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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開始低低耳語。他說話的時候,那年輕男子特有的氣息就隨著一陣陣的熱氣噴在陸小其的耳上頸間,她不知道為什麼就心神一蕩,臉色迅速熱了起來,頭腦裡有些暈暈地,竟無法集中精神聽他說話,只到他加重語氣問了她一句:“你在聽麼?”她才十分慚愧地回過神來:“……不是聽得很清楚,你,你再說一遍好麼。”
周度並沒有責怪她在這種關鍵時刻走神,而且因為此時兩人距離實在太近,她臉上升高的溫度他也感覺到了,所以他自己反略微有些不自然起來,想要把緊靠她耳邊的臉收回來放遠些,但又考慮到此事萬不可被人聽去。最後他只得還是保持著那個稍嫌親密的姿態,保持著冷靜把他要說的話又仔仔細細說了一遍。陸小其這回都記在了心上,頻頻點頭後道:“好,我聽你的,就這麼辦吧。”她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倒還有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她又貼著周度的耳根子說了一番話,這回就輪到她嘴裡的氣息柔柔地燻在了他的耳根和脖頸,那清新而略帶些清香的氣息讓他的耳根也開始發熱,所以在她說完之後,他立刻就把頭抬起來,迅速退後了兩步保持一定距離後,才道:“嗯,這件事是可以的,暫時就這樣定下了吧,到時若有變數我自會想法告訴你。”
陸小其點點頭:“好。”周度又道:“那你自己小心些,我先走了。”他說走就走,竟沒有半分留戀一般,真的就這樣往外走了。陸小其見此情形真是又意外又心急,兩人分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見著面,也沒說幾句話他就這樣要走了。教她如何甘心?所以她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追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你,你這就走了?”周度“嗯”了一聲並不迴轉頭來,陸小其氣得在原地跺了跺腳:“你,你當真沒什麼說的了麼?”周度又“嗯”了一聲,始終不去看她。陸小其心裡好生難受,他如今對自己一會冷一會熱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要說他完全不念舊情他就不會來跟自己說有人要害她的事,但若說他真對她好,為何體己話都沒說上一句就走了?
陸小其想到這裡心裡好一陣委曲難過,她在外人哪裡受盡了委曲,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孃家的親人能說說體己話,可是他卻這般對她,她緊咬著嘴唇,那淚水就忍不住流了下來——從她見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想流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但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淚水,他既如此冷漠,她又怎生能叫他看見她這般脆弱的模樣?她也有自己的尊嚴,她不是哪種隨便當著誰都會流淚的人。
於是這時候她就鬆開了手,硬著聲音道:“好,你走吧。”說罷她便轉過身去,任無聲的淚水流了滿頰。
好半晌後面都沒有任何聲響,她正以為他已經走遠了的時候,一個低低的、因為低而格外富有磁性的,似含著隱隱碎碎的心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不要哭。” 與此同時,一雙修長的有力的稍嫌粗糙的手撫在了她的臉上,然後用和那雙手的粗糙有些不相稱的溫柔力道輕輕為她抹去了眼淚,儘管他再沒有多話,她卻分明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原來他……不是那樣冷漠的。
她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但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那麼容易哄,所以她甩開了他的手,哼了一聲有些賭氣地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他。
他立在哪裡,不說話,也不哄她。他的確是個不善於將喜怒顯露於形的人,但他這次卻是故意不去哄她的。剛才他本來是決意要走了的,她拉住他袖子的那一刻天知道他的心裡有多軟有多軟,可他還是要走,因為他不想在她面前再停留多一刻,他不想因為無法自控而失去冷靜。
在他從陸家逃走後的日子裡,他吃過的苦受過的罪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因為他心裡受著更大的痛苦——他從來不知道念著一個人的滋味會是那樣折磨人,尤其是以為一輩子都再也見不著這個人的時候,這種念著比世界上任何折磨都要難捱。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她身邊的時候會慢慢喪失了原來並不甘心的想法,因為只要能看著她,即便是遠遠地看著,即便是隻聽到她的聲音,那便是他一輩子最快樂最幸福的事。當然,當時的他並未完全意識到這點,等到真正離開她之後,他才明白她在自己心目中佔據著怎樣的位置——遠比他以前想的要重得多!
不過他是周度。不是別人,他周度都是個十分清醒和冷靜的人,所以他知道對於她也只能想想罷了,他和她的身份已經註定了很多事情的,所以儘管他被對她的想念折磨得那般難受,他也沒有想過要去找她,去見她,他很明白他們都將有各自絕不會交集的生活,他不是那種大腦一熱就衝動的痴兒,他是周度,所以在一件事無法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