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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王詡,好久不見了啊。”賀氏兄弟和孫小箏也來了,賀文成第一個上前打招呼,並且在第二句話時就讓整次對話變了味兒:“怎麼,婚禮還特地設立了‘處男區’嗎?”
這句諷刺本來是針對王詡穿著牧師服裝並且背上有個男嬰才誕生的,沒想到,在這一瞬間,王詡和古凊的眼神居然都同化了,兩人同時朝賀文成投去一個不屑的藐視眼神,然後冷哼一聲,把頭歪向了另一邊。
“喂!你兒子才幾個月就能做出這麼惹人厭的舉動啊!還有這種協調感是怎麼回事?!和瘋子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被同化了嗎?!”
貓爺聳肩,好像對兒子目前的品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試驗過很多次了,除了爸媽以外,只有王詡揹著他,他才顯得比較平靜,而其他人抱他就會哭鬧,所以王詡當義務保姆的時間比較多。”
“哇!姜大仙!你真的來了!”王詡這時正巧望見姜儒走進了教堂,立馬直撲而去:“大仙近來可好啊?有沒有什麼時事新聞啊?花邊八卦啊?獨家預言啊?”
姜儒訕訕笑著,單手摸著後腦勺:“呵呵……王詡你還是老樣子呢。”然後,他笑臉相迎地說了一句話:“嗯……我真的不能告訴你下一期彩票的中獎號碼。”
“哎……廢物。”王詡扭頭就走。
“呵呵……這個……這敢愛敢恨的態度還真是讓人有點生氣啊。”姜儒的笑容都變得尷尬了。
“好了,各位,請聽我說一下。”威廉舉起一個擴音喇叭,走到教堂中間道:“由於新郎一個家屬都沒有,新娘也只有一位家屬,而且他要擔任伴郎。所以座位這樣安排,男士們都坐在新郎這邊,女士們請坐到新娘那一側。”
王詡打著哈欠,威廉的話根本沒聽進去半句,反正和他也無關。他是牧師,基本上都得站著。
他乾脆從兜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稿子,試著最後再溫習一下。
貓爺曾經說過,如果你想殺了王詡,準備一摞紙,釘在一起,在上面寫滿字,不需要多久他就完了。
不過這次的稿子,卻是王詡自己寫的,內容方面除了傳統西式婚禮該有的宣誓問話,還有王詡花了一宿寫出來兩段話。首先是介紹新娘:天姿國色,秀麗端莊;她是優雅的、高貴的、秀外慧中的,簡直就是上帝揹著自己的老婆暗中製造的。她可以嫁給醫生、律師、藝術巨匠、英雄豪傑、任何已知或未知空間的帝王,沒有人配得上她。
再看新郎,一個十足的混賬玩意兒,卑鄙陰險,玩世不恭;他是頹廢的、無恥的、毫無下限的,簡直就是從撒旦的監獄底層成功越獄出來的。任何女人嫁給他都如同跳入了無底的火坑……
王詡望著手上這張稿子,深深嘆了口氣,最終將其揉成一團,用黑火燃掉了。
他轉過臉,對著自己背上的古凊道:“衰仔,你我共勉,一起努力成為那樣一個可靠的混賬吧。”
終章 笑著道別
“糟了糟了糟了……”水雲孤沒頭蒼蠅似地跑到貓爺身邊:“姐夫,我好像把你們的戒指給忘家裡了。”
“哈!我就知道,連單身派對都沒搞成的伴郎也就這樣兒了……”劉航幸災樂禍般冒出來吐了個槽。
貓爺還是挺淡定的樣子:“你還在糾結沒看成脫衣舞這件事嗎,你應該明白的,舉行那種傳統的單身派對可能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王詡站在一旁虛著眼道:“現在還有不到二十分鐘婚禮就要開始了,找不到戒指你們一樣是滅頂之災……”
“好了好了,冷靜一點小孤,別讓女生們看出來了,對,就像這樣,把汗擦掉。記住你是伴郎,要鎮靜。”貓爺絕對是影帝級別,表情毫無變化,假裝沒事兒一樣低聲說著話:“王詡,悄悄地快步走出教堂,然後趕去我家裡找戒指,以最快速度再趕回來,反正你揹著小凊,出門時就算引起注意,別人也會以為你只是帶他去換尿布什麼的。”
“果然是高速量產奸計的達人啊,兒子的生理現象就這樣被利用作為掩護了嗎……”王詡雖然這麼說著,但行動上還是服從了指示。
他揹著孩子,穿著神職人員的長袍,走出了教堂,那形象其實直冒傻氣,走在街上肯定遭圍觀。
不過剛出教堂門口,王詡就呆住了,外面的院落和車道都變了,成了一片空曠地帶,剛才還明明只是下午兩三點的樣子,此刻天空卻是一片夕陽的霞紅。
無垠的大地與遠方的天際相連,彷彿這是一個空無一物的世界。
但就在王詡眼前不到十米處,有