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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所說。千紅其實很死心眼,我只是告訴她,如果我可以重來,她也可以。從我入青衣樓始,她和孟君直就一直在我身邊,也是青衣樓內僅有知曉我身份的兩人。武功盡失之後,孟君直一直在我身邊,明為監視,實為保護。最後他只求有機會與你一戰,我實在狠不下心拒絕。”
溫惜花嘆了口氣,有些哀怨的道:“哪怕我知道你們是演戲,也要為你心甘情願的答應下來,我這冤大頭當的果真結結實實。”
沈白聿無奈的搖頭噤聲,一句也不敢介面,只怕溫惜花打蛇隨棍上,糾纏起來就沒完沒了。
難得這次溫惜花居然放了他一馬,只是悠悠的道:“我想問你,為什麼不坦白事情都與你無關?”
沈白聿望向水面,眼中被波光倒映出點點光芒,他輕輕的道:“因為你已在懷疑我。”沒有去看溫惜花此時的表情,他又道:“你可知道,世間最脆弱的,就是人心。既容易輕信,更容易受傷;一個人只要開始懷疑,便會無休無止。如果你不真正信我,那麼即便解釋了,你也還是會情不自禁不停的疑心下去。若這樣下去,我們遲早也要走到那一步,還不如儘早做個了斷。”
眨眨眼,溫惜花忽然柔聲道:“小白,青衣貼那時我騙了你,讓你傷心了嗎?”
苦笑起來,沈白聿道:“我又何嘗沒有騙你……”下半截話就此哽在喉頭,遲疑片刻,他才慢慢的點頭。見溫惜花流露出些許不忍之色,沈白聿微笑道:“不過我也是真的沒有想到奕非居然沒有殺方勻楨,這大不似我們的作為。或許一個人有了心愛的人,心腸真的就會變得軟了。”
溫惜花想著這最後一句話,看了看自己的手,眼前浮現出那天他手中的方天銀戟直指沈白聿後背,只差毫釐就會讓他血濺五步的情形。搖了搖頭,他自嘲的笑笑,嘆道:“不錯。就好像我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手軟,也會不忍一樣。”
沈白聿深深的看著他,道:“對不起。”
溫惜花笑了,道:“這種事情,本就沒有誰對誰不起。那天你轉過身去,只因你也不忍,怕見到我出手時臉上的神情,是不是?”
見沈白聿無言以對,有些困窘的樣子,溫惜花這才感覺出了一口惡氣。他輕笑道:“好,今次終於兩清了。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到底告訴了沈奕非什麼事情?”
沈白聿悠悠的道:“就是你偷了我給聶千紅的信物,讓她不能替奕非去辦的事情。你又收到了什麼訊息?”
溫惜花道:“就是你告訴了沈奕非,讓他只能自己去辦,結果害得方勻楨要在問劍山莊幫他頂缸的訊息。”
兩人閒談間,午時已經逼近,渭河畔的武林群雄又增加了近一倍,兩位正角卻依然沒有露面。柳三娘皺眉道:“這兩人莫非不來了?”
那大漢正要介面,忽聽得南北兩邊一陣馬蹄急行,已有人興奮的叫出來道:“來了!”
果然是沈方二人幾乎同時出現,他們一南一北,一人騎黑馬一人騎白馬,都趕得汗流浹背,見到對方後,兩人都氣勢洶洶,速度不減。眼看兩匹馬就要在當中撞個正著,兩人又是幾乎同時一拉韁繩,硬生生用內力逼停了胯下駿馬。
灰塵揚起,沈方兩人都氣喘吁吁,同時開口——
方勻楨道:“你老婆……”
沈奕非道:“蘇綵衣……”
話出口均是一驚,同時閉口,又一齊續道——
方勻楨道:“……生了個兒子。”
沈奕非道:“……毒傷治好了。”
講完以後,兩人都緊緊閉起嘴,忽而都露出個微笑,像是演練過無數回似的。突地一起策動胯下馬匹,朝著對方來時的方向奔了出去,一轉眼跑了個沒影。
只有原地聽了個沒頭沒腦的觀者面面相覷,那柳三娘喃喃道:“這兩人……莫非是約好了開我們大家玩笑來著……”
不提河岸上受騙上當的武林群豪就此炸了鍋,那小舟已經緩緩遠去,邊走還邊有對話零星的飄來。
“喂,小白,你弟弟到底把那筆從振遠鏢局偷出來的銀子藏在什麼地方了?”
“你不是已經找到過了,還問什麼?”
“那間銅室?哈,樓定與那老狐狸要知道東西一直在他家後院,只怕會氣得當場暈過去。可惜了,否則我真想親口告訴他,好看看他聽到的表情。”
“……。說起來,我們究竟是要去哪兒?”
“當然是京城,今次我定不能錯過小方和蘇老闆的喜酒,而且不是約好了再去一次皇宮,現在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