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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語雙關,一是告訴她莊夫人確實是不會回來了。二是估計看到了剛出去的孫鳳鳴,所以才有體諒白蘭一說。
陸小其忙恭聲道:“是,父親放心,小其定不會給大嫂添亂。”她站在那裡,心裡有些激動,之前她都不大相信莊夫人真的就不回來了,但如今連莊老爺也這般說了,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不管這中間夾雜了多少其他原因,但無疑她從此後就可以在莊家安心住下了,她和周度此番的力氣,終究是沒有白費的。
莊老爺又道:“對了,還有你二姐,她夫家有些事情,日後也不住在府裡了。”他說完之後又繼續逗召召,就像他剛才說的都不過是些閒話罷了。但陸小其此時心裡已經明瞭,莊老爺果然是什麼都知道的,今天他來說這些話就是給自己一個答覆。
至此後,莊老爺從來沒再問過陸小其之前要休書的事情,她自己自然也不再提。
如今陸小其心頭大石放下,不由又想起一事,稍微沉吟之後,她就跟莊老爺十分誠懇地請求道:“父親,自小其入門以來,家裡發生了許多事情,加上爹爹和母親的身體又都不好,所以小其想去紫陽寺齋祭七七四十九天。為家宅祈福,還望父親能夠體諒應承。”莊老爺想不到陸小其竟然會提出這個請求,他似乎有些感概:“好,好,難得你有這番心思,我怎會不準?哎,這府裡上下要是都跟你這般,那便沒有這許多事情了。”
陸小其謝過:“謝父親成全。”
她雖然不信迷信,但這次決定去齋祭七七四十九日之久,的確是出於誠心誠意的,她到莊家的時日不長,經歷的事情卻實在不少,四少爺的死,自己和召召的差點遇害,還有周度如今的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她是真的很需要用這種虔誠的方式來為身邊的所有人祈福祈禱,儘管她也知道這樣做未必有什麼成效,但她目前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方式了。
紫陽寺,枯木大師的禪房。
陸小其雙手合十:“大師屢次相助,妾身不勝感激。還有這次的斎祭之事也勞煩大師代為安排了。”枯木大師點頭:“寺內事務我自會幫施主安排好,只是為施主安排的客堂稍遠,施主每日要早起些了。”陸小其點頭:“多謝大師。遠點不打緊的。”
兩人正說著,外間突然走進一個小和尚:“師父,周施主他……”他說到這裡突然看到陸小其也在裡面,忙住嘴沒有往下面說了。但陸小其卻心裡一動,她抬頭望著枯木大師的眼睛:“大師,剛才這位小師父說的周施主,莫非就是……”枯木有點無奈,承認得倒也爽快:“果然一切皆因緣啊,你既聽到了,我也不再瞞你,周施主的確就在寺內養傷。”
陸小其一直以為周度不告而別,心裡好生難過,這些天都提不起精神來,如今突然聽枯木說周度竟然在這裡養傷,她一時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片刻後才有點忿忿地道:“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枯木居然絲毫不慚愧,還笑得好生輕鬆:“施主不是早就說過,貧僧向來都只是把這句掛在嘴邊而已麼。”陸小其一時還真不知道說他什麼了,這個枯木大師,有時候還真有點不象個大師的樣子。
枯木看著陸小其不知是高興還是生氣的樣子,笑意更深:“明慧,帶這位女施主過去看周施主吧。”那小和尚眼珠子滴溜溜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應道:“是,師父,施主這邊請。”陸小其心裡著急想見周度,也顧不得跟枯木計較,只瞟了他一眼就走了,那意思就是。到時候再跟你算賬。
陸小其走後,枯木大師猶自發笑,這時他身邊一直站立的另一木口木面的小和尚突然開口道:“師父,你莫非動妄念了?”枯木一愣,轉而斂容:“休得胡說。”那小和尚卻不怕枯木,還不服氣地道:“若不然,為什麼自那位女施主到來之後,師父您的法容就開始不莊嚴了呢?”枯木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什麼不莊嚴的?”那小和尚很認真地舉證道:“師父你方才對著那女施主笑得好生狎褻,全無一點出家人的模樣。”
枯木面色一沉:“胡說,你師父我不過是心情好了些,怎麼就狎褻了?我平日教你多識字可不是讓你這麼亂用的。”小和尚也臉臭臭地跟他扛上了:“師父,是您教我們出家人不得打誑語,你自己打誑語還罷了,還不許人家說真話麼?”枯木道:“好,那我問你,你知道狎褻是什麼意思?”小和尚立刻答道:“就是很輕浮的意思!”枯木有點不敢相信地再問:“你說為師剛才輕浮了?”小和尚十分肯定:“非常輕浮!”
枯木震驚之餘,並沒有罵這小和尚,而是喃喃自語道:“只是象罷了,就這般明顯麼?莫非,當真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