後鼾聲又起,原來他根本就沒醒。
也難怪的,清醒的周度從來不會表現出驚惶,也許只有在夢裡才可以聽到他這樣的聲音吧。
而且,她從來不知道,她竟能叫他這般驚惶。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突變
第一百五十六章 突變
這年十月,正值晚稻收成之時。但靖州城內卻沒有豐收的喜悅,只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惶然。只因近幾個月來,南方的反兵不但沒讓朝廷鎮壓下去,反而還節節逼進,眼下已打到了離靖州一百里的梅縣,這一狀況令得靖州人心惶惶,有不少有錢的人家已經開始計劃北逃了。
在此人心不安之際,省裡的巡撫親自趕來坐鎮靖州,一是方便指揮平叛之事,二來也是撫慰民心。靖州素有“小京城”之稱,其繁華昌盛非其他城市可比,所以上面的官員們是不希望靖州陷入紛亂的。
這日陸小其正坐在馬車上,準備去自己名下的幾個金鋪看查賬結算之時,前面突然傳來一陣人驚馬嘶的聲音,然後馬車一個踉蹌猛地停住了,陸小其猝不及防,差點沒從馬車裡跌出來。一旁的小銅嚇得臉色發白,緊緊地拉住了她的衣袖:“奶奶,當心!”
馬車停定之後,小銅鑽出去雙眉倒豎,怒氣衝衝地喝罵道:“作死呀?怎麼趕車的?傷著了奶奶誰負得了責?”那車伕也是驚嚇不輕。他唯唯諾諾道:“小,小銅姑娘,不,不管我的事,是哪個人他……”他說著便一指前面一個高高大大一身風塵僕僕的光頭青年,氣呼呼地道:“就是他,突然跑過來截住我的馬車!”
小銅正要待把怒氣衝那光頭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