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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火候精純,可以運功療傷、可以排出體內異物的玄功武學,但如果倒下去爬不起來,那就完了。
剛掙扎著撐起上身,眼前撈朧已難見物,耳力尚未消失,他聽到了急奔而來的腳步聲。如果來人是銀衣劍客,他死定了。
“爺!你……你怎麼啦?”雨露觀音奔近狂叫。
“我……”他十分吃力地說,總算克服了咽喉的收縮痛楚,心神一懈,重新跌倒。
雨露觀音抱起他的上身,虎鯊也隨後到達。
“用……用你的移經改……改脈陰功助……助我……”他痛苦吃力地說:“扶我坐……坐……打坐,先……先逼任……任脈……”
“爺,你……你們……”雨露觀音淚下如雨:“告訴我怎……怎麼一回事……”
“是薛忠,天魔攝魂爪。”虎鯊看到薛忠的屍體:“湯姑娘聽主人的,快救他。”
“可是……”
“不要可是,主人怎麼說,一定有用意。”
“好,你幫我扶住他。”
好漫長的半個時辰,三人都成了大汗如雨的汗人。
姚文仲臉上的灰色,正逐漸消退,呼吸也逐漸變得深長不絕如縷,暴露在外的肩背抓痕,也出現血色。
踏草聲漸近,有人來了。
虎鯊怪眼怒睜,緩緩放手。
“我護法,你不要亂了心神。”虎鯊拔刀出鞘,悄然向腳步聲傳來處蛇行而進。
當他看到南門靈鳳和四待女時,只感到心中一涼。這位小姑娘即使沒有靈犀劍,他虎鯊也接不了幾招。
但他是個知道感恩圖報,忠心耿耿的僕從,已不容許他退縮,五位姑娘所走的路線,一定要經過十餘步後,在草叢中運功排毒的主人身旁。
他一咬牙,虎跳而起。
“不許再進,南門姑娘。”他橫刀沉喝,有如馮河的暴虎。
“咦!你?”南門靈鳳一驚:“你怎麼在此地……”
“別管在下為何在此地……站住!”
兩位待女正向左右繞走,不理會他的沉喝。
他猛撲右面的侍女小秋,單刀發似雷霆。
“錚!”侍女小秋居然用輕靈的劍,硬接他的單刀,火星直冒,他連退三步。
劍芒疾射,小秋反擊。
“小秋,退!”南門靈鳳叫,人如喜鵲登技,躍上兩丈餘高的大樹橫枝。
下面的草叢中,姚文仲寶藍色的身影陳現眼下,雨露觀音則坐在他對面,兩人幾乎貼在一起,由於衣褲已被汗溼透,雨露觀音曲線玲瓏的側影極為刺目。
她撥出一口長氣,眼中神情百變,嘆息一聲,飄然躍落,注視虎鯊片刻。
“我們走!”她向侍女們揮手,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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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河鎮成了一痤大病院,受傷的人都往鎮上送。有些住在客店,有些則借住在民房。
“在鎮上,仇敵們白天儘可能避免衝突,公然在鬧市搏殺是江湖禁忌,如果有公人在場,或者誤傷無辜的鎮民,街坊一報案,那就有落案的嚴重後果。一個落了案的人,一輩子也別想公然拍胸膛稱英雄道好漢,只能被人稱作亡命。
尤其是那些自抬身價以俠義英雄自居的人,一落案就吹不起牛,在俠義英雄榜上除名啦!
至於在夜間互相仇殺,或在無人處所大規模械鬥,只要沒有屍體沒有苦主證人,案子就不會成立,就可以為所欲為。
一些江湖亡命,通常不會扮演苦主或證人的,因此官府對那些江湖仇殺事件十分頭痛,想管也管不了那麼多。
在鎮上,氣氛雖緊張,殺氣騰騰,但還能保持相當和平的局面,各自醫治自己的傷者。而大多數健康的人,仍然潛藏在郊區的山林水濱露宿。
姚文仲三個人,第三天由虎鯊弄來一些大竹,制條一艘竹筏,乘夜飛渡划向姥山。
姥山是巢湖二山之一,也是最大的一座,扼三縣水運航道,地位相當重要,山南湖濱有一座姥山村,百十戶人家,有大半人家的子弟靠水吃水,當然湖濱的田地也可養活不少人。
水龍神畢大爺畢至剛,是姥山村的保護神。在這裡,他是主宰、他的一句話雖不是金科玉律,至少比官府的王法有更高的權威。
姥山是水龍神的天下,四周的水域。也是他的小朝廷,聲威涵蓋處,距岸十里以內,連過往的水賊也受他約束,他不希望任何人向他的權威挑戰。
挑戰的人終於光臨,姥山成了風雨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