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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倪震說:”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美好。老竇的錢,在買三藩市的那間大屋時一人一半,他那一半不夠,要向老母借,現在,欠老母甚多。稿費再高,也還不清,所以錢一寄到,統統交在老母手裡,只有零用可領。”
“那你媽媽兩三個月來一次香港,倪匡本來可向她追討寂寞費的呀!”我抱不平。
“寂寞費雞碎那麼多,老母即使全年都不在三藩市陪他,最多也只能扣兩萬美金。”倪震說:“還是欠債”。
哇,每年有兩萬美金收入,一個月平均可得一萬多港幣,已可請三個菲傭了。
這幾天倪太和她姐妹到上海去玩,倪震孝心十足,趕去三藩市,代替我,和他老子兩人大玩一番。
但總不能每次都讓兒子付錢呀。
為他想個辦法,那就是讓他秘撈。
倪匡寫任何題材都是第一把交椅,叫他化個名,在其他報紙的鹹溼版上寫色情小說。此君一出馬,就算不把“倪匡”二個字擺出來,許多二流人才都要讓開一邊。
不用本名稿費沒那麼高,但在美國那種窮地方還是很管用的。稿費全部存入倪震戶口,不讓倪太知道,積呀,積呀,一年半載下來,也是可觀數目,足夠風流數夜。
黃黑白嬌娃,三個一齊親身上陣,當然比干看鹹帶好得多。
倪匡兄,這個餿主意,不錯吧?
秘方
在紐約看電視新聞,三藩市的一間屋子掉進一個大洞中,完全消失。
地址就在倪匡住的二十四街。
咦!不會有事吧?但是的確不是他住的那間,沒那麼巧。倪匡的家很容易讓出,像一箇舊式的烤麵包器,古怪得很。
乘返港前十多小時的餘暇,去看看他。事前打個電話。
“不得了。”倪匡說:“四周被封鎖,進不來,你要在二十二街下車,我來接你。”
人沒事就好了,我想。
從紐約到三藩市,需五個多鍾。但是當地製作人員不太聰明,以為把我送到就是,買了一張不知名公司的票,乘小飛機。這次可慘,先飛芝加哥,三小時,再飛三藩市五小時,停了一小時,一共八個鍾才到達。白白地浪費了我生命中的三小時,混賬到極點。
抵達後,和三藩市的製作公司商量拍戲事,談完直奔倪匡家。
看見站在街口一個像倪匡的人,即叫計程車司機停下。仔細再看,是倪匡沒錯。小了一號,但差點認不得是他。瘦得像剛離開香港的那個樣子,但怎麼想,也想不到他會再次瘦下去,以為他會像馬倫·白蘭度不停地發胖。
倪匡的確是瘦了,真為他高興。他走過來幫我拿行李,動作比上次見他時敏捷得多。
“怎麼減的?”我沒有先向他問好。減肥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事。
“每天吃蔬菜。”他回答。
“是不是那個什麼醫生的秘方?”我追問,“每個療程要十四天那種?”
“不,不。”他搖頭。“是我自己的秘方。”
“什麼秘方?”
“意志力。”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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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
我明白倪匡是怎麼減肥的了。
這個人做事絕不回頭,離開寧波老家沒回去過,玩木匠、玩HI�FI、玩貝殼、玩情婦的時代一個個過去,從不留戀。來到美國三年,任何人也說服不了他到香港走走。
那麼有決心的人,再減肥,還不容易嗎?
我們穿過黃色的防備線,政府怕地殼再次陷落,倪匡家周圍已被宣佈為災區。
“警察把附近幾家人都疏散掉。”他說,“好在就疏散到隔壁,再過一家就是我們。”
“怕什麼?”我說,“你們可以搬到倪震的小公寓去住呀。”
“管理費太貴。”倪匡說,“他賣掉了。雖然說有個地方住,但是沒水沒電的幾天,慘絕人寰。”
倪匡在日常對話中,也喜歡用俗語來當對白。慘絕人寰四個字,說得輕鬆,相信事發時沒那麼嚴重,但也是相當狼狽吧。
“警察讓人走出走進嗎?”我看到四處戒備的警車,防禦歹徒來搶劫空置的屋子,也把看熱鬧的人趕跑。
“警察看到我,”倪匡說,“我就向他說I Live there。”
誰說倪匡的英文不靈光。那句I Live there雖然帶著寧波腔,但還是聽得懂的。
今天在街頭戒備的是一個黑人警察,倪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