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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人,果然貪心的可怕。
“二嫂,二哥不去也沒關係喔,你別哭。”南宮戀砂顯然有些慌了,輕聲哄道,而林雪舞抬起一彎水眸,凝著一干人,“對不起,我沒事……”
她是長輩,怎麼還哭了起來呢?咬了下唇,她抬頭,望著那個神情有些不捨的男子,微微一笑,“早點回來,知道嗎?”
眉心舒展,他伸手點了她小巧的鼻頭,輕斥,“又是哭,又是笑,你啊,真難伺候。”
“那你還不是要娶我。”不客氣地反駁,林雪舞吸了吸鼻子。
“是,本王承認自己的眼光,真的不行了。”幻宇陌輕笑,捏著她的鼻頭,寵溺地看著她微微皺眉的模樣。
其實,他何嘗又捨得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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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她又做了噩夢,也許是因為知道他馬上就要離開,她又被那個可怕的夢魘纏身,甚至感覺,這一別,並不會短。
是錯覺嗎?林雪舞撫著發疼的眉心,心裡異常不捨,旁邊,幻宇陌早已清醒,睜開黑眸,望著呆愣愣坐在床榻邊上的女子,他沒有動。
也許,他和她都明白,彼此心間的不捨。
“怕我離開嗎?”淡淡開口,幻宇陌終是不忍心讓她孤單一人,坐起身,將她攬入懷中,拉上棉被。
林雪舞呆呆地望著他,隨即抿唇,眸底閃著純淨的銀光,“嗯,我總覺得我們,很難走到一起,哪怕這一刻是幸福的,都會覺得不真實,似乎,像是偷來的。”
輕輕靠在他懷裡,她喃喃道,“阿陌,我不管以後怎樣,你都要知道,我愛你,很愛很愛。”
“我知道,等我回來了,你每天都要說給我聽,一天一遍,還要補齊我不在的這兩個月。”他沉聲道,大掌不自覺扣緊了她,似乎,怕她逃離。
林雪舞垂下雙眸,看著腰間的手,伸手覆上。
阿陌,你也察覺到了嗎?也許,你我,走不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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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雪舞起身的時候,下意識往身邊瞧去,只剩下留著餘熱的空白。
他走了嗎?怎麼可以?
隨意套了衣衫,林雪舞急急匆匆地跑出房門,見月兒在門邊守著,“月兒,他人呢?”
“王爺估計已經出發了。”月兒低頭答道,王爺有過吩咐,不讓她叫醒王妃,也許,王爺也害怕這分離的苦吧?
“不要……”她喃喃,握了手心,往大門方向跑去,那裡,櫻靖宇站在門邊,而幻宇陌,已不在。
“阿陌……阿陌……”踩著急促的腳步,她往外面衝去。
前方,幻宇陌騎著馬,剛行了幾步,就聽到後方傳來的聲音,微微皺眉,轉頭望去,卻見那抹純白的身影踉蹌跑來,差點摔倒。
“笨女人!”輕斥一聲,他立即翻身下馬,剛一轉頭,卻感受得到那抹身影撲進了他的懷裡,小女人哭得稀里嘩啦。
本來就是不願意她哭,他才偷偷走的,他怕,看見她哭,他會走不了。
“阿陌,你怎麼可以偷偷走掉?我……我還有好多話沒有跟你說,我……”她喘著氣,淚眼濛濛,想說好多話,到了嘴邊,卻一片空白。
“乖,在家好好待著,本王會盡快回來。”替她拭乾淚珠,見她光著腳在地上跑,有些心疼,示意月兒去拿衣服和繡花鞋,幻宇陌將她攬進懷裡,輕聲安撫。
“可……可是……”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林雪舞搖頭,一股痛楚在心間擴散,她怕,不知為何,心裡就是害怕。
“乖,連本王的話都不聽了嗎?”難得板起臉,幻宇陌不喜歡她這般擔心,明明只是兩個月,她的樣子卻感覺像是……
他不敢猜,更不能讓她瞎想。
“我……我會乖。”望著他微蹙的眉頭,林雪舞輕輕抬手替他揉著眉心,這個時候,她並不想惹他生氣,也許……也許心間的不安,只是因為她是孕婦,別人不是說,孕婦最容易胡思亂想的麼?
“嗯,那本王走了,乖,別哭知道嗎?本王,最喜歡看舞兒笑了,所以不準偷偷掉眼淚,明白嗎?”伸手接過月兒手上的衣裳替她穿上,又娶了繡花鞋替她套上,幻宇陌的動作很是嫻熟,彷彿,早已習以為常。
“嗯嗯。”胡亂抹了眼淚,林雪舞連連點頭,儘管心間苦澀,嘴角還是不自覺上揚,只因為,不想讓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