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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寫的老友序
被寫的老友序“老友寫老友”
——也寫寫寫“老友寫老友”的老友
今天天氣很好,躲在雲中許多天的太陽也露了臉,陽光普照,街上行人擁擠,來來往往……
哈哈哈哈!
大樂。
自從寫作配額用完之後,未曾作過文。一時衝動,不自量力,以為還可以寫些什麼,等到拿起筆,攤開紙,才知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多麼的困難。呆坐半晌,望浮雲,搓手心,踱方步,找音樂,居然突然可以下筆,竟然出現這樣一段文字,十足一甲子之前的小學作文,筆下出現這等神奇的返老還童現象,怎不令人大樂!
樂完之後,還是要繼續呆坐,想這位老友的可稱道之處,寫他的哪一方面呢?寫他的博學多才,那是眾所皆知的了,單是精通多國語言,就令人歎服(日文尤其“大變上手”),書法、繪畫、篆刻、撰文、各種經營,生活享受……無不達到一級水準。
寫他的人:由於他豪爽任俠,熱情誠懇,所以也已達到了“相識滿天下,知己遍世界”的地步。
寫他的丰采:瀟灑出塵,從不自詡,而自然譽滿天下,那種出自自然的神態作為,雖魏晉名士,猶有不及。
怎麼全是好話!
確然全是好話——他是熟悉的人之中,唯一一個從來沒有在背後聽到過有人說他壞話的人:這種最高境界,可定名為“蔡瀾層次”。
或許大家會遺憾不熟悉他,有辦法。他不斷寫作,多年來,累積出版了超過一百本散文集。寫作人會將自己投射在作品之中,散文尤然。不必看完他寫的全部破世界紀錄的一百多本散文集,看上七八本,就可以知道他的一些點滴,看上二十來本,一點一滴聚集起來,就依稀有了他的輪廓,看上三四十本,他的形象遂漸清晰,就可以說已經認識他了,再追讀至五六十、七八十本,就熟悉他了。在熟悉了他之後,保證他成為你熟人中最可愛的前三名之一——絕對可以保證。
寫他,不如讀他的文章,這不是偷懶,是實情如此。
寫作配額是真的用完了,這篇文字,寫到最後,套一句晴雯姑娘的話:“寫雖寫了,到底不好,我再也不能了!”
倪匡
二〇〇六·〇六·十三
香港
又及:忽然憶起多年前自撰的一則謎語:
謎面:猢猻學人吃參茸。
猜:紅樓夢話白一句。
自覺十分貼切,沒有諧音字,渾然天成,有興趣不妨猜猜。常言道:謎無白猜,凡猜中者,首十名各得蔡瀾親筆簽名書一本——慷他人之慨,莫此為甚。
哈哈!
又又及:揭示在本文之中。
自序
花了好幾個星期,終於將《老友寫老友》校對、編輯,交到出版社手中。慎重宣告,除了近幾個月的數篇談倪匡兄的,其他都是已經編入我的舊書的稿子,讀者們要是罵我把老東西集來騙錢,並非我的原意。
編這本東西,主要是讓各位有系統性地讀到我們兩人之交往。
倪匡兄自我放逐,移民到三藩市十三年,為了令大家得知這位衛斯理的原作者的近況,我不斷地發表他的行蹤,也代表我對這位老友的思念,當今重讀,自己也感慨萬千。
算了一下,也有近兩百篇的文字,整合一冊太厚,和《天地》的劉文良先生商量過後,還是分為上下集出版。
讀過數冊《倪匡傳》之類的書,都感到寫得不夠喉,也不真實。其實,任何傳記,都不真實,尤其是作者自己寫的。我並不打算把這本書當成他的傳記,只是他這十三年來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偷窺他人生的一角。
發表過的文字,讀者看後,總是問:“真的嗎?真的嗎?”
唯有用倪匡兄的一句名言來回答:“沒有什麼真的、假的;只有好看、不好看。”
談到的事,也許是沒發生過的,但倪匡兄這個人,與他接觸了,就知道他那一份真摯,足令周圍的人震撼。
我有自知之明,懂得自己有幾多功力,只求讀者一啖笑而已,但倪匡兄的哲理值得一讀,是不必猜疑的。
當今倪匡兄已封筆,幾位搞出版的大哥出了數目驚人的稿費,也打動不了他。對於生活已接近無求的他,象一個臨終的人,其言亦善。
世俗的忌諱,不會發生在倪匡兄身上。像有人問:“今年貴庚?”
倪匡兄笑嘻嘻:“如果現在走,就是七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