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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頸、肩、手還有身體……
新生的過程似乎非常痛苦,奈落的臉色青白一片半跪在地上,牙齒髮顫:“呵……呵呵……十日,你捨得嗎?”
一模一樣的面孔,可是十日知道阿修羅與他的不同。
阿修羅,是乾淨的,心中永遠只有他這一個執念,所以,不垢不淨。而他,早已在數不清的穿越中迷失了最初的稚子之心,失去了……像阿修羅這樣執拗的惦記一個人的能力。
所有的一切,喜怒哀樂,不是所謂的因為那一個人而生,而是……沒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因為,心裡裝著的,除了那個人,已再無其他。
新生的身體,即使原料是奈落的雜碎和汙穢,依然潔淨白皙,乳酪一般柔軟而清香,微微前傾著,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裸的陳列在面前。
十日伸手撫摸他的臉,他便那麼連眼都不眨的看著他,還有些溼漉漉的頭髮像剛出殼的小雞絨,十日細心的取下那些沾在他臉上的。
他忽然伸出手來,環過十日的脖子,然後將頭放在了十日胸口,靜靜的聽著那毫無特殊的平緩心跳。
虛,是沒有心的生物,所擁有的,只有吞噬和進化的本能。所以,他像個孩子一樣,側耳傾聽,仔細而好奇。偶爾會抬起頭來,仰起白淨的脖子,在十日的下巴上、嘴唇上輕輕的一吻,蜻蜓點水一般,絲毫不帶□。
十日抱著他,輕輕的撫摸他的頭,耳邊,是從奈落牙齒縫裡洩露出來的疼痛呻吟和拂面而過的風……
“阿修羅……”十日低下頭,在他耳邊親吻、廝磨:“比起殺死你,不如……吞噬我吧……”
懷裡的孩子猛然抬起頭來,眼瞳有一瞬間清晰的放大,十日卻已話起刀落:咔嚓一聲,阿修羅只覺下半身一涼,奈落已經慘嚎一聲從他身上切開了……
只剩下上半身的□身體被十日整個的抱在懷裡,即便淙淙的血在腳邊形成一窪淺灘,阿修羅也覺得安心而溫暖。
他驚訝的瞪大了眼,安靜的看著他,然後輕輕的說了一聲:“疼……”
十日的雙瞳縮了縮,手中的刀片刻不停的從奈落的胸口刺進去,然後竄出灼熱的火焰,嘭的一聲,煙花一樣。
只一瞬間而已,泛著青藍色的火焰就將一切吞噬得乾乾淨淨,連焦灼的氣味都沒有留下。
十日看著從阿修羅身體下淙淙流出的血液,握刀的手指卻用力得發白。
他的聲音有些焦急,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吞噬我……吞噬我好嗎?阿修羅,難道你不願意永遠跟我在一起?”
阿修羅的身體已經漸漸的泛出了些透明,眼皮無力的搭下來,卻在聽到這句話時顫抖了一下:“要……永遠在一起的……”
抱在十日脖子上的雙臂慢慢的收緊,十日有一瞬間窒息的感覺。細小的觸手從那光裸如玉的身體上蔓延出來,晶瑩透明,水母一般四下探索。
那些觸手哆哆嗦嗦的刺入十日的身體,十日微微一顫,然後慢慢放鬆。
懷裡的阿修羅,神色如同一個滿足的孩子,愉悅而恬然,嘴角掛著微微的笑容,眼睫輕顫。
其實,阿修羅本來就是他體內的一部分,最初的單純和最後的殘忍……
“彌勒?”珊瑚回頭,疑惑的看著突然站住的彌勒,卻見彌勒慢慢的取下右手的封印之珠,然後將掌心對準了她,那一貫握在一起的五指慢慢張開……
“怎麼……會這樣?”珊瑚的手一抖,背上的飛來骨啪嗒一聲掉落,將鬆軟的地面砸出了一個小坑。
犬夜叉與戈薇面面相覷:“奈落……死了?”
怎麼可能!
暗紅色頭髮的女子握著紙扇在陰暗的城堡中焦急的翻找,捧著鏡子的白髮女孩兒卻赤著腳悄無聲息的走過來:“神樂,你在幹什麼?”
神樂猛然轉過頭來,臉上滿是肆意噴薄的狂喜:“幹什麼?你問我幹什麼?奈落死了!他死了!我自由了!我……”
她的眼角忽然滑出一串淚水,於是匆匆的轉頭捂臉,肩膀輕顫。
她是風啊,渴望自由的風,可是,為什麼當這自由到手的時候,她卻這樣茫然……
她是風,可是,她的方向在哪裡?
神無依舊是那平靜如同死亡的模樣,蒼白的唇卻吐出讓神樂一瞬間渾身僵硬的話:“你認為奈落會這樣容易就死了嗎?”
“你……什麼意思……”她機械的緩慢的轉頭,手裡的紙扇被拽出了細細的皺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