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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事兒,自己個沒挨罰就該偷笑了,想那麼多作甚?
再說那邊陸小其和孟青一邊走一邊找著馬車,但不知道這條道上的馬車是不是全給徵了還是怎麼的,走了半天愣是沒見著一輛馬車。這下可苦了陸小其了,風雪呼呼地颳著,不時地捲進她因為衣服太大而有些敞開的領口,把她凍得不輕,她一邊走著一邊拼命地縮著肩頭哈著手。而一旁的孟青,則有意無意地走在可以為她擋住風雪的方向,但只可惜這風雪太大了,他也擋不住多少。
兩人就這麼高一腳低一腳地走了好一陣子,當陸小其原本紅潤的嘴唇漸漸朝青色轉變的時候,孟青終於再也忍不住,脫了身上的外套拿給陸小其:“奶奶,別凍壞了,快用來蒙著頭罷。”他之所以忍了這麼久才給陸小其,實在是因為這個時代關於男女的規矩太多了,他一個下人,實在不好脫衣服給女主子的,弄不好還會讓主子責怪。不過這一點他顯然是想錯了,陸小其冷得要死,得了這件外套簡直如同得了雪中送炭一般,接過來就立馬包住了頭和肩,身上也立刻暖和了一些。
她暖和之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孟青:“那你呢,不凍麼?”她這話一說出口就覺得自己有些假惺惺,人家能不凍麼?可就算人家真的凍。這時候也不好意思說凍是不?果然,孟青搖頭:“我穿得厚著呢。”其實哪裡厚了,他身上就是外套最厚了,給了陸小其之後他身上就只剩下兩件單衣了。陸小其又不是瞎子,自然也明白得很。
一路上依然是沒車,陸小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也就只能走回去了。
兩人正走著,前面突然來了一輛馬車,陸小其心中一喜,還不待看清楚,立刻就跑出去揮手招呼,孟青想阻止時她已經來不及了,待陸小其自己也看清車上的人是身著軍衣時,心知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急忙想退開來時,卻有些來不及了,那馬車來得好快,“呼”一下就迎面過來了。
馬上的軍爺自然是不理會陸小其的招手的,不但不理會,如今眼看著要撞上人了,他連稍微減點車速的意思都沒有,就仍由馬車這麼一下“呼啦”撞了過來。眼看陸小其就要被馬車撞上了,一旁的孟青來不及多想,上前猛地一把推開了她。
就在陸小其的身子被推開的同時,“砰”的一聲悶響,孟青的身子被馬車撞飛了出去。
馬上的軍爺明知道自己撞了人,但卻看都懶得多看一眼,依舊“呼”的一聲過去了。
陸小其狠狠地瞪了馬車一眼,就朝孟青落下的地方跑了,剛才這一撞可不輕,千萬不能出了人命啊!她跑到孟青身邊蹲下仔細檢視,只見孟青臉色蒼白。嘴角帶血,但是他並沒有死,他努力想要站起來,但是做不到,最後只能對著陸小其努力地笑了一笑:“四少奶奶……”他一說話,嘴裡的鮮血就隨著往外面汩汩地流,留在雪白的雪地裡好不紅豔,讓陸小其看得觸目驚心,她吼道:“別說話,別說話聽見沒有?”
孟青點頭,果然不再說話。他只是一眼也不眨地看著身邊的陸小其,看著她緊張的大吼,看著她著急的四周亂轉,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在風雪中跑著,想去找人來揹他找大夫……。看著這些,他的嘴角竟然露出來一絲笑容。
這個人,是莊家的四少奶奶啊,她此刻為了他這般著急,這般上心,,他心裡著實好開心,好開心。
很久以前,當自己逃難到靖州,又病又餓大概撐不了幾天就會死的時候,就是她,這樣貴氣的一個女子,身上穿著貴重的綢緞衣衫,頭上戴著金玉花釵,臉兒白白,味兒香香……就是這樣一個有錢人家的少夫人,一個原本離自己十分遙遠,走在街頭看到他都應該掩鼻而過的女子,卻蹲在他面前那般柔和關切的和他說話,最後還伸出那纖細白皙嬌貴無比的手扶了髒兮兮的他起身。
他永遠不能忘記當年她那般柔和對他的樣子,但只可惜……。這麼多年來,她不僅沒有再這樣和他說過話,甚至連平常的話也沒說過幾次。到底。她是靖州鼎鼎有名的莊家的四少夫人,而他只是個默默無聞一文不名的窮小子,而且他也知道,當年她救了他,其實只是因為他長得象她的一個故人。
儘管如此,但他仍然無法忘記她第一次和他說話時的樣子,也曾無數次奢望著她能夠再次這樣和他說話。
後來,當他沮喪於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的時候,她說:“怎么,不記得你名兒就難受了么?要別人記住你的名兒也容易,將來你若是好生做事有出息了,我想不記住你都難。”
那時候,他突然知道了自己的目標,那便是,要她記住他的名字。於是,他有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