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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屋子裡四處看著,不捨地哭泣。這房子住過蕭家好幾代人,就這麼被硬行遷走,真的很不甘心。長安城人少冷清關百姓什麼事呢?把人聚攏,也不過製造出表面繁華而已。
串兒和杳娘倒無所謂,因為官方戶籍資料的損毀,倒是讓他們能光明正大地入籍。
“阿姆,您別傷心。我們可以留在紙條貼在大門上,告訴阿翁我們搬到崇賢坊去了。何況,地窖裡還有些存糧,我們挪不出來,肯定要時不時回來一趟。”
串兒心想:還得見到波力告訴他搬家的事呢。
兩日後,薛大郎三郎主動前來,幫蕭家將簡單的行李傢伙什搬到了崇賢坊。
崇賢坊的屋子除了青瓦,以土木結構為主。
串兒的家位於崇賢坊背面,算是坐北朝南的好地方。有三間房,前後各一小院,前院是廚房,後院靠左是茅廁,靠右空置。
坊裡張了佈告,傳令:裡坊統一以鼓聲為準,由門吏負責裡坊的啟閉,早上五更從宮內“曉鼓”聲起,諸街鼓順次敲響坊門開啟;每晚黃昏鼓聲敲響坊門關閉,不許出入,夜晚街道實行嚴格“宵禁”,如有犯夜者,笞二十,官員也不能倖免。若遇婚、喪、病,先獲得批准,可以例外。
暫定每年正月十七、十八、十九三天夜開坊市,以慶祝上元節。
眉娘對屋子進行了分配:東廂房她住,西廂房串兒她們住,中間暫時設為廳房。今後需要再變動。
也許出於念舊,眉娘請了薛大郎幫忙,在前院搭了棚架,設了桌椅。
廳房卻佈置簡單,只設了席地而坐的榻幾。眉娘笑了笑:“今後若有客來,咱們也可以正式些。”
杳娘將從地窖拿上來的首飾和散碎銀子交給眉娘:“阿孃,你看要不要再添置些什麼?”
眉娘搖頭:“這些錢財放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這戰事剛過,可不能隨意浪費。咱們現在只出不進,坐吃山空,日子會更艱難。安置妥帖之後,還是得想想做些什麼營生。”
串兒拉拉阿孃:“聽坊正說,皇上為了百姓方便,想試試在特定的日子,讓坊內百姓開市做營生呢。兒說不定也能做點什麼。等做大了,就去買個鋪子。”
眉娘笑了:“喲,串兒心可真大,這還沒開始,就想買鋪子了。我們仨能做啥啊?!”
串兒不服氣地挺直脊背:“阿姆,串兒是典型的沒打到老虎先分皮的人。不過別瞧不起串兒,謀劃得好,是可以賺大錢的。”
“哪有那麼容易!”
串兒沒有爭執,她忙著出去四處看看。這一看,可高興壞了,回來就嚷嚷著:
“阿孃,這個坊聽說住了近400戶呢,是個大坊。您知道我們的鄰居是誰?”
“誰?”
“是魚家。我剛才看見竹元竹汐他們了。不過他們剛搬過來,得忙幾天。”
杳娘點點她的額頭:“這下你有玩伴了,還不用跑那麼遠。”
“那是。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一起做點啥。”
“做啥?大的營生沒本錢,小的營生勉強餬口。”
“阿孃,怎麼回事啊?怎麼對生活沒一點熱情呢?”
杳娘“撲哧”一聲:“行行行,都聽串兒的。串兒當家。”。
第33章 謀生
晚飯前,杳娘讓串兒給左鄰右舍送去剛做的餅,作為遷居新房有了新鄰居的賀禮,算是打了招呼,今後相互關照之意。
串兒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回來,杳娘瞪她:“這孩子,放出去就不知道回屋了。”
串兒拽住杳娘衣袖:“阿孃,原來竹元竹汐的阿爺是正宗的胡人。可是呢,他又長得與純正的胡人有點不同,他的族人硬說他有天朝血統。後來,他一氣之下乾脆在長安定居,娶了天朝女子。您別說,混血的竹元竹汐真漂亮。”
“漂亮有什麼用?他們生意失敗,現在這日子也難。而且,有胡人血統,今後竹元竹汐親事不好打算。”
眉娘進得門來,攔住杳孃的話:“串兒還小,說這些幹什麼?”
杳娘這才發現失態:“一時感慨,倒忘了串兒才五歲。”
眉娘揉揉串兒頭髮:“今年串兒的生辰連鳥蛋都沒的吃了。委屈串兒了。”
“串兒不在乎。過生日也就那樣,大一歲老一年。”
“你這孩子。若你都算老,那阿姆不成了老山怪了?”
串兒睜大眼睛:“怎麼可能成老山怪?阿姆年輕得很呢。”
吃過晚飯,杳娘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