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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什麼話?小的只為聖上做事。您先進去吧,小的得去處理一下,見血不吉利。”
李迥歉意地一笑,徑自走了進去。
李亨正坐在几案邊寫著什麼,倆小宦官在一邊侍奉。看見李迥,正欲說話,李迥一擺手,倆小宦官退到外殿,李迥跪了下來:
“孫兒見過皇祖父。未得傳召私自闖入,望皇祖父恕罪。”
李亨一看是李迥,高興地叫他起來:
“無罪,無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久不來看祖父啊?”
“皇祖父,您的門檻太高,孫兒進不來啊。”
說罷又跪倒在地:“皇祖父,救救串兒。”
“串兒怎麼了?”
“串兒被下了獄。”
將這幾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還有李輔國欲脅迫串兒為妾之事也告知,而後安靜地跪在地上,等著李亨下旨。
李亨臉色青白:“這老閹貨誤朕枉朕如此信任他。這事不能明著來,現在還不是處理他的時候。好孩子,快起來,聽祖父跟你說。”
李迥走到外殿時,李適還在訓斥那幾個小宦官。外殿侍奉的倆小宦官又進去侍奉李亨。
被打了鼻子的小宦官賠著笑,未等李迥發話,主動道:
“郡王放心,小的絕不會說您來過。”
李迥拍拍他的肩,附耳說了幾句,悄悄溜了出去。
張皇后一身正裝,坐在椅子上冷冷地注視著跪在地上的張清,一言不發。
過了小半個時辰,張清有些受不住了,抹了把額角的冷汗:
“皇后娘娘,您好歹說句話啊。”
張皇后仍然不說話,冷冷地看著他,彷彿從來不認識她這個弟弟,今天第一次認識,得好好打量一番似的。
“姐姐,弟弟錯了還不行嗎?”
張皇后心一軟,緩緩開口:“你是不是嫌富貴太耀眼?你是不是嫌駙馬做得太舒服官做得太大了?你是不是嫌你的姐姐坐在這個皇后的位置上太輕鬆了?你是不是覺得為侗兒謀將來太委屈你了?”
張清“砰砰”地磕頭,額頭青腫:
“皇后娘娘,臣弟沒那意思啊。”
張皇后突然抓起手邊的茶杯扔過去,嘶聲大吼:“沒那意思?叫你辦這麼點事,你都辦不好,還能指望你什麼?我跟你講過做事要細心謹慎沒有?我跟你說過不要留下蛛絲馬跡沒有?你不安排府裡豢養的死士去做,卻找些不入流的人來,你腦子有病啊?”
“皇后娘娘,我的親姐姐,我這不是想到讓他們做不打眼麼?而且他們對長安十分熟悉,一得手可以迅速逃匿。”
“不打眼?你以為他們是些什麼好玩意兒?人頭豬腦的傢伙。好端端的,他們怎麼跟錯車,殺錯了人,惹上涇王?”
“他們也不想的。說是從東市出來看見宗親的儀仗,便跟上這車,看它要進宮本想放棄,未曾想到了宮門前又沒進宮,儀仗跟護衛也被攆了回去。他們以為是上天送的功勞,在僻靜處劫了人和車,到郊外才發現錯了。”
“發現錯了為什麼還動手?”
“說是被郡主發現了,還猜出他們是要對付延慶郡王他們。一慌張,便下了手。”
“哼將這些人處理了吧。富貴傾天,若不謹慎,也是守不住的。此事若有半點洩露,那富貴可就到頭了。”
“姐姐,您看現在不是沒事嗎?還有人頂罪。平日他們還是很得用的。”
“一個六歲的平民丫頭能殺掉一個十一歲,又有人隨侍的刁蠻郡主?誰會信?”
“反正人在牢獄之中,管他誰信。真沒想到,臣弟在各主要路口都安排了人攔截,竟然沒攔住。二郎更聰明,跑到了郭子儀那裡,誰敢惹他啊”
“你以為都跟你那些手下一般蠢笨?他們除了殺人,還做下什麼沒有?”
張清一愣,瞬間反應過來:“哪能啊。”
“你就犟吧。不管怎樣,你是駙馬方便行事,這幾天事事小心,打聽好了,一旦不對勁,立即處置。若想保得富貴長久,一定要謹慎再三。”
“臣弟省得。只是,那李輔國會不會橫生枝節?”
“這幾天他沒什麼動靜,一力把持著朝政,想來沒空顧及此事。想辦法,讓大理寺給那丫頭定罪,儘快結案。”
張清有些為難:“那盧筠正可是個倔貨。”
張皇后不耐煩地道:“你難道不能聯合涇王施加壓力麼?李輔國掐住了訊息渠道,聖上不出面,還不是任你們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