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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來風並非無因的,在心裡就咒罵起喻歆來,想要替喻歆說的話生生被她吞下了肚子裡去。
喻晴這時吐出了嘴裡的布,瞪著喻歆的眼珠子像快掉出來似的,張嘴就罵:“小賤人,你怎麼不去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喻晴想從黑衣人的手裡掙脫出來,不停地扭著身子,葉子言皺眉,給那黑衣人遞了個眼色,黑衣人一個手刀劈了下去,喻晴暈倒在地。
“啊——”方氏見黑衣人向喻晴動手,嚇得大叫起來,二話不說就撲身過去,尖著聲音就哭了起來:“你們這天殺的……”
話還沒罵出口,老夫人抄起桌上的薰香爐子就往方氏身上砸去。“放肆!做錯了事不知悔改,喻歆現在什麼身份,是你想罵就罵的嗎?”
那香爐子正好就砸在方氏的額頭上,鮮血就噴了出來,那爐子裡的香灰也撒了出來,落了方氏滿頭滿臉,那樣子甚是猙獰,狼狽。所有人都驚撥出聲,這還是老夫人頭一回砸人。
方氏痛撥出聲,卻沒有暈,眼睛就那樣瞪著老夫人,“我有什麼錯?喻歆身份再高貴也是我蘇家的庶女,我是她母親怎就不能罵她了?倒是她對自己的妹妹下毒手,老夫人不罰她反而責罵我,老夫人的心也太偏頗了些。”
老夫人冷哼一聲:“好好好!你真是長臉了,教出這麼個敗壞家風的女兒也就罷了,還敢頂撞長輩,當真是我太過縱容你,你也該好好學學蘇家的規矩。”
方氏聞言大駭,自知失言,想道歉又拉不下臉,哏著脖子愣著,老夫人卻是不管她,繼續說著:“以後你就跟喻晴一道到佛堂學規矩去吧,什麼時候把女兒教好,把規矩學全了再出來。”
方氏一聽驚得嘴巴張得塞得下一個雞蛋,而從旁聽著的劉姨娘臉上卻是一片喜色,老夫人這是要奪太太的權。方氏自認為蘇家勞心勞力,怎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當下又吵鬧了起來,卻被葉子言冷冷的一句打斷。
“老夫人,蘇三姑娘賣良為娼已不是蘇家的事了,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我怎能縱容它在芙州滋長,我自會提交給知縣辦理。”
方氏一聽要將喻晴交給官府,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老夫人和蘇老爺也為難,一方面喻晴是蘇家的嫡女,做了這檔子事傳出去於蘇家沒臉,想借些關係把事情壓下來,而另一方面又覺得對不起喻歆,求她放過喻晴不就是讓喻歆委屈了麼,今日之事怕早已傳到知州大人耳裡去了,孃家這般不給新婦臉面,不就是不給葉家臉面麼,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劉姨娘見氣氛壓抑得很,不禁出言提醒:“二姑爺,這吉時快要過了,您看……”
葉子言看看天色,臉就有些沉了,為了蘇喻晴這個爛人耽擱了個把時辰,委屈了他的娘子。老夫人也覺不該再耽擱下去了,命人將新的嫁衣娶來,又請了十全媽媽重新給喻歆梳妝,忙活了好一陣子,葉子言早在喻歆換衣的時候出了蘇府,和迎親隊伍一併等著新娘子。
好不容易,葉家人見新人出來,克擇官又報了一遍時辰,吉利詩詞聲遍起。待得喻歆上了轎,轎伕鼓樂人照例不肯立即起簷子,吵嚷著要討利市酒錢。蘇老爺嫁閨女,將方才的不愉快都暫時丟開,忙命人拿錢來散發。
簷子起過了三四回,轎伕終於肯出發,眾人擁著花轎回到知州府門首,又有樂官伎人來攔門:“仙娥飄渺下人寰,咫尺榮歸洞府間。今日門欄多喜色,花箱利市不須慳。”
“洞府都來咫尺間,門前無事若遮攔。愧無利市堪拋擲,欲退無因進又難。”後頭這首答攔門詩卻是葉子言的聲音,喻歆到現在身子還有些發虛,不知在花轎上顛簸了多長時間,坐在轎中迷迷糊糊間聽見,不禁對他甚是無語,這本是司禮人答的,他卻搶了去,莫不是特意為之?
陰陽克擇官手執花鬥撒完谷豆,隨即就聽到喜娘說停轎的聲音,轎子穩穩地停下,便聽得有司儀在唱,“請新郎接新娘,踢花轎。”
喻歆一聽,立時就坐直了,然後,一雙小麥色的手掀開轎簾伸進來,醇醇的聲音如春風般穿過雲海透過她心裡,“娘子,下轎吧。”
喻歆將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中,那隻溫暖又強勁的大手包裹著自己的,喻歆的心就忍不住顫抖起來,心跳越來越快。喻歆覺得就跟做夢似的,不太真實,下了花轎可就真嫁了,怎麼就嫁人了呢,太不可思議了。
知州府今日也是高朋滿座,喜樂齊鳴,鞭炮震天的響,知州大人和二夫人兩人坐在正堂裡等著一對新人進門,臉色均有些難看,怕是已經得到訊息了,等了半天,終於見到葉子言牽著新娘子進門,臉色才各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