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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身份和戶籍都是現成的,謊稱是從宣國南方逃避戰亂向北遷徙,並不惹人懷疑。
妤卉為了讓阿黎能有相對舒適地旅途,馬車外表雖然看起來樸素,不過內里加裝了減震的機關。車廂裡鋪滿了厚厚的墊子,比起船艙而言並無多少顛簸。妤卉不願騎馬,下了船就與阿黎一起窩在這輛改裝過的馬車內說悄悄話。
阿黎腿上那穿透的箭傷並沒有完全長好,坐著會壓到。妤卉就讓人拆去一排座椅,與阿黎並排躺在車廂內,雖然稍嫌狹窄,不過兩人相互依偎著更覺溫馨。
因為阿黎現在的身份上不得檯面,妤卉也怕他操心,就讓他先在馬車上等著,所以他沒有看到鸞鳴戀戀不捨的樣子。妤卉卻苦惱著把那個掛了鑰匙的項鍊攤在手上對阿黎抱怨道:“阿黎,鸞鳴居然將他地貞操鎖鑰匙寄放在我這裡。萬一咱們不回去了,他這輩子不就耽誤了?”
阿黎笑著說道:“鸞鳴殿下的容貌比我還好,歲數又比我小,他現在一心一意愛慕你,你就收了他也無妨啊?”
妤卉嗔怪道:“阿黎,你知道的。我今生只能有一名男子。我。我想要與你做真夫妻。”
阿黎以為妤卉不過是嘴上說說,沒有回應。反而勸道:“殿下也怪可憐的,這些天那麼乖巧地服侍討好你,你居然一點不領情,只想著拋下他。”
車廂裡因為鋪滿了毛皮軟墊,溫度比外邊高,妤卉貼著阿黎,隨著車輛的搖晃,一下一下的,春心蕩漾。她陶醉在阿黎的笑容中,手腳就開始不老實。所謂飽樂思淫慾,她剛剛擺脫了鸞鳴,心情放鬆的時候,就再也壓抑不住慾念。她一隻手摟在阿黎的腰際,小心避開阿黎身上的傷口,將臉孔轉向阿黎,鼻尖對著鼻尖,嘴唇泛起一個微妙地弧度。
阿黎幾乎能夠聽見妤卉突然加速的心跳,他明白妤卉想要吻她,他又何嘗不想親妤卉呢?兩人這樣耳鬢廝磨,他的身體也起了自然的反應。妤卉主動求歡,他閉上眼,任她予取予求。兩人地唇吻在一處,香舌糾纏,往昔那些幸福的感受隨之憶起,世界彷彿驟然縮成這小小的車廂,外物都不相干消失不見。他們只能看到彼此。
僅僅是一個深深的吻,還不能滿足妤卉的胃口。妤卉將一隻手深入阿黎的衣襟,開始解他的腰帶,另一隻手也開始脫去自己的外袍。她能感覺到阿黎地身體非常渴望,他對她有很強烈的反應,不用怎樣的調情前戲,只用這樣的一吻,兩人就都已情難自禁。
阿黎在即將被情慾填滿腦海之前,憑著某種本能模模糊糊地推拒道:“心悅,不可以,在車上呢,是大白天。”
妤卉壞笑道:“這車改裝的很嚴實,外邊聽不到的,聽到了他們也不會管。你是我地男人,我是你地女人,咱們兩人親熱有什麼不對呢?”
阿黎的耳際已經羞紅,嬌豔欲滴,卻努力抗拒著自己地身體渴望,睜開眼睛,正色道:“心悅,不可以,我不想是現在。”
“你想的,你的身體想要我。”妤卉的手在阿黎的胸膛肆虐,從上到下輕輕撫弄著他敏感的地方,嘴咬上他已經紅得透明的耳垂,像小貓一樣用舌輕輕舔弄。
阿黎的嘴中溢位歡愉的呻吟,眼神變得迷離。
“阿黎,咱們融為一體,我不想再等再猶豫。”妤卉懇求道,“不要再顧慮其他,咱們接下來要好好享受所有在一起的日子。”
在慾望即將征服理智的一瞬間,阿黎咬破自己的舌尖,痛楚讓他恢復了清醒,他掙脫妤卉的溫柔懷抱,將身體轉向車廂另一側,蜷縮起來,悽迷道:“心悅,我還沒有準備好,給我一點時間可以麼?我想等到公子的信,想確定我能為你做更多。”
妤卉從阿黎的背後用自己的身體將他圈在懷中,不讓他再逃離,她痴痴道:“阿黎,為什麼不給我?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家業功勳孩子,對我而言都不重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朝朝暮暮,再短的時日都能成為天長地久。”
阿黎的眼角滑落淚水,身體縮得更緊,默默哭泣,哽咽道:“你早已知道我的身體破敗不堪,你也不相信我能治好能活得更久對麼?這次受傷,是不是又縮短了我的壽命?我隨時都會死去吧?你不敢再等了,我也沒有時間再等了對不對?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寧願現在就死了,也不能害你在我死後永遠孤獨一人。”
“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妤卉大膽地說著心裡話,“沒有你,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就已經沒有意義了。阿黎,接受我吧。”
阿黎幾乎忍不住就在妤卉苦苦哀求中開啟身體,交出一切,可是理智和心頭那該死的執念終究還是佔了上風。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