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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傢俬呢?”
“新屋主要了一點,倪穗的朋友把其他的拿走。”真有眼光,那都是舊屋主那個脫衣舞娘的收藏,當今最流行的Art Decor年代作品。
“結果連床都搬了,倪太和我兩個人,在最後那幾天睡沙發,睡得腰背痛。”
“那輛殘廢人士的摩托車呢?”
“也當了垃圾了。”倪匡兄說,“新屋主給我們一個月限期,起初還以為有足夠時間,後來一天一天迫近,東西還是那麼多,緊張得要命。”
“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這句老話只有男人聽得懂,女人是不能理解的。我把東西一箱箱丟,倪太一箱箱開啟來看,怎麼直法?”
“那個貨櫃,裝了些什麼?”
“書呀!我已經扔掉了幾十箱,送人也送了幾十箱,剩下的字典和其他工具書,也有幾十箱呀。家裡那幾張按摩椅,用慣了捨不得丟,留了三張,也一齊裝進裡面。看到還有很多夾縫,就把面紙都塞在空隙中。”
“面紙?”
“是呀,香港的面紙,沒美國的那麼軟,我一天打幾十個噴嚏,要用很多,就買了幾十箱。現在回到香港,噴嚏也不打了,看來也沒用。總之,大家都說,花那八千多美金的運費,一定不值得。”
“三藩市的華人,捨不得你吧?”
“華人地區,也小得可憐,我搬家的事,成了當地報紙的大標題,還提起你呢!”
“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了?”
“大標題說,被蔡瀾形容為多士爐的房子,以兩百萬美金售出!”
“賣了那麼多?”
“當然沒有,不過那塊地皮是值錢的。”倪匡兄說,“就是沒想到有那麼多東西,倪太到最後那幾天,全身都發腫,臉也漲出半個來。”
“那怎麼辦?”
“要去看面板科,但是星期六又不開門,好歹找到一個朋友的親戚是做醫生的,他聽了電話之後說是過度疲勞之後產生的敏感症,要我們遲幾天醫好了才回香港。我看到了她那個樣子,急得躲進車房,悲從中來,捶胸大哭。”
倪匡搬家記(2)
捶胸大哭,這句話,是倪太購物回來後,看到她才說的。女本事,倪匡兄弟二,沒人敢稱第一。
“搬家這一回事,真是差點一屍二命。”他說。
“去你的,你又不是我肚裡的兒子,哪來一屍二命?”倪太問。
倪匡兄抱住她:“你死了,我雖然活著,也等於沒活,不是一屍二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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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魚記(1)
倪匡兄嫂,在二〇〇六年三月底返港,至今也有一個多月了。
我自己事忙,只能和他們吃過幾次飯。以為這次定居,再也沒有老友和他夜夜笙歌,哪知宴會還是來個不停。
“吃些什麼?”我問,“魚?”
“是呀,不是東星斑,就是老虎斑。”
老虎斑和東星斑一樣,肉硬得要命,怎麼吃?還要賣得那麼貴,豈有此理!
“真是替那些付錢的人不值,只有客氣說好好好,後來他們看我不舉筷,拼命問原因。”倪匡兄問:“你們知道東星斑和老虎斑,哪一個部位最好吃?”
“到底是什麼部位?”我也想搞清楚。
倪匡兄大笑四聲:“鋪在魚上面的姜蔥,和碟底的湯汁呀,哈哈哈哈。”
曾經滄海難為水,這兒和我們當年在伊利沙伯大廈下面的北園吃海鮮,當今響噹噹的鐘錦還是廚子的時候,吃的都是最高階的魚,什麼蘇眉、青衣之類,當成雜魚,碰都不會碰。
“還是黃腳好,上次你帶我去流浮山,剛好有十尾,蒸了六尾,四尾滾湯,我後悔到現在。”他說。
“後悔些什麼?”
“後悔為什麼不把十條都蒸了。”
乘這個星期天,一早和倪匡兄嫂又摸到流浮山去,同行的還有陳律師,一共四人。
他運氣好,還有五尾黃腳,比手掌還要大一點,是最恰當的大小。再到老友十一哥培仔的魚檔,買了兩尾三刀,贈送一條。看到紅釘,也要了二條大的。幾斤奄仔蟹,一大堆比石狗公還高階百倍的石崇煲湯。最後在另一檔看到烏魚,這在淡鹹水交界生的小魚,只能在澳門找到,也要了八尾,一人兩條,夠吃了吧?
這次依足倪匡兄意思,全部清蒸。
“先上什麼魚?”海灣酒家老闆娘肥妹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