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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愣在了門口。
眉娘看串兒沒了動靜,轉過頭來:“串兒,怎麼了?”
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背桌一個不大的包袱,黑黑的面板,瘦削的臉,鬍子拉碴,風塵滿面,頭髮卻並不蓬亂,身上的衣衫也還整齊乾淨。臉上掛著笑,看向坐在院子裡的眉娘,嘴角抽動著,包袱滑下肩膀,聲音沙啞地叫了聲:
“眉娘!”
眉娘呆了,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盼了這麼久的人,突然聲音在耳邊響起。急急抬頭,看向那個身影,又趕緊閉上了眼。一定是做夢了,還是白日夢。
揉了揉眼,再一看,人還在,是真人,不是夢?
“蕭郎,你回來了?”
正要站起身走過去,突然兩眼一黑,身子一軟,毫無防備地倒向了地面。
串兒一聲驚叫,想抓住阿姆,可是離得太遠了,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蕭遠山幾步躥過去,只來得及抱住眉孃的頭,身子卻是磕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幸好是坐著,離地面不算太遠。
蕭遠山心疼地將眉娘抱在懷裡,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自己真的對不起眉娘。一般人不知道,眉娘乃是官家小娘子。當年自己僥倖娶到她,卻讓她被於家所棄。孩子們任性,自己放任孩子們出去闖蕩,卻讓她忍受思念之苦;世交的伯父求大女為兒媳,自己忍痛讓大女兒遠嫁,又讓眉娘品嚐失女之痛。眉娘跟著自己,壓根兒就沒有享過一天福。長安剛收回,自己卻又被招募入伍,讓她擔憂,這身子卻是比戰亂之時還要瘦弱幾分。
串兒拍拍蕭翁:“阿翁,先把阿姆抱進屋吧,地上涼呢。”
蕭翁這才回過神來,顧不得擦去臉上的眼淚,輕輕抱起眉娘,向串兒指示的屋子走去。
這般輕的身體,讓蕭翁心酸得不得了,將眉娘放在床上,蓋上薄被,淚如泉湧。
串兒端來一盆熱水,蕭翁接過來,給眉娘擦了手臉,再用手指按了眉娘人中,眉娘“嗯”地一聲,醒了過來。
眼睛尚未睜開,眉娘眼淚先流了出來:
“串兒啊,阿姆眼花了,剛才好象看見你阿翁了呢。天吶,會不會是你阿翁出了事,來告別的?這可怎麼得了啊?阿姆的心好痛啊。這大白天的,他也不怕被抓住嗎?!”
蕭翁本來心裡難受,聽眉娘這一說,卻笑了出來,握住眉孃的手:“胡說什麼呢?有你這麼咒自家夫君的麼?”
眉孃的哭喊倏地停止,睜開眼看著蕭翁:“蕭郎,真的是你?我沒看錯?”
“是,沒看錯。我的眉娘眼神好著哩。”
眉娘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手在蕭翁臉上游走,倒把蕭翁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