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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鐐是沒有鑰匙的,直接在他的腳腕上燒紅了接在一起,他記得當時自己腳腕上的皮肉都被燙傷起泡,磨破潰爛疼了很久才長好。不過他很喜歡那件衣服,雖然在別人眼中那只是一片粗糙骯髒的破麻布對摺中間掏了個洞套在頭上,下襬僅到他膝蓋,腰間繫了根麻繩,但是總強過赤身裸體。有衣服穿讓他覺得自己不是牲畜。
阿黎他們作為最下等的奴僕被看管在下人院子裡,負責最低賤最苦最累的活計。他每天只能睡一兩個時辰,幾乎是沒日沒夜地做事,他卻不覺得辛苦。山洞外邊很溫暖,可以遠離那個冰寒刺骨的水池,他也不必再因為別人做錯了事受牽連而挨罰。他長得最漂亮,又乖巧溫順,管事很喜歡他,很少無緣無故鞭打他,每天都給他吃的。
阿黎從沒有想過十六歲以後會是怎樣,因為早就有人告訴他,按照他現在修煉的進境,等不到十六歲他就能內功大成。比他早幾年來到這裡達到這個水平的男孩子都已經死了,他看到過他們佈滿青紫瘀痕的屍體被拖走,永遠消失。
然而在他十二歲的那年冬天,幾個錦衣華服的女子出現在下人院子,其中一個女子一眼就看中了他。這裡的正式弟子無論長幼都尊稱那個女子為大師姐。她成為他第一個主人,把他帶回她居住的院子。其餘的男孩子也都被挑走,跟了各自的主人離開。
有人告訴他們,將來他們的內力都會奉獻給他們的主人。
沒過多久,阿黎就驚訝地意識到他的主人似乎與別的主人不同。
阿黎這個名字就是這個主人給他起的。
他的主人叫程柔,比他大十歲,武功是這裡同輩分的弟子中最好的。她允許他睡在她的臥房之內,給了他禦寒的毯子,每天都讓他吃飽飯,有的時候還會抱他到床上一起睡。但是她不像別的主人那樣,她從來沒有侵犯過他的身體。
當然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她也會發狠地打他罵他,那個時候她看他的眼神裡總是厭惡與溫柔夾雜。不過在她不接任務心情好的時候,她會抽空偷偷教他識字讀書,教他武功招式,給他零零星星講一些做人的道理。
就在半年前的某一天,她突然命令他私下裡叫她姑姑,她說要帶他離開,有她在他就不會死。她告誡他所有這些秘密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他們都會沒命。
從那以後程柔對阿黎的態度變得異常溫和,再沒有過打罵。他以為這是程柔的新遊戲,他雖然不明白卻只能小心地配合。因為過去程柔也有過短暫的溫和相對,但隨後就是更嚴酷的折磨。
又過了幾個月,程柔出任務回來受了很重的傷,但她等不及傷勢痊癒,就帶著阿黎匆忙離開了那座山谷中的秘密宅院。她說她已經完成了一個重要的任務,從閣主那裡換來了自由,再不用回來。
程柔帶著阿黎向南疾行,雖然避開官道,撿荒僻的小路,仍然遇到了許多埋伏和襲擊。
程柔告訴阿黎是閣主出賣了她,把她的行蹤洩露給她的仇家,想把她逼上死路。在華國她們恐怕已無容身之所,所以她帶著他一直向南打算逃到欒國。一路拼殺到達兩國交界的鳳凰山時,程柔的傷勢已經十分嚴重。
那時唯一能救她的方法是透過男女交合,以特殊行功之法把阿黎的內力全部渡到她的體內。那樣她的功力能更進一層,而阿黎會虛脫而死。她卻堅持不肯用這個方法。她說她是他的親姑姑,她與阿黎的父親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她不能對阿黎做有違人倫的事情。
她們被欒國邊境的守軍發現。欒國人認為他們是奸細,拖走了傷重昏迷的程柔,又把阿黎關押在牢房嚴刑拷問。阿黎當然什麼也不知道,只有挨著酷刑,一遍遍懇求她們能讓他見一見程柔。
那些欒國守軍卻告訴阿黎,程柔已經被她們殺了。她們從阿黎嘴裡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卻因為貪戀他的美貌,暫時留了他性命,把他充作軍奴,赤身裸體拴在校場邊上,不分黑白晝夜供她們淫樂。
阿黎先是為了保護程柔受了重傷,後來被俘,程柔身亡,他心神恍惚也不知道該逃去何處,再加上酷刑折磨,他一直身體虛弱無力反抗那些士兵的凌虐。
惟有與程柔分開之前,她吩咐的話,讓他立下的毒誓像一股無形的動力,或者說是一種束縛讓他沒有尋死。但是痛苦因為他活著而越發強烈,侵蝕著他的生命,從沒有過間斷。如果程柔沒有教過他禮儀廉恥,欒國人帶給他的或許只能算是一場殘酷的肉體折磨,可現在他本就微弱的為人的自尊被徹底摧毀,心傷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