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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以皇帝賞賜的普通侍人的身份被送去了五皇女的府邸。為了取得五皇女的信任,他不得不踩著旁人的頭向上爬。他爬上去了,便有人成了鋪路墊腳的石頭。好不容易入了五皇女地眼,他又為了進一步鞏固這樣的關係,展現出五皇女需要的才華,扮演著狠辣無情之人。
五皇女漸漸離不開他,因為他曾經的遭遇。他的才情。他地膽識,他的智慧。他為她出謀劃策。設計害人,收買人心,經營關係網。她喜歡他,利用他,想要控制他。他則以為自己該是喜歡這樣的生活,像她期待中那樣愛上她,心甘情願聽命於她。
五皇女與他一樣,都是被家人拋棄的孩子,她不服輸,她偏要掙,她要這天下,要她的母皇能夠正眼看看她,後悔將她冷落,她要她的爹爹能從冷宮中出來,成為華國最尊貴地男子。她對他說,如果他地家人拋棄他,他不該自怨自艾,反而要活的更精彩,要想著站到他們頭上去,讓他們不得不對他卑躬屈膝。野心、挑戰、征服、統治,這彷彿是五皇女與生俱來地某種認知。逝水也慢慢被她感染。
等他手中有了餘力,他便忍不住開始在暗中調查,於是一點點線索彙集,他驚訝地發現了自己的身世秘密。
他姓媯,那個答應在他十八歲之後就讓他與家人團聚的家主大人,那個騙著他發了毒誓去效忠皇帝的人,正是他的親生母親。那個人將他當作一顆棋子,根本沒有打算認他吧?她有那麼多優秀的女兒,他的存在對她而言不過就是個庶出的兒子。
他不喜歡被人忽略的那種滋味。他想如果他做到了她們做不到的事情,他才有可能被她們接納認可吧?他要那些人深刻地認識到當初她們拋棄他是個錯誤的決定,他要她們求著他冠上她們的姓氏,以他為榮。
五皇女想要的是皇位,那麼他的目標就是當上媯家的家主。媯家家主向來以能者居之,並非母死女繼。只要是姓媯的,都有資格去角逐那個位子,哪怕是男子。
齊叔的叮囑變得模糊,他覺得自己本來就不是普通的男子,他註定要做一番大事業的。除了親情關愛,他還要更多。
六年一晃而過,幾經風雨,不堪回首。
逝水再次入宮單獨面聖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心境比想象中蒼老了許多。彷彿過去的不是六年,而是六十年。
舉頭四顧,雕欄玉砌,金碧輝煌的屋舍之下,掩藏著多少陰暗醜陋殘酷血腥?在皇家如此,在那些世家之中亦如此,勾心鬥角,人情冷暖,錢權便能左右,掙到手的也不過是這些。心計權謀,每天就如吃飯睡覺一樣,他不得不用,否則他無法生存下去,無法完成皇帝加在他身上的任務。這世上最狠的是人心,最能傷人的是自己。快樂幸福淪為了蒼白的字眼,只在那些追憶童年的夢幻中偶爾閃現,抓不住,求不來,換不到。
逝水捫心自問,他現在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皇帝曾經答允過,只要他能活著回來,就會好好封賞他。他就算要媯家家主之位,也並不困難吧?
然而成為媯家家主之後,他就會快樂麼?他就能感受到幸福了麼?
他愛的人不愛他。
第七卷 鐵衣冷 33崎水遇險
是日,妤卉探訪齊王,靜候幾個時辰,終於等到齊王再次醒來。兩人相談甚歡,妤卉將對黎冰的處置以及禦敵計策一一詳解,齊王聽後很是認同妤卉的做法,並真誠表示願意鼎力協助妤卉,留在臨江關牽制黎衛。
齊王之所以有這樣的決定,一來是如皇帝一樣十分欣賞妤卉的才能;二來是自知身體狀況需要休養,若強撐著勞心費力主持大局,難免疏漏不支,耽誤了北伐的大好時機;三來是妤卉給她吃了顆定心丸,妤卉當面表態並不貪戀軍權,不與齊王爭功,前面這個階段辛苦差事都由妤卉扛著,將來順利推進到宣國腹地,妤卉會交權讓齊王率大軍攻入宣國都城,成就破滅敵國的豐功偉業。妤卉有謀略,用在前面這段最合適不過了,騎馬上陣她那身子骨恐怕是會吃虧的。齊王心想到時候自己傷勢痊癒,士氣正旺,她一貫善戰,攻破宣國都城的大場面更能顯示出她的武勇功勞,她何樂而不為?
妤卉與齊王達成一致,又交待李可在城防所為她安排好了替身,營造出她這個大元帥打算長住南關的表象,就不再耽擱,秘密返回平城大營。
妤卉來的時候與阿黎快馬輕騎,隨行人員精簡,回去的時候卻多了一輛馬車。車內是被灌了的黎冰。等黎冰醒來察覺到蹊蹺之時,早已是身不由己。
妤卉回到大本營,第一件事情是將黎冰隔離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