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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已分立在南北兩面,背、胸、兩腋汗跡正在擴大,呼吸已有點不尋常。
“如此而已,你並沒有絲毫長進。”銀衣劍客豪氣飛揚地說,聲落,一反常態採取攻勢,劍浪排山倒海似的向前一湧。
姚文仲的虎目中,冷電乍現。
迎著澎湃湧來的劍浪,他急進相迎,驀地一聲冷叱,神乎其神的一道不可思議淡淡劍虹,貫入湧來的劍浪中,毫無阻滯地鍥入、逸出。
寶藍色的身影,斜飄丈外,風止雷息。劍浪隨即崩潰了,銀色的身影急劇地後退,後退。
銀衣劍客終於穩下了馬步,臉色蒼白得像是死人面孔。右手握劍的小臂,鮮血染紅了銀色的衣袖,烈日下顯得更為刺目。
人叢傳出驚噫聲,勝負已判。
勝負無關宏旨,生死未判。
假使銀衣劍客認栽退走,仍有可為。
但銀衣劍客豈能退去?
一聲怒嘯,銀衣劍客再次猛撲而上。
他不該撲上的,小臂受傷,已明白表示護體的金剛禪功,禁不起九轉神魔功馭平凡的長劍攻擊,內功與劍術皆技遜一籌,這是一場絕望的決鬥,豈能不見機返走?
一舉冷哼,一聲劍吟,人影猛烈地糾纏、衝錯,逸出,寶藍色的劇動人影重現,斜舉的劍發出龍吟虎嘯似的震鳴,一雙虎目冷電四射。
銀衣劍客斜衝出兩丈外,突然腳下大亂。右胸口,血從劍孔中沁出。右腳雖然不算是要害,但劍口如果深些,那就萬事皆休。
在人群驚呼中,銀衣劍客站穩了,轉身兇狠地注視著兩丈外的姚文仲,頭臉大汗如雨,肌肉抽搐。
良久,青霜劍逐漸升起。
群雄再次屏息以街,空間裡流動著死亡的氣息。
“我給你拼了……”銀衣劍客聲如狼嗥,鼓餘勇向前衝進。
西端,滌塵莊群雄擁簇中的伏魔一劍薛莊主,發出一聲絕望的嘆息。
人影乍合,飛速吞吐的劍影突然靜止。
“可怕!”有人怪叫。
銀衣劍客的右手脈門,被姚文仲的左手牢牢地扣住、外扭、下壓。而姚文仲的劍尖,抵在銀衣劍客的咽喉下,鋒尖已壓入肉中些許。
“丟劍!”姚文仲沉喝。
銀衣劍客咬牙不放,眼中有無比怨毒的神情。
第一個掠出的人,是外莊總管八極靈官夏侯隆。
人群大譁,有人大叫違規。
第二個緩步而出的,是伏魔一劍薛莊主,父子連心,他不得不出來。
這一面,第一個出來的人是餘豪,第二個人是雨露觀音,第三個人是虎鯊。
滌塵莊的人,列隊而出,群情洶洶。
這一面,九華山莊梅莊主與擊衣劍廖無痕連袂而出。
南門靈鳳奔得最快,她默默地將靈犀劍遞上,因為姚文仲的劍,已有無數缺口。
“先放了他,好嗎?”她向姚文仲低聲說:“我知道你並不想殺他,真正的勁敵是他的老爹薛莊主,只有這把劍才能擊破他的金剛禪功。”
“謝謝你,我真的不需要。”他柔聲說,給了她一朵溫情的微笑:“請退至一旁,謝謝。”
南門靈鳳臉一紅,退至一旁,臉上湧上甜笑。
啪一聲響,銀衣劍客的青霜劍終於掉落,右腕骨碎了。
砰一聲大震,銀衣劍客被摔飛出三丈外。
姚文仲拾起青霜劍,大踏步向前迎去。
“謝謝諸位主持公道。”他扭頭向梅莊主一群人說:“論輩份,薛莊主與在下決鬥才算公平。”
由於銀衣劍客不曾被殺,滌塵莊群情洶洶的人不再前進,僅有伏魔一劍獨自上前,步伐依然從容不迫,天下第一劍名不虛傳,風度令人折服。
八極靈官挾起了似已虛脫的銀衣劍客,急急退回。
“謝謝老弟劍下留情。”薛莊主居然抱拳施禮。
“好說好說。”姚文仲衝口就帶有濃濃的江湖味,持劍行禮:“令郎輩份小,在下勝之不武。”
“呵呵!老弟要向老朽挑戰?”
“不錯。三十年前,家師海老曾與令師伏龍尊者悟因大師,各展所學較技,伏魔慧劍確是略為優越,在下身為弟子深以為憾。”
“老弟剛才所施展的劍術,似乎並非魔幻十八劍的本來面目。”伏魔一劍笑笑:“似乎狂野不足,變化略奇。”
“學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即退。家師這些年來閉門苦修,的確參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