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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欠人類什麼!我根本不想和他們再有來往。”
“令徒說的沒錯,”女道士揚頭看著水面說,“即使這條河裡沒有妖怪,人類說不依舊會進行這些淫邪祭祀,這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類趁機發財,趁機霸人女子,這些又和妖怪有什麼關係!”
老狐沉默半天,一甩衣袖冷冷的說:“什麼令徒,我再也沒這樣的徒弟了。”竟徑直穿水而出,破空而去,扔下泥鰍不管了。
泥鰍本來以為再劫難逃,沒想到師父會飄然而去,一時愣在那裡,過了半晌他望向女道士,等待她怎麼處置自己。
“看來這隻老狐只是把你逐出師門,不打算處罰你了,恭喜恭喜,我本來還擔心這個老東西脾氣古怪,不知道會幹什麼。”女道士笑盈盈地說。
“那你呢,要把我怎麼樣?”
“這件事錯不在你,我怎能把你如何。”女道士見泥鰍神情呆滯,想到他被老狐打去了上百年的道行,心裡為他擔憂,問道:“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泥鰍聽她說不再難為自己了,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但是聽到她問自己有什麼打算心裡又是一片茫然,呆呆地想了半天后說:“回去睡覺。”
女道士坐在水底,靜靜地聽完了泥鰍的訴說。泥鰍這是第一次向別人說起自己這半輩子,在絆絆磕磕地訴說中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生命竟然是這麼渾渾噩噩,一無所有,只有茵茵是真正屬於自己的,自己卻也失去了……茵茵,嗚嗚嗚嗚……他哽咽著哭了起來。
“逝者已矣,節哀順變……”女道士柔聲安慰他,“既然這樣,你不打算實現尊夫人的遺願了嗎?”
“我這樣的笨蛋怎麼可能修成正果,那不過是茵茵在安慰我,要我好好活下去編的理由罷了。”泥鰍苦笑著,“即便修成了正果,天地茫茫,我又去哪裡找我的茵茵呢……茵茵都不在了,我修不修正果又如何呢……”
“你真的忍心不去完成她最後的要求嗎?”
“……”泥鰍沉默著,最後搖搖頭,“我這樣的妖怪想再修成人身都不知道要多少年,沒什麼正果,算了,我還是回去做只泥鰍吧。”
女道士沉吟片刻,她也知道一個妖怪如果不想去走捷徑,想修煉出一點成果有多難,她想來想去,下定了決心問:“你可願跟我學道?”
泥鰍吃了一驚,他知道這個女道士與自己眼高於頂的前任師傅是朋友的話,必然也不是平常人,這樣的高人怎麼可能輕易收自己為徒?可是他對於修行本來就不熱心,有崑崙山老狐那樣的師傅他都可以逃走,可見他並不在乎什麼名師。何況對方是個人類,有了張道士那一次教訓,他對人類的道士可是心有餘悸。
“我還是回去睡覺。”說完不等女道士開口泥鰍就鑽進了淤泥中。
女道士又呆立了半晌才飛身而去。
水波輕動喚醒了睡夢中的泥鰍,他睜開眼,見那個女道士已經站在了面前,自那一日起已過了三十餘年,每年的這一天女道士都會來到泥鰍面前,只是問他一個問題:“你可願跟我修道?”泥鰍每次都會不理睬她,再次回去睡覺,只是第二年她又會來。
“你可願跟我修道?”——果然又是這句,泥鰍苦澀地一笑:“你是個人類,為什麼要這麼關心我這個妖怪?”
女道士淡然一笑:“你真這麼以為?仔細看看,我何嘗是個人類。”
泥鰍懷疑地張大了嘴,上下的看了半天才問:“你是,你是……我,我可以拜你為師嗎?”說著跪了下去。
“道長喝茶。”中年書生又為白道士斟上杯水問:“那麼這位泥鰍先生後來如何了?”
“後來他就一直修行,再後來就……”白道士喃喃地不知怎麼說下去,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後來不過也是從此浪跡天涯,刻苦修煉罷了。故事中的事何必苦苦追問結果?”隨著聲音,一名青年道士沿著道路大步出現在他們身邊,白道士忙站起來說:“師弟,你來了。”
白道士這個師弟身材修長,五官英俊,與白道士頗為不同,說起話來也是侃侃而談,神采飛揚,一邊喝茶一邊與攤主交談片刻,聽說這裡是要用故事換茶水後一笑:“那我也要依規矩講一個故事嗎?”
“道長雲遊四海,一定知道許多奇聞,可否說來聽聽?”
“好,”青年道士想了想說,“我就來講一個狐兒的故事吧。”
外傳三個故事之狐兒一月光把簡陋的茅屋塗上一層銀色,金銀花的香氣在院落裡浮動,使空氣聞起來都甜絲絲的。小院中一邊是菜園,一邊是葡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