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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歆一臉惶恐的道:“妹妹說笑了,太太教我的規矩一刻不敢忘,妹妹是嫡女,姐姐向妹妹行禮理所應當。”至於你不向我回半禮,就是你不懂規矩了,不過你藉著有太太給你撐腰,無禮慣了。
聽了喻歆的話,方氏眼裡含笑,倒是個懂禮識相的,再看自家女兒囂張得意的神色,臉色沉了些,喻晴的規矩可是她親自教的,沒道理還沒個庶女好,便輕喝了聲:“喻晴。”
喻晴抬眸看一眼方氏,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回禮,喻歆看著又差點就笑出來了,喻晴該回個半禮的,但她回的是半禮的半禮,就是稍微欠了下身子。換作平時可是一甩頭兩眼望青天的,能欠個身已經很不錯了,喻歆也沒想與她計較。
那頭方氏又開口了,“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做事要學著沉穩大氣一些,不可再小家子氣,蘇家養你這麼大,斷不可忘養育之恩情,如今蘇家前途在望,也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喻歆聽得一頭霧水,不知方氏玩什麼花招,迷惘地問道:“喻歆愚鈍,請太太明顯。”
方氏眸子閃了一下,嘴角含著笑,呷了口茶才緩緩地說:“知州府比不得別家,芙城裡就數之為上首,再沒有比之更貴重的,凡事都得小心謹慎著,每走一步都得思前想後,進退得宜,沒有聰慧的肚量那是站不住腳的,你……我也是為你好,你從小養在深閨,交際甚小,這打交道也非一兩日之事,侯門水深,不慎說錯一句話極有可能會連累整個家族,到時你就成了蘇家的罪人,我實在是於心不忍。思量再三,我覺得還是由喻晴出嫁,她聰明伶俐,自小在我身邊協助管家,雖不精勉強得了些人心,也算是一種本事,喻晴跟著我也學了些交際的手段,應變能力也是很好的,她入侯門也應能周旋得來,即便日後有變數,罪人也是我,我年數大了,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你還正值青春,你好歹是我女兒,又是陳姨娘的心尖兒,我怎能推你入火海?我肯你姨娘也不願意的,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百年後怎麼面對她。”說著就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喻歆嘴角輕勾,耍那麼多的花招還不是為了一個目的,她該讚歎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麼,她一心為女兒謀個好人家無可厚非,只是她不該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還真將她當傻瓜呢。
不過不得不說,方氏的說話技巧與喻晴根本不在一個層次的,讓你主動獻出葉家的親事那是為你好,因為你天生愚鈍,又是性子孤僻,嫁入侯門就算有家婆丈夫照應著,但豪門不是那麼容易混的,你沒點腦子不會做低伏小就只有死的份,指不定還會拖累了孃家,與其由你擔著這罪名不如讓喻晴來擔,起碼她腦子靈光,能言善辯,又曉得討喜,得人心站穩腳也不是難事,就算有一天她倒了臺,也有方氏自己撐腰呢,到時老一輩怪罪下來難她是問便是了,她不忍心讓喻歆來受罪。
聽聽,多精彩。還將喻歆的生母提了出來,不知的還真以為方氏是替她著想,心繫於她呢。喻歆當即淚水盈盈,感動地抬眸看著方氏,“原來太太是真心疼我,以前都是喻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喻歆向太太致歉。”然後又欠身行禮。
方氏眼裡閃過滿意,連流雲都驚愕了,姑娘莫不是想應下吧,看著喻歆眼角的淚水急得不行。然而,喻歆不是笨蛋,她仍是那一句話,父母之命,如果父母沒意見她也不敢有意見。
氣得以為她會答應的方氏火冒金星,她倒是想替她作主,但蘇老爺已經放下狠話不許她再插手此事,喻晴每日每夜地鬧她,她也無可奈何,但如果是喻歆親口應下的就另作他論了,這該死的賤種,竟敢耍她,看她能得瑟多久。
這邊方氏與喻晴氣得牙癢癢,那頭就有丫鬟進來說五少爺來了,方氏半眯了下眼眸,閃著鄙夷,遂點頭讓他進來。
蘇斌蹦蹦跳跳地進來,後頭染墨跟著,手上還捧著一隻青花瓷盂,蘇斌恭敬地向方氏行了禮,倒是挺有規矩的。方氏並不太耐煩他,但口氣卻裝著寵溺地問他何事。
蘇斌笑咧了嘴,獻寶似的指著染黑手上的青花瓷盂:“回太太的話,今日斌兒得了些好東西想與二姐姐分享,到了西苑才知道她被太太喚來問話,不知太太的話問完沒有,我好與二姐姐玩去。”
方氏眸光一冷,臉面有些陰沉,這小子何時跟喻歆這般親近了,怎麼她沒得半點訊息?
喻晴扯著嘴皮笑著說:“五弟得了什麼好東西?舀來給大家看看。”蘇斌點點頭,將盂蓋開啟,示意她往裡看時,喻晴啊的一聲,差點就吐了。
那是滿滿一盂糾纏蠕動的蟲子,模樣像蛆,黃褐色,看得她渾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