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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立刻會意,挺身而出挽起妤卉的手臂撒嬌道:“妻主,您不是說再不要別的侍兒近身麼?做飯打掃服侍您,有我和柳兒就足夠了。您當初不就是嫌祖宅那邊正夫側夫和他們的侍兒一屋子男人鶯鶯燕燕,才只帶我們出來透氣散心的麼?”
這位大姐總算是明白了眼前這位秦小姐果然不簡單,原來是個家資雄厚的風流情種。身邊帶著的這兩個男人雖然蒙了面紗,不過姿色絕對上成,官宦人家的公子也不過如此了。這還不是秦小姐的正夫側夫。其實也不奇怪,秦小姐這等容貌風采,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愛慕?怪不得這兩個男人勸阻妻主不要採買侍兒,怕是來了新人就會黏住妻主不放,分了他們的寵愛吧?
於是這位大姐換了別的話題。妤卉看她健談,就又要了一些茶水點心,向她旁敲側擊打聽起守山營的歷史。
“姐臺,剛才我們路過宗祠,看見是幾家大姓合建,這鎮上都有哪些大戶呢?”妤卉虛心求教。
“這裡原來就是個小村子,全村人差不多都是姓何的。後來遷入了兩家大戶,說是原本在東邊大城住的。分了家才來西邊闖蕩。這兩家大戶一戶姓梅,一戶姓秦。真地很湊巧,秦家說不定幾百年前與您是本家。梅、秦兩家帶來不少工匠、也有讀書識字的還有醫師,為村子裡的人提供了不少便利。又過了一段時間,外來客與村裡人結親,紮下根來,於是合著修了宗祠。裡面供的是何、梅、秦三大姓的祖先。”這位大姐樂呵呵道,“我姓何。是這村元老嫡系旁支,不過身上也留著梅家、秦家的血。三家姻親往來。早不分彼此。”
妤卉心想宣國是二百年前立國,那時候估計是洗劫了一批寶貝打算藏起來留作備用。天劍宗世代奉秦姓嫡系血親為掌門。這守山營也有後遷入的秦姓大戶,二者之間應該是有關聯的吧?梅姓與秦姓兩大家,莫非是參與過當初掩埋寶藏地宣國朝廷親信家族?寶藏曆經二百年,位置都不曾洩漏,可見這裡留下的兩大家保密工作做地很到位。也說不定是知情地人早已作古,梅、秦兩家也不曉得祖宗們為什麼來到這裡,究竟做過什麼。
妤卉試探道:“這裡誰家的工匠手藝好呢?我們家還想置辦幾樣精巧地器具。”
何大姐天生熱心,別人問一,她能答三。順著說道:“要說工匠方圓數里好幾個村鎮都比不了梅家的。她們家是母女傳承的能工巧匠,不僅尋常的木器傢俱做的精緻,還能做石器玉器。你在這鎮上走一遭,大半的作坊都是梅家開的。”
妤卉故作好奇道:“何姐,您剛才不是說秦家與梅家是一併遷入的麼?秦家的工匠都比不了梅家地麼?”
“秦家開的是學堂和醫館。我聽家裡老人說。她們兩大家沒遷來的時候。守山營裡就沒有識字的人。縣裡傳來的榜文號令,都是村長親自央了官差給讀了講解。總是讓人笑話欺負。梅家多是能工巧匠,而秦家有讀書人也有醫師,各顯所長造福鄉里。”何大姐興致勃勃解說道,“宗祠後邊就有個學堂,先生都是秦家地女兒,只要是本鎮地女孩不論門第出身都能免費送去讀兩年書,好歹認識一些字。別的地方地人可羨慕了。現在我們鎮上的女人少有不識字的,雖說未必能考上科舉當官,但是平時做生意記賬寫家信足夠用了。”
妤卉本來以為秦家倘若與天劍宗有關聯,怎麼也該開個武館或者鏢行之類的買賣,為什麼是學堂和醫館呢?她又不敢直接問鎮上有沒有人會武功,免得讓人起疑,就錯開話題道:“周邊山中哪裡能打獵郊遊呢?我與夫郎們難得到鄉下住,想尋些新鮮有趣的。”
何大姐就把附近的山勢地形介紹了一下,末了特意叮囑道:“鎮子北面有個棺材山,山外邊還算景色優美,老人們以前常去打獵。可那山裡有毒瘴怪獸,萬萬去不得,山口立了界碑警告世人的。”
妤卉乖巧道:“您放心,我們可不敢亂跑丟了性命,我就是哄著我這兩位夫郎隨便轉轉而已。”
何大姐料想秦小姐年幼嬌弱,又帶著天仙一樣的內眷,所謂打獵最多是踏青郊遊的級別,定然不會去深山冒險。
阿黎卻從何大姐的話語中留意到一些特別的資訊。他剛才已經扮過撒嬌的樣子,如今乾脆藉機多問點,就依偎到妤卉身上,羞答答問妤卉:“妻主,這世上真有怪獸麼?別是人家嚇唬您不想讓您去好地方吧?”
阿黎看似是問妤卉,其實聲音不大不小,周邊人也能聽到,都當阿黎正得寵,男人家見識短心眼小也沒什麼奇怪的。
妤卉猜出阿黎用意,靈機一動,假作安撫道:“黎兒,去年我就說要送你一件紫貂的斗篷,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