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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上用了真力。”
一聲沉喝,薛忠一爪抓出。
姚文仲一挫馬步,不閃不避硬接。雙掌一合,雙臂感到猛然一震,雙袖的前半段突然化為碎帛飛走了。接著雙掌一分,罡風四散。
“第一抓!”他豪氣飛揚地高叫:“擋不住你三抓,算我姚文仲練功偷懶學藝不精,命該如此。”
其實,他心中明白,地府雙殘名不虛傳,他接下這一抓已經損耗了五成真力,雙袖已碎,證明他的功力只能保住身軀,護不住身外物。
可是,薛忠卻心中駭然。
衣衫尚未完全穿妥的銀衣劍客,出現在門口。
“甚麼人來撒野?”銀衣劍客一面擊佩劍一面大叫。
薛忠突然飛退,一躍三丈。
“快走!”飛掠而來的薛忠急叫:“自屋後脫身,快,大事不妙。”
姚文仲一怔之下,起步晚了。
銀衣劍客本身的內功修為,比地府雙殘差了大截,只是劍術高超而已,真要相搏,他決非地府雙殘的敵手。他在江湖揚名立萬,雙殘保鏢功不可沒。這一看薛忠喪膽而逃,他這個聰明人自然不笨,甚至連對手是誰也沒看清,反正看到姚文仲這一面有五個人之多,地上躺的兩個人還沒斷氣,一看便知是薛勇和煞神甘非。
當然,他沒看清姚文仲是誰。
不等薛忠奔到,他已回頭鑽入屋中。
姚文仲不敢窮追,有受傷的人需要照顧。
“姚兄……”餘豪向他脫力地叫:“謝謝你及時趕來,請幫助梅姑娘……”
“交給我啦!先進屋子裡再說。”雨露觀音抱起了梅英華:“煞神甘非的老妻會妖術,屋中一定有可怕的禁制,諸位千萬不可觸動任何物件。”
“我得去追銀衣劍客。”姚文仲說:“奇門生克之學我不外行,妖術也不難對付,跟我來!”
銀衣劍客這一輩子十分幸運,在江湖揚名立萬一直一帆風順,擊敗過無數強敵,聲威如日中天,迄今為止還沒碰上真正的敵手。
當然,有些真正的勁敵,是地府雙殘替他除去的。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薛忠的恐懼神情,知道情勢極為嚴重,但在內心中,他井不認為情勢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由於他聰明,內心雖極不情願,但卻聰明地撤走,因為他深信薛忠的判斷。
進入內堂,他向通向廂房的走道急奔。
“我要把人帶走。”他急急地說。
一股強勁的抓力及體,身形一頓立即暴退。倉促中,他本能地抗拒,雙手一張,想抓住某些物體以阻止退勢。
這也是本能的反應,正如摔倒的人本能用手撐地一樣,儘管平時知道用手撐地是非常危險的事,那會折斷手臂,但摔倒時仍然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撐。
“來不及了,生死關頭知道嗎?”是薛忠的急叫聲。
是薛忠在抓他,阻止他到廂房帶走南門靈鳳。
一聲怪響,他的手無意中扳倒了走道旁的一根小柱。
“我一定要……”他抗議,但身軀已被帶出走道。
一陣破風厲嘯入耳,煙霧一湧,整條走道各種暗器亂飛,發出像鬼哭神像似的呼嘯。
他大吃一驚,怎敢再停留?發狂似的跟著薛忠飛奔,唯恐這條內堂走道也發生變故。
煞神甘非曾經嚴厲警告他們,不可觸動屋內任何物品,竟然連木柱也有危險。
地府雙殘知道通路,一口氣冒雨奔出兩裡地。這一生,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狼狽。
“薛忠,到底來人是哪些了不起的高手名宿?”他終於忍不住了:“薛勇和煞神夫婦遭了甚麼禍事了?”
“姚文仲。”埋頭覓路急走的薛忠大聲說。
“甚麼?”
“姚文仲。”
“可惡!你開甚麼玩笑?”他冒火了,擺出主人面孔,要發威了。
薛忠薛勇是他老爹伏魔一劍薛興隆的人,派來作他的保鏢,匡佐他稱雄大下,他當眾是主人。
“我從來就不開玩笑。”
“那你為何說來人是姚文仲?”
“殺薛勇和煞神甘非的人,本來就是姚文仲。”薛忠多說了一句話。
“甚麼?那傢伙是姚文仲?”
“半點不假。”
“氣死我也,你簡直豈有此理,姚文仲那點點三腳貓身手我不是沒見過,你居然像嚇破了膽的狗狼狽逃命,你……”
薛忠倏然正步,怪眼陰森兇狠地死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