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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那時失蹤的。姚賢侄,會不會是令師那次未能脫身,被風雲會的人殺害了?”
“晚輩也曾懷疑過,但據晚輩所知,風雲會對拒絕投效他們的人,雖動用酷刑,但最後僅廢去武功釋放了事。家師如果被廢,應該返家示警的。”
“唔!這可不一定哦!也許在交手時被殺……”
“晚輩曾經向風雲會的人探過口風,知道那次事後不久,風雲會的別莊遷履行為良,那些人一口咬定那天晚間沒有人被殺,被囚的九個人都平安逃脫了。事有可疑,晚輩因此改從那晚逃脫的人著手調查……”
他又將在和州,與化身為百衲住持的血手瘟神衝突的經過說了。
“你真笨。”年輕人突然含笑介面:“你該與血手瘟神談談條件的,這一來,豈不是斷了線索嗎?”
“也許在下笨,但決不與萬惡之徒談條件,因為在下不曾放過他。”他苦笑:“我寧可……”
“獲得訊息之後,再除掉他,他還不是任你宰割嗎?”
“人無信不立,老兄。”他正色說。
“好一個人無信不立,佩服佩服,在下願交你這位朋友。”年輕人欣然說:“在下姓餘,餘豪。”
不打不成相識,姚文仲確也需要朋友,反正白眉神魔與紫虛散仙之間並無仇恨,只在武功上彼此有過不愉快而已。
目下他已看出餘豪的武功,並不比他高明,心理上已消去敵意。他卻不想想,紫虛散仙的門人豈能交魔道朋友?
兩人欣然行把臂禮,真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姚兄,也許血手瘟神的遭遇,他的好朋友知道呢。”餘豪話上正題:“這惡賊的底細,我知道得相當多,他遁入佛門隱身,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
“哦!餘兄知道他的好朋友是誰?”
“是頗為有名的兇僧不戒禪師。”
“真的和尚?”
“酒肉和尚,什麼都不戒的和尚,目下隱身在巢湖的天龍禪寺,有大批水賊受他指揮。”初出道的餘豪卻象老江湖。
“哼!在下會找到他的,謝謝餘兄的訊息。”
“先別管以後的事。”非非客打斷他們的話:“有話進屋子再說。姚賢侄遠道而來,餘小友也是初到寒舍半天,正好小聚一些時日親近親近,請吧!”
一乘暖轎沿官道西行,四侍女則押著兩名僱來挑行李的挑夫,跟在轎後步行。四侍女皆穿了墨綠色的勁裝,打悶棍或者剪徑的小賊,天明也不敢討野火。
後面三四里,銀衣劍客與於兄,帶了兩名健僕,不徐不疾地起路。健僕是銀衣劍客的長隨,陰鷙驃悍年紀不小了。
更後面,廖姑娘也偕同侍女小菊,遮陽帽戴得低低地,從容不迫西行。
英雄女俠,都走上這條多事的路。
含山縣城在前消失在樹影內,官道上不時出現一群群挑夫與誘客,午後的炎陽懊熱,走路的人相當辛苦。
十里亭在望,再往西州里是巢縣地境,腳程稍快些,可以趕到兩縣交界處的甘露鎮投宿。
這一帶是山區,地近巢湖。山裡有賊,湖裡也有賊,天下亂紛紛,治安太差,誘客要是趕不上宿頭,甚麼意外都可能發生,所以必須未晚先投宿,雞鳴早看天。
那時,江左江右皆有盜群出沒。江左的霍山、皖山,有多股綠林大盜嘯聚。江右,黃山、黟山,是江洋大盜的庇護所,連九華山區也有落案的黑道巨魁公然建莊而居。綠林與黑道相結合,歹徒與強盜已沒有界限可分。
一個村夫坐在十里亭倚柱假寐,官道上行旅稀少,聽到腳步聲,村夫稍張雙目,瞥了暖轎一眼,重新閉上雙目假寐。
暖轎過去了,四侍女並沒留意亭內的村夫。
轎遠出三里外,繞過一道小山坡。
轎窗一掀,南門靈鳳的頭部伸出視窗。
“小春。”她伸手指指右前方的樹林:“林鳥驚飛,似乎有點古怪,小心了。”
侍女小春應喏一聲,疾掠向前遠出二十餘步,走在轎前保持二十步距離。
另一位侍女小夏,到了轎側伸出左手扶住轎槓,真象一位護衛,可知平時受過訓練。
三里後,銀衣劍客四個人,悠閒地經過十里亭。
“我去喝口水,你們先走。”於兄突然想起要喝水,回頭向亭內走。
亭內有茶桶,村夫仍在假寐。
“如何?”於兄一面舀茶喝,一面低聲問。
“先頭人員已發,在前面候命。”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