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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嫂子說說,就說你還有差事沒辦完。”
“成。你嫂子遇事太敏感,若知道什麼風聲,可能寢食難安。”
王氏看他們兄妹自顧安排著,自己無法插話,也不好意思插話,心下感慨:沒成想,自己沒有好好照顧過的兒女,竟然已經長成,而且十分自立。心中掠過自豪和安慰。
她相信 ,這是母子連心。
天剛亮,郭鋼就趕緊起身換洗,吃了簡單的早餐,催促著釧兒趕緊上路。
釧兒卻換了比一般庶民稍微好些的衣服,又催促他們換上,這才駕車出府。
郭鋼看著身上的衣衫,心下想著:這些年,雖然王氏不再關愛自己,可是吃的穿的還是上好的,不曾虧待。
只是差點將自己養廢了。那也是自己心性不穩,自甘墮落。
“五妹妹,我們換了這樣的衣服,為什麼呢?”
釧兒白他一眼:“不能暴露身份,否則,未必能聽到實話。我相信他們多年沒見,可對方若知道是夫人親自去了,未必敢將實話說出來。”
郭鋼點點頭:“五妹妹心細。你這般幫襯我們,無論怎樣,將來你都是我的親妹妹。”
釧兒苦笑:可不是,本來就可能是親妹妹。
王氏忍不住插話:“盧氏說的,她將釧兒跟杳孃的孩子鈞兒互換的,釧兒就是你的親妹妹,嫡親的。”
郭鋼張大了嘴巴:“真的假的?我成了夫人的親子,五妹妹成了我的親妹妹?難以相信。”
王氏又開始抹淚:“你們還是不原諒我麼?竟然稱呼我為夫人。”
擱在以前,郭鋼還能叫出口,可突然說這個他曾經懷疑不是親孃的人,出手想害自己的人突然又變成了親孃,一下還真的喊不出口了。
釧兒淡淡地道:“你莫老是抹眼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柔弱呢無論怎樣,還是做回真實的自己吧。”
“我又沒裝,只是這心裡太難過。”
“你還是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奶嬤嬤都要這般折騰你,可知你是多讓人恨的一個人。女子還是良善溫柔些好。”
“你教訓我?”
“聽得進就聽,聽不進當我沒說。我才沒那好心來教訓你。教好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王氏聽著釧兒的嘲諷,悲從中來,又哭泣起來。
郭鋼與釧兒無奈對視:他們不習慣這個女人突然變成“小白花”,可也不想安慰她。惡毒時還可以‘以惡制惡’,哭泣時,難道‘以哭制哭’?
這時,趕車的在車外嚷嚷:
“夫人,已經到了石苧村,具體怎麼走,小的要去問問。”
王氏止了哭,沙啞著嗓子道:“問問吧。”
不一會兒,趕車的過來回話:
“小的打聽了,離這路也不太遠,只是車不能進去了。”
王氏沉吟半晌:“那你在此等著,我們步行過去。”
郭崗跳下車,轉身扶了釧兒,又回頭扶王氏。
王氏愣了愣,欣喜地緊緊抓著郭鋼的手下了車,還不放手。
郭鋼尷尬地咳了一聲,回頭藉著問話放開了王氏的手:
“從哪條路進去?”
趕車的指了三條延伸到田地深處的路:
“中間那條,直走,看見一棵大槐樹,便右轉,就到了。”
郭鋼看了看遠處,點了點頭:
“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們一會兒就回。”
幸好天氣不錯,田埂路乾硬好走。
剛走出幾步,釧兒回過身走了回來,叮囑趕車的:
“無論誰來打聽,你就說是府裡管事嬤嬤來串門子,只是路過而已。明白了嗎?”。
趕車的恭敬低頭:
“明白的。”
王氏看釧兒如此精明,心中高興,也跟著點了點頭。當日視釧兒為仇人,最是看不慣她聰慧狡詐,而今,心裡卻惟恐她不夠聰慧,不夠狡詐。
解家的莊子其實不算小,看這規模,住了六七家人綽綽有餘。
郭鋼上前敲門,半晌有一老婦應門:
“誰啊?這麼早。”
王氏應道:“受人所託,前來看望解阿婆。”
老婦開了門:“原來是找我們老夫人的。快請進來坐吧,老夫人正在用早餐,不喜歡有人打擾。你們到西廂房等等。”
釧兒將帶來的禮品交給她,另外賞了個銀錁子:
“煩勞嬤嬤。”
老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