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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輪到駱偉過生日,他的同事柯達明自告奮勇掛電話給安安,花了一個鐘頭的時間跟她曉以大義一番,還請她務必出席。結果她人沒到,但照慣例買了一件襯衫和領帶寄給駱偉。
他以為安安氣消了,願意跟他和好如初,於是又提起勇氣打電話給她探情況。
安安心平氣和地與他在電話上分手,“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挑衣服了。你的條件那麼優越,要再找到一個願意幫你挑領帶的女孩並不難。”
駱偉聽到她的話,竟然激動得線上上啜泣起來,她沒有不耐煩,反而陪他一起偷偷哭,最後他明白大勢已去,揪然收線,接受分手的事實。
當然,安安還是無法把他從心上抹掉,因為她對他有一份難捨的感情存在著,連月來,她吃不好、睡不了,兩個眼袋跟貓熊無異,出門不戴墨鏡就會被太陽照得無法張眼,每每經過曾與他去過的店家與小鋪就會觸景傷情。
她覺得自己獨自站在一個十字路口,面對一個即將轉綠的紅燈,無人給她指引,耳裡卻迴盪著常棣華低沉溫厚的嗓音,“跨出去!跨出去!跨出去!”
她明知前路是安全的,也心知該跨過去,是常棣華的聲音讓她躇躊不前,是他毫不在乎、了無牽掛的超然態度讓她雙足生了根。
她曾想到再去找常棣華細談分明,但有何益處,他一定還是那句老話,“原諒他,給他一個機會。”那是她目前最無法辦到的一件事。
與駱偉正式分手兩個月,安蘋打電話進公司來。“你說什麼?你跟駱偉分手了?
你前兩個月不是才興致勃勃說要嫁的嗎?怎麼你說變就變!誰先提出來的?“
安安將早上的皮蛋瘦肉粥當做晚餐,一匙一匙往嘴裡喂,慢條斯理地吭了一聲,“我。”
“多久的事了?”
“大約兩個月。”
“安,你昏頭了?他做了什麼,得受這樣的對待?”
“他沒做錯,只是我覺得彼此雖培養出感情,但並不瞭解彼此,雙方都在一個狹隘的空間裡,沒有成長。”
“那就努力繼續去了解他,也讓他了解你啊!如果因為這種芝麻小事就分手,天底下沒有幾對戀人可以相擁到白頭!”
“這並不是芝麻小事。”安安冷靜地糾正姐姐。
“我說這一切都該怪你,老是藏著心事不說,甘願當個悶葫蘆,人家花了多少心思去討好你,結果把你寵慣成這副為所欲為的個性。”
“姐,我現在忙著打理公事,不便談這件事。”
“你不肯談,那我去找駱偉問個清楚!”
“拜託,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不要這樣攪和好不好?”
“我知道了,是不是上次那個騎臺古董重型機車載你到吳叔家的男生介入的關係?”
“跟他無關,而且他算不上陌生人,他是吳叔前妻的外甥,已死會,要討老婆了。”
“安安,你騙不了我。那天在吳叔家,你盯著那個男人的眼神很不對勁,我從沒見你那般盯駱偉過。”
安安被姐姐疑神疑鬼的態度惹火了,但她不能把自己和他分手的導火線抖出來,因為這樣做對駱偉來說太不公平了,因為她才是那個三心二意的人。
“姐,我真的不能跟你說了……”
“好,那我們不談這個。阿姨一個人待在醫院還好嗎?要不要我請個假去陪陪她?”
阿姨在元宵節那天陪安安上超市買菜時,在冷櫃前腦中風,好在有安安這個親人在場,送往醫院急救,命是撿回來了,但是右半身輕度癱瘓,必須住院接受復健治療。
“已經好很多了,媽媽也時常去醫院探望她。”
“請你告訴阿姨要她安心養病,我明天帶孩子去陪她。倒是你,少了阿姨,公司就你一個撐著,應付得來嗎?”
“別提了!”提到公司的事,安安是一肚子牢騷。
“那些內帳、外帳我翻了一夜,怎麼看就怎麼不懂!我等一下還要去赴一個創投公司的約,那是阿姨發病前談的,我正在揹她擬的營運企劃書。”
安蘋忍不住提醒妹妹,“你跟阿姨為什麼這麼固執呢?有困難跟吳叔提一下,他一定會盡力幫你們解決的。”
“他已經幫助我和阿姨一次了,老是跟他拿錢是不對的。”
“那要不然,找駱偉幫你看看那份企劃書也好。”
“姐,我既然已跟他提出分手,就不可能請他幫忙,這樣做無異是利用他。好了,真的不能再跟你說了,我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