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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義順勢將她攬進懷裡,梅秀玉發出一聲小鳥哀鳴似的輕嘆。家義只覺得天地一時間混沌成一片,一切都成了虛空,唯有梅秀玉嬌美的身體在自己懷裡顫抖著,還有唇齒間帶著鹹味兒的她的淚水。
梅秀玉開始還緊閉雙唇,躲閃著家義的親吻,漸漸酥軟了身體。被喚醒的情慾燒灼著身心,使她忘記一切地回應著家義的愛撫,口裡喃喃道:“汪先生,汪先生!”家義不回聲,只一味地親吻著,形如一個瀕死的人終於有了解藥,捨不得撒手。
好似一股蘭香從梅秀玉嘴裡飄出,她輕喚一聲:“家義!”兩隻胳膊像藤蘿一樣纏了上來。
這一聲輕喚,傳達了梅秀玉內心一直深藏不露的感情,使家義再明白不過地感覺到,這個女人已將自己一生的幸福交付給了他。他的眼裡一時也是淚水漣漣。
梅秀玉虛弱地沉醉在愛情裡,輕軟得像一團柳絮,似乎一陣微風便可以將她裹挾而去。家義把她扶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替她拭著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我幾乎天天晚上到你們門前晃一趟,每次去大門總是關著,見你一面比見娘娘都難。”
梅秀玉自打二哥出事,也是日日在心裡叫著家義的名字,苦不堪言。這會兒聞知他幾乎一天一趟在養興謙門口逡巡,兩人卻無緣得見,眼淚更是洶湧地流個不止。
家義又痛惜又無奈地看著她,苦澀地調侃道:“你要再哭,我就只能拿個盆來接了。”梅秀玉終於止了哭,衝著家義悽楚地一笑,輕聲說道:“我的命苦,啥都趕不上。當初想跟姐姐出去讀書,家裡人看我身體不好,合計把我留了下來。現在,眼看著我有了你,我二哥又……”家義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捏著,為難地不知說什麼好。梅秀玉繼續說道:“自從那次在養興謙見過你,我的日子就變了。只要想著這茅山城還有個人在唸著我,看重我,我就不再覺得日子孤單,吃再大的苦,受再大的委屈都不怕了。你人好,又有本事,能看上我,是我的造化。只怪我自己福根太淺。”
家義眼盯著她眉間的那顆黑痣,用手輕輕撫著,說道:“下鄉這一個多月,我沒有一天不想你。你臉上這顆痣,天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梅秀玉聽了這話,面頰上一時紅霞亂飛,嬌羞地垂著頭,聲音綿軟地嘆道:“汪先生,你可別拿這話哄我。”家義急得面紅耳赤,分辯道:“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誰,也沒敢想你能喜歡我。要說配不上,該是我配不上你。”梅秀玉搖著頭,搖得鬢髮亂飛。“不,不,是我配不上你。家裡再出了這宗事兒,就更……”家義吻住她,不想她再說下去。雖然梅家老二的事在各自心裡揮之不去,但此時此刻他不想提起這件事。他只想摟抱著這個女人,愛她,安撫她,用肌膚相親來排解彼此的相思之苦。以後的事兒,留待以後再說。
梅秀玉被家義的親吻帶進一個從來未曾領略過的美妙境界,感覺像被一泓溫水浸泡著,周身的每一個細胞漸漸舒展,激盪,兩|乳像鼓滿風的帆奇異地膨脹起來。她沉醉地閉著眼,暫時忘記了失去親人的哀痛和前途迷茫的憂懼,聽憑家義的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家義感到自己的手走到哪兒,哪兒就變成了一團火,一團在風中搖曳著的明火。他聽見梅秀玉含糊不清的聲音在說:“汪先生,我往後就指著你了。”他也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唔唔著。梅秀玉又說:“汪先生你救了我!”家義含糊地說:“你快別這樣說,這樣說我心裡難受。”
兩人正在纏綿,忽然聽見玉芝在前廳喊士雲。梅秀玉慌得一下從家義懷裡脫開,像是被家義一掌推出來似的。剛剛跳出屋子,玉芝從外面進來。一手拎著兩指寬的一長條肉,挽著的籃子裡裝著青菜,和梅秀玉正好打個照面。她驚訝地看著剛剛還面容愁慘的梅秀玉,忽然間變得腮頰緋紅,雙目含春,心裡不由一個激靈。看她像要離開,忙說:“別走,別走,就在這兒吃飯。你看,菜我都買回來了。”讓她這麼一說,梅秀玉偏偏不好再留下。她掩飾著慌亂,笑著說:“不了,難為你們費心。”玉芝往她身後看了看,問:“家義呢?”
益生堂 第一章(10)
家義在屋裡站著不好出來。被她這麼一問,趕緊說:“我在趕材料。”玉芝說:“二姑娘要走,你快幫我留客。”家義這才出來,附和道:“二姑娘就別客氣了,在這兒吃個便飯。反正回去也是要吃的。”梅秀玉固執地搖搖頭,分明知道家義在盯著自己,卻故意閃避著目光,只對著玉芝說話。
三人到了前廳,家禮聞聲從藥房出來。梅秀玉軟聲軟語地說:“汪掌櫃的,藥抓好了吧?”家禮笑看著她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