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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絕對不同的。到時候,看這府裡還有誰敢輕易動自己?若敢動,就得有膽接受大理寺的調查。
這是律法規定的。
郭釧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徹底冷靜下來。心中充滿了豪情壯志,顯得意氣風發。
一陣風般走進大廳,看見一屋子打扮華麗一臉不耐煩的人。
據如意介紹,知道姨娘和庶女是不能跟隨接旨的,只有男子和嫡女可以。不過,他們站一邊看熱鬧還是允許的。
郭釧小心地見過郭晞,偷偷打量他的臉色看是否這聖旨與自己有關。可郭晞只是和藹地笑了笑,便對天使道:
“可以開始了。”
郭晞的御史大夫乃從三品,夫人王氏按品大妝,偕同郭晞帶著郭鋼郭鈞郭釧跪下。
天使笑了笑:“跡契經倫,效彰誠款,名因功立,既表旗常,榮與運俱,豈忘優寵。既覃恩於大禮,承特命於上韜。可封趙國公,加開府儀同三司、行左散騎常侍,實封三百戶;妻王氏郡君稟訓姆師,友于琴瑟,作賓君子,宜爾家室,克著艱難之勳,實由輔助之力,可封郡夫人。”
郭釧跪在地上,聽得暈頭轉向,終於聽明白了:郭晞封了爵位,王氏得了郡夫人。
原來,並不是自己所期望的那樣。那個可能的仇人爬得更高了,更加春風得意,自己仍然一無所有,勢單力孤。
如同一桶冰水從頭淋下,讓釧兒從頭到腳一片冰冷。
臉上仍然掛著笑,可她知道,一定比哭還難看。
郭鋼看郭釧愣愣地不動,便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郭釧方醒過神來,隨著眾人叩頭謝恩。
天使笑吟吟地對郭晞道:
“恭喜趙國公,恭喜王郡夫人。”
郭釧臉上掛著笑,看著天使一開一合的嘴,看著王氏笑得咧開的大嘴,和她不時瞟來的挑釁目光,耳朵轟隆隆作響,氣息急促,冷汗直冒。
咬牙忍耐,努力睜大眼睛,卻覺得身子越來越冰涼,眼前有如千萬只蚊子飛舞著。她的嘴唇越來越白,看著郭晞和王氏,嘴唇開合幾次,竟沒說出一個字來。
驀地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朦朧中,看見杳娘淚光閃爍的眼,似乎帶著期待,帶著埋怨。
釧兒滾滾熱淚順著眼角往下流:
“阿孃,對不起,兒太沒用了。可是,兒也沒辦法啊,無權無勢,什麼也做不了。要不,阿孃帶兒走吧?至少,兒還可以陪伴阿孃。”
杳娘不說話,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釧兒嘆氣:“好吧,如果你不願意帶兒走,那兒就留下來,繼續找兇手吧。可是,兒太累了,讓兒好好歇歇吧。”
是的,釧兒覺得自己的全身如重型機車碾壓過,痛得要命,軟軟的,彷彿根本不屬於自己一般。
是的,釧兒承認,自己的承受力太弱了。什麼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竹汐兄妹為了一己之私,以自我為中心,讓釧兒失望也就罷了,怎麼聖上登基這麼久也沒想起先帝曾經的許諾?
難道,一切都隨著先帝昇天而灰飛煙滅?
自己沒有籌碼,生命沒有保障,何談尋找真兇為阿孃阿姆報仇?
嫡母地位越尊崇,自己就被踩得越厲害,唉,這是什麼命喲?
好好休息一下吧,太累了。
釧兒不再看默默注視自己的杳娘,微微眯了眼睛,吐出一口氣:睡吧,好好睡吧,等睡醒了再說。
突然,眼角餘光看見杳娘變得惡狠狠的,抬手一巴掌揮過來。
釧兒一驚,大叫:“阿孃,別打我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緊張地抓住釧兒的手:
“娘子,娘子,您醒了嗎?順心,順心,快叫鐘太醫,娘子醒了。天吶,娘子有救了,嗚嗚嗚。”
釧兒微張開沉重的眼皮:“如意啊。你哭什麼?我不過睡這麼一會兒,你就不讓我安寧,真是討厭。”
“啊,娘子可以說這麼多話了嗎?是,奴婢討厭,等娘子好了,怎麼討厭奴婢都成。”
如意一邊泣不成聲,一邊笑著,那張臉說不出的難看。
釧兒不安地聳聳肩,艱難地抬手:“壞丫頭,你可真難看。我睡了多久啊?”
如意搖著頭:“不久,才三天。”
如同打了一針強心劑,釧兒的神智一個激靈,人清醒過來:
“也就是說,我這幾天在死亡邊緣徘徊?”
如意點點頭:“鐘太醫說了,如果娘子還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